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没看错的话，刚刚二长老似乎有收她为徒的意图…
想到二长老那些不能提的龌龊事，向来没有任何情绪的凤引第一次觉得这样的一个女孩不应该被糟蹋掉。
只是一只小狐狸而已。
看起来还那样乖。
没忍住又看了她一眼，女孩早就低着头不敢乱瞟了。仅仅露出来的那柔软秀发和微微可以看到的白皙脸庞，依旧乖巧。
“大大大长老，您怎么来了？”
掌门人颤颤巍巍的开口，额间的薄汗一滴一滴的淌。
他甚至都不敢去擦，任由它流到衣领上，刚刚那一副高人的样子早就消失不见了。
“今日出关恰逢招弟子大会，突然来了兴致。”
他好像并不想多做解释，环视了一周或是晕倒，或是瑟瑟发抖的人们，终于良心发现般的把身上来不及褪去的威压收了起来。
也因此大家才得以喘息。
“那长老可有看中的弟子?”
古井天见他收了威压也慢慢直起了身，客套一般的开口，但心里面却没有期盼他的答复。
那样清心寡欲的人，对任何人都没有兴趣，所有的事情向来都入不了他的眼。
别说收徒了。
肯出关已经是极其罕见。
没忍住撇了撇嘴，可男子接下来的表现却让他措手不及，不仅仅微微点头，还看向了一位女孩。
是刚刚那个衣服沾染了染料的女孩…
“你叫什么名字?”
殷酒酒没有听到刚刚两人之间的交流，只能听见朝向自己闲庭信步般的脚步声以及那清冷的嗓音，确认是和自己说后没忍住抖了抖，应道。
“殷…殷酒酒…”
难道他看出她是狐狸以后要指出她的身份，把她扔出天痕峰甚至杀掉她吗?
莫名的殷酒酒有点委屈。
他可是碎片啊…
是唯一让女孩在各个小世界穿梭时感到温暖和归属感的人…也让她不至于在一次次的穿越里面迷失自己…
别人如何在女孩眼里都无所谓，但如今连他也要…
凤引看着情绪猛然低落下去的女孩闷闷的回答他，虽然这是第一次见她 ，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面有点隐隐作痛。
向来脸上连丝毫表情都没有的人此刻眉头微皱，他看着女孩咬着下唇的贝齿，不太舒服。
这是怎么回事?
见她委屈，他为什么会有感觉?！
狐妖的媚术么?
可她这样弱，甚至被那个古诺什么欺负——哪里来的这样的能耐?
把那些有的没的的思绪甩出脑海，还是遵循本心问道。
语气里甚至带了几分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温柔。
“你可愿做吾的弟子?”
唔…
做弟子啊…
殷酒酒反应了好一会儿，想到自己攻略碎片的任务忙点了点头。
许青扬那边好解决，只是这位渡劫期能人不好接近。眼下他主动邀请，殷酒酒当然答应了。
点了点头，感受到他看来的视线还没有离开，女孩有些颤颤巍巍的抬头，甚至不敢和他对视。
只敢看着他那极为精致好看的唇开口。
“当然愿意了。”
很好…
凤引见她乖乖答应，莫名觉得心情不错，看着她又低垂下去的脑袋以及露出来的纤细白皙脖颈，语气柔了不少。
可周围的人却思绪万千。
他们原本没有打算当大长老的弟子的，一是因为他从不收徒，没人觉得他会为自己而破例；二是因为他太过飘渺难猜…似乎不属于这个世界一般的高高在上，无人敢接近。
正常人都见了他唯恐避之不及。
但眼下看到殷酒酒被他格外的关注甚至得了门内弟子的名头，那些不得不掩藏起来的想法又纷纷越了出来。
她可以的话，
为什么他们不行?
那可是渡劫期巅峰啊…
就连古诺伊都死死的抓住了自己手掌心的肉，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女孩，嫉妒几乎要溢出来了。
她觉得这个女子就是来和她作对的。
为什么大长老偏偏看上了她?！！那是所有人望尘莫及的位置啊！！
到底用了什么手段的了他的青眼?！！简直是勾引人的贱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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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牙谷的风景不同于别的山谷，少了几分生气，多了一些飘渺。
名贵药材随地可见，好像是被人漫不经心的撒下的种子，长的肆意又张扬。一条河贯穿山谷，在谷中央还形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湖泊。确实是人杰地灵的地方，因此那湖泊竟然是少有的灵泉水组成。
一大一小的人影渐渐出现在这里打破了原有的寂静，男子身姿挺拔，样貌出尘，恍若仙人。
而他身后的女子也灵动万分，身上的灵气充裕，可看多了便觉得有些被魅惑到了的恍惚。
“师…师尊…”
殷酒酒看着前面走的不紧不慢的人，没忍住开口。
刚刚凤引走时直接把她抓了过来带回了他的月牙谷，这里山清水秀，几乎与世隔绝。
小心翼翼的看着走在她前面的男子，女孩内心其实不太轻松。
都乱了。
在原来的故事情节里面，这位凤引大人可是从来都没有出现的，只在传说里面露过面，再后面似乎成了神。
可如今不仅仅被她碰上，还做了他的徒弟…
凤引的实力在这片天地里数说一不二，再加上他还是碎片殷酒酒需要他的好感度，眼下只能巴结了。
“师尊…”
“嗯。”
他好像瞥了她一眼，言语淡漠看不出情绪，可这确确实实是对她的回应。
“往后你就住在这月牙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