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酒酒看着眼前委委屈屈的轩辕尘愣了愣。
“你怎么会在这里?”
周身弥漫着杀意的气息慢慢收敛下来,许久未见的自家小夫郎此刻出现在自己面前让她感到惊喜,激动间更多的是疑惑。
“有人要害姐姐,阿尘就来了…”
他见她温柔的问他,心里面松了一口气。
伸手悄悄的圈住女孩的腰,因为紧张她安全而跳动不已的心在实实在在拥住她的时候才慢慢平稳了下来。
“阿尘在皇城的时候就接到了消息,扬州城内有大批的人在埋伏姐姐,太担心姐姐了我就赶了过来,企图在姐姐到达扬城之前找到您让您绕开扬州城。”
“但是阿尘没有用,还是慢了一步…”
他声音听起来好像是真的委屈极了,抱着姑娘不撒开手。
“姐姐不会怪阿尘添乱吧…阿尘没有及时到达,但是阿尘的武功也很好的…也能保护姐姐,不比小四差…阿尘想跟着姐姐…”
刚刚结婚的时候,轩辕尘就把他自己所有的事情几乎是血淋淋的都坦白在了殷酒酒面前,包括小时候那惨不忍睹的遭遇,以及为了活命不得不让自己变的强大的内心。
包括他暗地里的各种绸缪和身份都托盘而出。
那一天轩辕尘抓着她的袖子坦白了一切,但在讲这些的时候内心还是很忐忑,甚至一直不敢看她的脸色。
他好像害怕女孩也嫌弃他,讨厌他泥泞里面爬过挣扎过的肮脏。
好在那些担心都是多余的,不仅仅没让殷酒酒疏远小碎片,反倒是越觉得自己捡到了宝。
与此同时殷酒酒也十分的心疼他。
在这个女尊男卑的年代,把一个男子能够逼到这个地步上,看得出来轩辕尘的能力超强,也能看的出来轩辕府的阴暗。
如何折磨他,才让他变成这样的…
摸了摸他的头,感受到他蹭了蹭她的手心殷酒酒越发心软了。
他懂什么啊…
不过是想来帮忙的大狗狗罢了…
想跟着就跟着吧…
见她点头无奈似的答应,轩辕尘高兴的低头吻了吻她的秀发又开始撒娇。
“那姐姐走了半年,有没有想阿尘…反正阿尘很想姐姐…”
没有人知道在这么长时间中他有多么想她…在没有尝过她的好之前还好说,可一旦陷入了她的温柔里便再也受不了以往习以为常的孤单了。
想到日日夜夜的睡不着,想到内心难受到发痛…他早就想前去翎城,可害怕给女孩带来麻烦一直在压抑内心。
直到又一次收到殷悦想伤害姐姐的计谋时他终于坐不住了。
什么都比不上她的安全…
可惜消息一来一回,天网的消息再灵通,也抵不住路上遥遥的几万里的周折。
他还是慢了一步。
轩辕尘把头埋在女孩的颈窝里面吸气,声音闷闷的奶奶的。
“姐姐。”
“有没有想?”
“当然了…”
她安抚了好一会才让男人安定下来,甚至拉着他轻吻了一下子。在他脸上红晕蔓延的时候松开手打量着她被拉入的这个房屋。
是一处暗房,她没有注意到的原因是因为这里的门几乎和小巷的墙面融为一体。
那些个追杀她的人也暂时找不到这里,算得上是很安全的地方。
“这是哪里?”
她回头问了句一直亦步亦趋跟着她的小碎片道。
“是天网收集情报的一处地方。很安全很隐蔽的。”
原来如此。
那些个人在巷子找不到她就会以为她已经离开而去别去寻找。殷酒酒问了问轩辕尘有没有旁的衣服什么的,在得到肯定后十分钟后的她几乎换了个样子。
由一个明艳大美女硬生生的变成了中年相貌平平的中年妇女。
她看着镜子里面没有什么光泽的脸,觉得自己的化妆技术还可以。
轩辕尘这里应有尽有,因为本来暗房就是在搜集情报时候的一个掩藏处,自然多的是服装和饰品。
轩辕尘也一直强调她想用什么就用什么,她也没有一直客气。
眼下轩辕尘看着变了一个样子的妻主眼里闪过好奇。
他家姐姐什么都会,真厉害~
随后配合着她也换了换装扮,他也想画成老头子的样子,偏偏殷酒酒仅仅是给他遮了遮过于出众的外貌,乍一看两人倒更像是母子。
不太高兴,但看着女孩亮晶晶的眉眼也只能从了了。
谁让他家妻主开心呢。
做人家家里面内人的,就是要让人家开心的。
轩辕尘扯着身上的粗布衣,倒是想的开。
…
这一招确实好用,乔装在人群里面的二人没有引起丝毫的注意,那些个人已经明显在人群里面失了目标的方位。
殷酒酒打算第二日再和铃兰她们汇合后离开这里,在去寻客栈之前被轩辕尘的强烈推荐到了天网留给他的一处宅子。
见他急到快要哭,殷酒酒当然是满口答应。
只不过在她睡下后明显感觉到身侧的人动了动,随后点了她的睡穴后边悄悄离开了。
殷酒酒假意昏睡,实际上耳朵支愣的比谁也尖。
他又要去偷偷干什么?
肯定不会是什么对她有害的事情,但若是还得背着她…
女孩想了想还是没跟。
好奇心害死猫,轩辕尘作为天网首领总该有自己的事情,何况她真的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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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粗略计算下来她们有两百余人,我们的人手可能不太够。”
一个暗影看着从屋内轻手轻脚出来的主子也压低声音汇报道。
“若是再加上我呢…”
“这…主子…那些人的武功皆算得了上乘,若是主子您…”
他看着轩辕尘扫来的冷冰冰的视线立马住了嘴。
自从主子和那个三皇女在一起后,给他们下的命令便越来越看不懂了。
一开始他以为主子接近甚至委身于她是看中了她的皇族嫡女的身份,甚至目标在皇位。
但是近期主子的所作所为,明显是在拼了命的对那个女人好…
女人向来多情,再加上殷酒酒是皇族内心的绸缪利用关系极其复杂,他害怕主子是真的被她迷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