姜达看着在擂台上不断咳血的武松,心中也是心疼不已,有心想要就此结束战斗,但是也知道武松不喜欢这种退场方式。
闭上眼睛,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嘴角已经挂着了一抹微笑。
只见姜达看着胡守周笑着开口道:“刚才我给你施展技能的时间,现在你愿意也给我这点时间吗?”
胡守周一愣,随即眼中迸发出兴奋的光芒出声,“给!但是最好抓紧时间了,我们两个的精神力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姜达笑着点点头,随后对着擂台下早已跑回来的张寒伸出手。
张寒立即上前,将手上的一个盒子递给姜达。
“二郎!”
姜达撕掉外包装,抚摸着光滑的瓶身,叫了武松一声,将手中的瓶子扔了过去。
武松抬眼望去,一把接过在空中飞过的瓶子,看了一眼上面的三个大字,眼中瞬间露出明亮无比的精光。
随后一把拧开上面的盖子,直接就在擂台上仰头痛饮起来。
一股清澈带着些许醇香的清流从瓶口流出落入武松的口中,少许液体溅出顺着武松不断耸动的喉咙流下,打湿了墨黑色的上衣。
须臾间,瓶中就再无液体流出,武松身形也变得踉跄晃悠起来。
只见武松随手将手中的瓶子朝后一扔,就左摇右右的向着土炎熊走去。
“噼啪。”
瓶子顺着一道弧线落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后四分五裂散在地上,只能从碎片中才能依稀看清那三个大字是什么。
【云竹酒】
而此时武松所在的擂台周围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武松。
“这是喝醉了吗?怎么走路摇摇晃晃的?”
“不是,战斗时候还喝酒,这是看不起对手吗?”
“我的天,我刚才去看了一下那个瓶子,是云竹酒啊!一下子灌了一瓶,这直接给干懵了吧!”
观众们经过最开始的安静之后,就犹如放了水了油锅一般,噼里啪啦的吵闹起来。
邵白也是一脸疑惑道:“这是还没用过的新技能吗?在擂台上喝酒这身形都不稳了,技能加持到哪里去?”
南桥锡却是哈哈大笑起来,“现在我是可以确定我和姜达战斗的话,胜利是我的了!”
“嗯?”邵白疑惑的朝着南桥锡看去。
南桥锡明显轻松了许多,咧嘴道:“姜达卡牌的三个技能已经全部施展出来了。按照初级卡牌第一形态三个技能以下的定律,姜达的卡牌三个技能已经全部出现了。”
“第一个就是附加到刀上面的光芒,第二个就是那黑黢黢的锁链,第三个应该就是喝酒之后的形态。”
“胡守周我要另外看,但是姜达,我赢定了!”
擂台上,武松面色赤红,眼中血丝占据了整个眸子,咧嘴喘着粗气看着对面的土炎熊,踉踉跄跄却又异常稳重的朝着对方走去。
姜达看向胡守周开口道:“时间不长了。”
“是啊,所以要速战速决。”胡守周点点头道。
“嗯,你有人接吗?”
“什么?”
还没等胡守周想清楚姜达话里的意思,就看见武松猛的朝土炎熊冲去,赶忙收起心神对着土炎熊下达了指令。
“土炎熊,火速游击!”
土炎熊眸光赤红光芒一闪,一阵热浪从鼻孔里喷出,身形一闪就打算后发先至继续拍飞武松。
但是身形骤然一顿,定睛一看,土炎熊的脖子上赫然出现了一道锁链。
而锁链的源头处,武松咧嘴一笑,左手猛的发力,竟是直接将土炎熊拉向自己。
土炎熊在空中大吼一声,熊掌猛的发力便挣脱了锁链的束缚,全程维持了一秒不到,而武松已经来到了土炎熊的面前。
右手摆放在腰间,闪烁着隐隐约约的荧光,很明显已经蓄力完毕,下一秒,犹如砂锅大的拳头便狠狠的砸到了土炎熊的鼻子上。
“嗷吼!”
土炎熊被一击打的向后倒去,也因为鼻子上难以忍受的剧痛而大声吼叫起来,身上明亮的条纹在这一刻也仿佛暗淡了许多。
而土炎熊也没有倒在地上,武松的一只手抓在了他脖子上的皮毛上面,然后一用力直接拉了回来。
下一刻,又是一击犹如砂锅大的拳头砸了过去。
“嗷吼。”
整个擂台上一时间充斥着拳鼻相交的‘噗嗤’声和土炎熊难以忍受疼痛的吼叫声。
武松就像是一个不知疲倦的机器一样,一拳又一拳的挥洒着自己的拳头。
而土炎熊痛极也会朝着武松头部狠狠拍去,想要借此拉开距离。
可是武松躲都不躲就硬抗下土炎熊的反击,不管那一下拍击造成多大的伤害,只是将被拍歪的头摆正,便又是一记拳头砸下。
“血勇吗……”
姜达看到这一幕也是暗暗失了神,和土炎熊肉搏这几乎是所有卡牌师都不会选择的对策。
可是姜达不一样,或者说是武松不一样。
酒狂叠加上血勇,最后再加上化气为罡的攻击力,使得他拥有与土炎熊近身拼杀的资本。
而土炎熊也如他预料一般,普通状态下防御很弱,而爆炎怒体在加持了他的伤害的同时也破坏了强化防御这个技能。
更不用说武松攻击的还是土炎熊防御最弱的地方,鼻子上。
擂台下南桥锡直接站起身向外走去,邵白紧忙跟了上去。
“怎么不看完就走了?”
“有什么好看的,结果都那么明显了,再看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而已。”
像南桥锡这样直接离开的还有几人,来自于不同的学校,但是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都是新生榜上的人选。
张家别墅里,张墨芽拿起遥控关闭了眼前的转播,看向窗外。
“你也变强了啊,突破到中阶了。”
“但是,胜利还是属于我的!”
擂台周围已经毫无声音了,全部围观的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擂台上。
擂台上的战斗也早已结束,土炎熊的身影早已消失在上面,剩下的就只有那一道摇摇晃晃,浑身是血却又好像在擂台上扎根了一样的魁梧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