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宿主,您更应该担心您现在的状况。”
“故事线早就偏离的不成样子,碎片大人身上的气息......变得很奇怪,汹涌着好像要冲破什么一样,不大安全。”
听了这话殷酒酒也没有反驳。
她早就感受到了,自第一次见面时候大海般浩瀚的纯净灵力有所不同,凤引身上的浊气多了很多,并且氤氲在周际难以散开。
尤其是在他解完寒毒以后,身上至阳的血液流失太多会导致阴阳失调,哪怕是半神也难逃这个自然规律,他把她放在榻上离开前神情都变得不加掩饰了。
掩了掩略显凌乱的衣襟,她打量着四周好像在寻觅出处一样。
可这寝室几乎位于大殿正中央,女孩在那从来都没有来过的主殿九曲长廊里甚至都迷了路。
汉白玉砌成的砖和地板光洁而宽敞,色调统一。上面的浮雕花纹圣洁好似天神降临所留下的遗迹。
她看着周围的一切,看着走廊左右一间间的紧闭房门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好像在试图逃避着即将迎来的暗无天日一般感到惶恐。
直到她走的都有些累了以后才堪堪看到那和墙体严丝合缝的大门,泛着粉意的指尖试探着抬起来,她好像打算推开房门,可在不及半厘处好似被什么东西阻隔了一样。
那是凤引临走前设下的阻隔阵法,很温柔,与他设在山门外的烈大相径庭。
在女孩指尖触摸上去的时候柔柔的把它包裹起来,泛着凉意让她感到舒服。好像那人平日里表现出来的对她的温柔一般。
可是只要女孩想试探着再往前更进一步,那股力道就渐渐有了韧性。不会让女孩感觉到丝毫的不适,但也让她无法再更进一步。
所以说她又没法出去了。
女孩抿了抿鲜红的唇瓣,神情竟然在发现这个现实以后没有一丝丝的变化,她甚至还有闲心扳着指头细数。
这已经是第几次了?
一次两次…嗯......
脚尖轻轻抬起碰了碰下方的门槛,也被温和的力道弹了回来。
她毫无办法的看着大门思索,耳畔却渐渐传来了越来越近的步声。
原先这里不是只有她一人吗?
被吓到了一样的回头,身子还未完全的转过去就感受到了贴上来的热气,她的背被嵌入了一副宽阔的胸膛里面,肌肉由于他的用力而紧绷撑起,让外袍并不是那样松松垮垮。
双手腕骨细嫩,被他一只手就足以完全擒拿。
她看着明显不属于自己的黑色发丝垂落到眼前,肉眼可见的不自在。
虽然攻略小碎片是她的任务,但是这次的进度明显快的太莫名其妙了些。
就算在这几个月在她的厚脸皮之下凤引变得和第一次见时不同,但是也没有到这种地步。
又是给她活生生的取心头血又是走之前那样拽着她吻......女孩实在不知道如何应对这种情况。
凤引灼热的气息逐渐贴近喷洒在女孩耳畔,她顿了顿还是没忍住颤颤巍巍的唤了句师尊。
“嗯。”
他的唇从她的发间离开低低的应了一声,悄悄地打量着她此刻的神情,不放过一丝一毫的举动。
“酒酒,你刚刚是想离开这里吗?”
“我只是好奇,”
她不是傻,而且有前几个世界的经验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他禁锢着她的力道不轻显然带上了怒意,想干别的事情之前殷酒酒知道必须稳住男人。
“哦?”
他不置可否,见她不安分的想要离开他的钳制直接把人抵在了墙上,声音暗哑的厉害,那双向来什么都入不了眼的眸子此刻有些冷冽。
只是好奇吗?
他觉得去找那个叫许青扬的师兄可能性更加大一点。
殷酒酒被他看的心尖发颤,有点心虚。
“如此最好。”
“酒酒,你可愿做吾的道侣?"
这话问的极为突兀,但是已经是凤引忍了再忍以后的话语,他低头舔了舔她的耳垂,喃喃的低语似乎是魔鬼的蛊惑一般。
“你中的寒毒让你无法离开吾,需要靠吾维持生命,而吾愿意救你。况且,”
他尖牙磨着她的细软皮肤感受着她的思绪,好像看穿了怀里面的女子一样。
“况且你对吾没有丝毫的抵触。”
他甚至因此疯狂的幻想着女孩也偷偷喜欢着他,幻想她以后可能用那妖族的拙略媚术勾引他这世上独一无二的仙尊,而他甘愿堕落,陪她沉沦。
可虽然现在怀里面全是她,凤引依旧不敢把自己的感觉说出来,他怕他认为的女孩的依赖爱慕是想象,害怕自己在她心里面被冠以自作多情的名头,女孩对谁都那样好那样顺从。因此凤引也只敢用“没有抵触”来形容她试图把她骗到手。
“可您是我的师尊啊,外人最忌讳这个,流言会掩埋您的。”
“你只是怕这个?”
他好像心情变得好了不少,揽着她的细腰不曾想过放开。
“吾不在乎,流言蜚语罢了,况且也无人敢言。”
他只希望她可以接受他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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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最近变得非常咸鱼。
自那天凤引提出道侣之事后一切越发不可收拾,虽然她还忌讳着什么一样不肯点头,但是那犹豫的态度早就被凤引看穿。
不管她是因为什么,对权势的追求也罢,对强者与生俱来的孺慕也罢,甚至仅仅是对他那副皮囊的热爱......反正她不排斥就足矣让男子激动万分。
凤引心情大好,甚至连对二长老那地牢的清理都温和了许多。
那些可怜的异形生物在被凤引清剿出来的时候甚至还引起了华然大波,被缝合的裂嘴婴儿以及插着鹿角的女子随处可见,他们身上没有一块好肉,连肢体都不完全,但又离奇的靠着魔气存活着,可怖又可怜。
雾清山原本的弟子本来就不多,眼下发生了这种事情后更加寥落,他处决了雾清谷里面参与二长老实验的所有弟子,哀嚎求饶声本该烦人,但他居然能忍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