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以什么方法月刃都会寻觅到让他满意的补偿,以前的他在地狱火红光影里苦苦挣扎看不到一丝丝的人世间眷恋与光明,他只希望得到殷家所有人的命只想毁掉这个人世间。
而现在他满心的恨意里面掺杂了别的东西,那是见到想要的人随之而起的贪欲。
怀里面的女孩还在艰难的消化他刚刚说的话,眼眸微垂被吓到似的颤抖着寻求安慰。男人见状笑意渐渐的浮起却不达眼底。
大拇指上面的老茧粗糙狠狠的捻在她的眼尾不带怜惜。他好像特别喜欢在她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鲜艳痕迹,看她无法逃脱的默默承受愉悦了几分。
他蒙住殷酒酒的眼睛牢牢地抱起她柔软的身躯,等女孩能够看到周围景色的时候早已经离开地牢到了皇宫外围。
那月刃对皇宫甚至于是地牢的结构都极为了解,连停顿都没几下就把她送到了外面。
“殿下,以后在下不希望在这附近看到您。”
他最后临走时候抛落的话很轻却一字不落的传到了殷酒酒的耳朵里,月刃功夫极为好,几下子就完完全全的消失在了殷酒酒的视线里。
指尖她的体温好似还温存着,男子下意识的把指尖贴到了唇边好像在吻着她的什么部位。那流连香甜的味道仿佛曼陀罗花的纯净提取物一样让人着迷,只要沾染一丝丝就彻底无法摆脱。
甘愿为之癫狂。
即便...
“即便她是殷家的孽种?”
幽蓝色的火焰从男人的指尖蔓延出来出现在这寂静的深夜,随之而起的朦胧烟雾中,男人的唇色像是万里冰雪中的一点梅被映照得红。
极度的优雅迷人以及冷燥混合在一起,周身斥满冷漠的压迫。
月刃看向这个愤愤不平发言的手下似乎冷笑了一声,巨大的能量凝结在一小点里面打在下首的人身上燃炸开来,来自地狱的鬼火连神都要忌惮几分,别说这小鬼了。
“不服吗?”
那人凄厉的惨叫猛烈的响起惊破天地,他看起来痛苦万分在地上打滚撕扯着自己的皮肤,肌肉被扣下来却仍然疼痛。
那半个身子上的火焰执著的蔓延直到连带身体都尽燃化成灰烬。他的惨叫声音渐渐歇下来直到死寂,其余人见状低头不敢看这景色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但就算如此男人眸底的冷躁依旧没有淡去,反而更深了些,幽暗如深渊。
他果然还是太仁慈了,连一个小小的角色都敢于质疑。
在鬼界没有伦理没有任何的一切常规,有的只是对于绝对实力的崇拜臣服。
因此他言即真理,他言即规则......
白皙指骨隐藏在那鬼消散后形成的朦胧烟雾中,像是尘土里那抹洁白的初雪,毫无瑕疵,又像是九天之月的皎皎恍若仙人之姿。
只是那张脸在露出原形以后过于俊美妖冶,眼尾泛着殷红的血光即将崩裂渗血,漫不经心看过来时,透着危险如孤月般的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