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太傅回到太傅府后就将萧砷唤到了书房议事。
“父亲,您是想...?”
“不错,既然他顾铭瑞不义,就别怪我萧擎不忠了。”
“可...我们手上也就五万兵马...”
“我们还有时间,你先吩咐下去,让萧非就近在铜平郡附近各郡县继续招兵买马。
另外若想成事,顾宴令非除不可,一会儿我书信一封,你送去升平拍卖行。”
“那妹妹那边?”
“少跟我提你妹妹那个蠢货,若不是她多此一举...”
萧太傅愤愤的说到一半止住了话语,叹息一声接着道:“罢了,她暂时也无性命之忧,我到时寻个机会命人去瞧瞧她,若事成,她总还是有恢复自由的一天。”
话落,萧太傅无力的捏了捏眉心,坐在书案后提笔写了一封书信交给了萧砷,连带着交给他的还有一枚令牌。
萧砷接过书信和令牌后就退出书房按萧太傅的指示去办事了。
“一号。”
“属下在。”
“你去寻些江湖人士,要身手好的。”
“大人是要...?”
“顾宴令。”
听见顾宴令的名字,一号也就不用再多问了,大致知晓自己需要寻摸什么样的和寻摸多少人。
萧太傅手底下精心培养的暗卫也就十人,六号没了,三号至今不知所踪,估计也凶多吉少。
他可不想再祸祸自己这些暗卫折在顾宴令手里,不如花钱买命来的划算。
江湖人士多有收钱干活不问信息的,他也不用怕会查到自己头上来。
......
—— <{=.......——
天盛王朝新婚第三日有回门的习俗。
这两日顾宴令是彻底贯彻了陛下让他好好休息的旨意,待在将军府,不,应该说待在瑶宸居是一步未出。
除了粘着苏以瑶就是粘着苏以瑶,看的阿俊、阿杰和府中那些个侍卫都忍不住牙酸。
真没看出来啊,他们战场上杀伐果决,威风凛凛的大将军竟是这样的...唔...粘媳妇儿。
跟以往在他们心目中那英明神武,不近女色的形象真是大相径庭。
但...就...有点羡慕怎么回事儿?
唉~突然也好想娶媳妇儿。
此时坐在书房中翻看着账本的苏以瑶满目认真,拨弄着算盘珠子认真核对着账目。
可身旁那道灼热的视线是她无论如何想忽略又忽略不了的。
算完手上这本账簿的最后一笔账,苏以瑶合上账本,拿过另一本的同时转头看向顾宴令问道:“你很闲?”
“不,为夫很忙。”
“没看出来。”
“夫人贤惠,忙着查账,为夫愚钝,帮不上忙,只得一旁静候陪伴。”
“巧言令色。”
“此乃为夫肺腑之言。”
苏以瑶看着剩余成堆的账本,也不想浪费时间再跟他斗嘴,反正她知晓他也不是因噎废食之人,不会真的误了正事。
......
阿杰:“主子,主母,这是明儿个回门的礼单,还请过目。”
顾宴令接过阿杰手中的礼单扫了一眼,继而递给身旁的苏以瑶道:“瑶儿看看,可还有缺的?”
苏以瑶停下手上的动作,接过礼单看了看。
“就这样吧。”
阿杰上前重新接过礼单退出书房,苏以瑶接着熟练拨弄着算盘珠子对账。
看着她丝毫没有卡顿的动作,顾宴令出声问道:“我观旁人算账时若中间被人打扰,时常会忘记方才算到那一笔,瑶儿好似完全不会。”
“嗯,我过目不忘。”
......
两人在书房一待就是一下午,临近晚膳时分,苏以瑶终是将所有的账本都给看完了。
用过晚膳后,顾宴令牵着苏以瑶在府中散步消了消食,接着就是沐浴就寝了。
当然,才新婚,这就寝自然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就寝。
瑶宸居卧房内,又是一夜情浓似酒......
......
—— <{=.......——
翌日晨起,苏以瑶和顾宴令收拾妥当用过早膳后就登上了回永安伯府的马车。
半个时辰后,马车稳稳当当的停在了永安伯府门前。
顾宴令先下了马车,接着伸手扶着苏以瑶也下了马车。
早就候在府门前的苏淳满脸堆笑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女儿受宠,他这做父亲的脸上也有光不是。
“父亲,母亲。”
“岳父,岳母。”
苏淳:“好好好,咱们进府说话。”
“岳父,岳母,请。”
几人先后入了府,苏以瑶明显察觉到孙晓丽脸上表情有些不对,但她也没多问什么。
进了前厅,苏以瑶稍坐了一会儿,便领着顾宴令一道去了寿安堂。
“孙女儿给祖母请安,祖母福安。”
“祖母,孙女婿给您请安了。”
“好好好,好孩子,瑶姐儿,来,让祖母好好看看,孙女婿也别站着了,坐吧。”
顾宴令依言落座,秦妈妈笑着给他上了茶。
苏以瑶则被老太太拉着手坐在了榻上。
“瑶姐儿瘦了。”
听着老太太万年不变的话语,苏以瑶和秦妈妈都忍不住‘噗呲’一笑。
“祖母,可不嘛,孙女儿主要是太想您了,都把自个儿想瘦了,您看怎么办吧?”
“那要不你就留在寿安堂,别回将军府了,省的想我老婆子想出相思病来?”
“好呀,那祖母可别没两日就嫌我烦,请神容易送神难,留下了我可就不走了。”
“呵呵呵...你这小猢狲,还请神容易送神难,你算哪门子的神?”
......
祖孙俩笑着打趣闲聊,顾宴令就在一旁安静的喝茶听着。
“祖母,方才进门时我瞧着母亲脸色不太好,可是家中发生了何事?”
老太太闻言叹了口气,“还不是你父亲,罢了,不说他了。”
苏以瑶见状朝顾宴令使了个眼色,后者也极为识趣的起身出了寿安堂。
“祖母,父亲怎的了?”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你出嫁的第二天,你父亲新抬回来个叫荭俏的姨娘。
你母亲倒也不是反对你父亲纳妾,只不过那荭俏是楼里出来的,你母亲怎么也是高门嫡女,让她与...共侍一夫,她心里不舒服,就与你父亲吵了几句嘴。”
苏以瑶是早知道苏淳有替荭俏赎身的打算的,后来没动静她还奇怪呢,原来是在等她出嫁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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