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
出门之前肯定要吃饭啊!
幸淡红色的瞳孔中流转着一丝淡淡的金色,兴奋的说道:“要去吃饭吗?”
她从床上跳下去。
嗯?
怎么没落地?
幸淡原地蹦了一下,脚下软软的,不是地面的硬砖。
她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被卞云澜用手托住了。
幸淡歪头,为什么要托住她?
她只是身体看起来缩小了,不至于这么高就摔着。
见到幸淡一脸懵,卞云澜轻声说道:“你下去干什么?菜单在桌子上,看一下?”
卞云澜将幸淡放在桌面上,抬手拿起菜单翻开,递给幸淡:“你自己选,我去洗漱,选好了从门缝放出去就行。”
她摘下耳坠,银色发丝飘在幸淡面前。
闻着卞云澜身上的味道,幸淡的注意力被转移了,视线跟着卞云澜,直到她进了洗手间。
很香,有点像桃子。
幸淡看向菜单,上面体贴的附赠成品图片。
她都想吃!
幸淡亮晶晶的,抱住放在一旁的笔,挑选几个打勾。
她一边看着图片,一边咽着口水。
为什么人类的东西有那么多做法,好好吃的样子。
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卞云澜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桌子上的银色小龙尾巴开心的甩来甩去,一扭一扭的在菜单上画。
她大概能够猜测到幸淡的想法:“你喜欢的话,可以都试试。”
卞云澜笑着摇了摇头,将幸淡喜欢没来得及打勾的都选上,在菜单最下方写了一句,除日常外,其余都是迷你版。
幸淡歪了歪头:“不用迷你版,我能够吃得下。”
她用爪子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卞云澜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没有同意也没有否定。
“先这样吧,吃完饭之后带你去山洞看看,今天的装修应该差不多了,怎么样?”卞云澜转移话题,将菜单递给门口的人。
“嗯!”幸淡认真的点点头。
“你可以去洗漱,等餐拿过来我叫你。”卞云澜指着卫生间的说道。
幸淡蹦蹦跳跳的从桌子上跳下去,一溜烟跑向卫生间。
也就几分钟的时间,她们的食物就被送了过来。
侍女将东西摆在不远处的餐桌上。
没人会问卞云澜这次为何点了许多迷你版的食物。
等屋子里的人都退出去,卞云澜伸手敲了一下门:“好了,出来吃东西。”
幸淡欢快的煽动翅膀,到达桌面,发现竟然有给自己准备的小凳子。
“不对啊,没有人,我为什么不能变大?”幸淡看了卞云澜一眼,总觉得有点奇怪。
“你变大,这些东西不够你一口吃的。”卞云澜说道,将迷你版的几个盘子推到幸淡面前。
幸淡认同的点头,大口大口吃着食物。
对待食物要尊重,幸淡一边在心里想着,一边专心的往嘴里炫。
等她消灭一大半的时候,发现卞云澜今天好像有点沉默。
幸淡咕噜咽下嘴里的食物,抓起夹层面包,疑惑的问,“怎么了?你的表情好像有点奇怪,是出现了什么情况吗?”
“遇到了什么问题?”
“昨天刚回来,不是说仓库里还有一些比较重要的东西吗?仓库被人烧了。”卞云澜平静的说道。
幸淡停下吃东西的举动正想说话,便听见卞云澜说:“你先吃,吃完了再说。”
卞云澜吃东西的样子很斯文,慢条斯理,一会就吃完了。
她拿着杯子,里面是棕色的液体,虽然很香,可幸淡不太喜欢。
她歪着头朝着卞云澜看了看,卞云澜一样吃了几口就吃完了,简直像小鸟般的胃。
幸淡在心中吐槽着,默默加快了速度。
卞云澜靠在椅子上,拿起桌面的报纸。
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其中一个人是查尔斯。
卞云澜愣了一下,查尔斯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过来?
难道是昨晚的情况有眉目了?
她把手中的报纸对折一下,将正在吃东西的幸淡罩住,打开房门问:“怎么了?”
查尔斯用眼神示意身边人退下,低声说道:“昨天仓库失火的事情查出来了。”
“人死了?”
查尔斯慎重的摇头,“人没死,不过,还不如死……”
“被魔族污染了,精神状况不太正常,一直大吼大叫,还说什么魔神会降临。”
卞云澜挑眉,这可比把人杀了,给他们带来的影响更大。
“要不要直接把人给处理掉?”查尔斯提议道。
这样可能会更好一些,如果放任被别人抓到,很有可能会成为一个把柄。
“没办法治疗了吗?”卞云澜问
查尔斯的脸上露出一言难尽的神情,如果可以治,他肯定会让人治,但这不是治疗的事情。
“没有能治疗过来的。”
查尔斯深深的叹了口气,有些话哪怕他不说出来,卞云澜也能明白。
“行,我知道了。”
“这样吧,医师那边不是还缺一些人,把人送过去,看看能不能进行治疗。”
“不能的话……”卞云澜摆了摆手。
查尔斯看了卞云澜一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好像有咀嚼的声音。
再加上今天菜单上的备注,他正想询问。
卞云澜说道:“好了查尔斯,你先出去吧。”
“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我出去逛一逛。”
查尔斯从怀里拿出一封邀请函:“公主殿下,您可能要去图书馆一趟。”
“这是四皇子殿下让人送来的,邀请您一定要赴约。”
“具体的情况不清楚,您要去吗?”
去图书馆?
“四皇子殿下还说了,您要是不去……”查尔斯无奈的笑了一下。
卞云澜了然的点头,后半句就不是什么好话了。
她知道卞云洋并没有恶意,只不过他这个表达方式跟正常的有点不一样。
“行,我知道了。”
卞云澜没说自己去不去图书馆,不过去看山洞也是要去学院的。
她接过邀请函扫了一眼,卞云洋约定的图书馆是学院的那个,如果顺路心情好的话,可以过去看看。
卞云澜垂下眉眼,不明白卞云洋最近怎么这么反常。
他难道不清楚,莫名其妙和自己走这么近,很容易被牵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