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然出去为众人解毒时,刘大人带着众人在抄写檄文,很快,一张张的檄文被贴到了临海府境内各县、乡镇、村子里。
村长组织村民学习檄文后,老弱病残和没有武艺的女人们呆在家里,留下家里的狗和一个青壮年守着,其他青壮年带上家里的镰刀、背上干粮统一在村长的带领下与其他村民集合在一起,县长带领集合后的守备军和村民们在沿海区域开始建造两米高的防御墙,妇女们为所人的送饭,保障后勤工作。
陌然坐在飞行器里,往返各处工地,为所有人发放强身健体的丹药,又给做饭的妇人们放了些米面油肉蛋,香喷喷的饭菜加上强身的丹药,让干活的人浑身充满力量,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
戌时,海边月光倒映着新建的城墙的倒影,从临海府府城到滨海县,沿海筑起了两米高的城墙,城墙每间隔两米的距离,在一米五高的位置留开一块砖的空隙,陌然拿出来的上万把弩箭已经安装完毕。
陌然让众人先回家歇息,如有异常情况她会及时通知大家。
看到有几只鸽子飞向大海,陌然驾驶飞行器追了上去,果然鸽子腿上绑着信,信中全部是关于城内的消息。
顺着鸽子飞出的方向,陌然抓住了三支近二百人的小队伍,直接送到城主府大牢里关押了起来。
次日,十五人的小分队在靠近城门的位置停了下来,刘传恒带着霍腾海悄悄溜到城门口打探消息。
他们装作寻常百姓的样子走到城门口,却看到城门大开,上面挂着一条布,绣着:欢迎我儿回家!
两人忍着内心强烈的冲动,先是看到城门口的告示中贴着关于圣旨的内容,之后又看到檄文,看的两人义愤填膺,正准备回去叫兄弟们进城时,却被一群妇人们拦住了!
只见她们手里拿着一个小旗子,上面绣着十五人的名字,就在他们的目光落在自己名字上稍稍停顿的瞬间,便被一个温暖的怀抱紧紧的抱住了!
二人身体一僵,却不敢做任何动作。
“我儿,是你对不对?是你回来了对不对?你让为娘好想好想!娘每天寝食难安,每天时刻都在思念着你,每天向菩萨祈祷她能保佑你健康平安!娘有生之年终于能见到你了!”
听到梦回几时那熟悉的声音时,二人再也忍不住了!
紧紧抱住妇人放声大哭了起来!
城门口的哭声越来越大,拿着旗子的妇人冲出城外,大声呼喊着自己孩子的名字,被叫着名字的十三人犹豫着走了出来,看到自己的名字时,也认出了满头银发的模样沧桑的母亲,扑进妇人怀里紧紧抱住她。
“娘,孩儿回来了!孩儿终于回来了!”
妇人摸过孩子的头,眼含热泪却笑着说:
“我儿长大了!娘看到你健康平安哪怕折寿都可以!感谢菩萨终于听到了娘每日每夜的祈祷!感谢上天能让我们一家人团聚!”
十五人看着只有自己的娘亲和兄弟姐妹们,却不见父亲,声音有些颤抖的问:
“娘,我爹他还好吧?”
刘夫人笑着说:
“好着,孩子们放心,你们的家人们都好着,你们爹的蛊毒被神医解了,你看娘的身体也被神医治好了!神医给娘吃了养气血的药,再过一个月左右,娘就能变得更健康了!”
刘传恒忐忑的心也终于安了!有庄主在,仿佛一切都不是问题!
“娘,明日东夷入侵,我等必然要同神医一起抗敌!”
刘夫人点点头说道:
“要的,我儿要亲自报仇,要和你爹一起守卫临海府,娘带着丫鬟婆子们一起为你们做饭,相信咱们临海府军民一心一定能将他们打回去!”
刘传恒点点头说道:
“娘,你放心,有神医在,没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到了!我们后面还有皇子带的将士,明天应该能赶到!”
“呀!皇子都亲自带兵来了!那太好了!咱们沿海已经建好了两米高的工事,全城加七个县近二十万人在守城,神医还带来大量的粮油肉蛋,就算是打持久战,耗也能将他们耗死在海上!今日神医带着众下开船出海布置阵法和陷井去了,咱们做足准备就等着他们打过来!”
刘传恒点点头,和其他兄弟一起跟着家人们回家去了。
看着刘夫人带他进了城主府,并且城主府门上挂着红布绣的“欢迎我儿刘传恒回家”,他突然有些害羞起来。
“娘,可以让人拿下来了,儿子已经回来了!”
刘夫人拍着他的肩膀说道:
“娘怕我儿偷偷溜进来找不到家,就在家门上挂上这个,让我儿好知道家在哪里。如今你爹是这临海府的巡府了,这里呀,现在就是咱们的家,你的院子娘一直给你准备着,走,娘带你去看看。”
刘传恒跟着刘夫人穿过亭台楼阁,在一片竹林之后,一处名为“恒康院”的大院子豁然出现在眼前,红砖青瓦砌成的房屋和院墙,推开姜黄色的大门,里面种着各式各样的菊花,散发出青雅幽然的花香,中间有一个小鱼塘,里面种盛开的荷花五颜六色,几十条金鱼活泼的游来游动。
“娘记得你小时候就喜欢菊花,喜欢看池塘里的鱼,喜欢姜黄色,不知道你现在还喜不喜欢。”
刘传恒强忍着要滚落下来的眼泪,深吸一口气,低声说道:
“喜欢,喜欢极了!”只要是爹娘在他身边,为他布置成什么样子他都欢喜啊!
“我儿喜欢就好!走,进去看看屋子里的布置。”
推开同款门,屋内放着极好的梨花木大床,书桌的桌子也是梨花木的,桌上插着采摘的新鲜菊花,姹紫嫣红都有。
书架上放着四书五经还有当下流行的话本子!书架中央放着一幅画,刘传恒打开后才发现都是自己小时候的画像,画里的他笑容永远那种甜蜜无忧!
上好的狼毫放在名贵的端砚上,仿佛在静静地等着主人随时可以提笔写字一般。桌上铺着厚厚一沓宣纸,用镇纸押着,桌面不见一丝灰尘。
刘夫人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他的神情,看着他欢喜的模样,唇角微微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