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永安伯府的于封摸着怀中的银票打算先回赌坊去玩儿个两把尽个兴,晚上再去飘香院爽一爽,至于制毒的事儿嘛他一点也不着急,反正那臭婆娘一时半会也死不了。
只是正想的美的他忽然觉得后脖颈一痛,双眼一黑就失去了知觉,等他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被绑缚在十字架形的木桩上。
于封扭了扭还有些酸疼的脖颈,打量了一下四周,墙面上挂着的刑具上干涸的血迹和此间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味,无一不在告诉他这是牢狱的刑房。
“来..来人呐,有没有人啊——”
“吵什么吵,闭嘴。”
‘啪——’
听见叫喊声过来的牢房守卫从墙上取下鞭子甩了个空鞭,并没打到于封身上,毕竟这个犯人主母说了要亲审。
“你们是谁?我在哪儿?我又没犯事儿,你们凭什么抓我?朗朗乾坤,还有没有王法了?”
“有没有罪的一会儿我们主母审过你就知道了,现在你最好给我闭上你的嘴巴,再叽叽喳喳,下一鞭可就不会落空了。”
刚还颇为硬气的于封看着那鞭子上密密麻麻的倒刺当下抿紧了嘴巴没敢再吱声。
守卫见他老实了也没再说什么,鞭子一丢,转身走了。
......
在于封极为忐忑的等待中,苏以瑶带着骨颜来到了地牢。
守卫极有眼色的搬了把椅子放到苏以瑶身后。
于封看着眼前的二人,他确定他并不认识她们,但碍于先前那名守卫的凶残,他没敢开口说话。
苏以瑶坐下后理了理自己的裙摆,淡然开口道:“你现在一定很好奇我是谁,又为何将你抓来是吗?”
于封小心翼翼的瞥了眼恭敬站在一侧的那名守卫。
守卫:“主母问你话呢,又哑巴了?”
于封闻言连连点头回答:“是,是的。”
“我名唤苏以瑶,永安伯府嫡女,镇国公府嫡女白洛是我的母亲,我这般说,你可明白了。”
于封虽没有见过苏以瑶和白洛,但当初他给芸姨娘毒药自是知道她要用在谁身上。
现在人家找上了他,必然是因为早前的事情已经败露了,但他也知道此事他不能承认,否则肯定是会没命的。
“苏姑娘...”
骨颜:“苏姑娘也是你能喊的,唤县主。”
“是..是,县主,小的真的不知何处得罪了您,还望您指点一二。”
“呵...真的不知?”
“小的冤...”
‘啪——’
“啊——”
一声痛呼响起,于封冤枉的‘枉’字还没出口,骨颜执起方才守卫丢在桌上的那根鞭子就是一鞭抽了过去。
立时,还试图嘴硬的于封胸前衣衫破裂,一条血痕横亘,他的额头上也因为剧烈的疼痛冒出了冷汗。
“知...知...知...”
一旁的守卫很是不屑的扯扯嘴角,一鞭子就改口的从他看守地牢以来还是第一个,真特娘的给男人丢脸,软骨头,tui~!
苏以瑶:是啊,早知道一鞭子就行,我又何必怕动刑弄脏我的玉瑶轩,还大老远的把他弄来将军府的地牢,啧~
“那你说说,你知道什么。”
“县...县主可是想问沐..沐芸的事?”
“接着说。”
“小..小的承认与..与她有一腿。”
“嗯,还有呢?”
“小..小的给..给过她一..一些毒药,不过小的真的不知道她用那些药对付谁,她没告诉我。”
“呵...”
苏以瑶冷笑一声,朝骨颜使了个眼色,转身出了地牢。
于封越是急于狡辩就代表他越是心虚,不知道?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
—— <{=.......——
夜风习习,今儿个的月亮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躲在厚重的云层后不肯露脸。
暮云阁内曲妈妈刚给沐芸擦拭完身子,正要出去将水倒掉,才跨出厢房的门,就被人捂住嘴拖到了一旁。
‘当啷——’
面盆应声而落,房内床榻上听到动静的沐芸出声询问道:“曲妈妈?曲妈妈?”
没听到曲妈妈回应的沐芸正准备起身出去瞧瞧,忽而一阵阴风吹过,桌上烛台的火光晃悠了一下就此熄灭,伴随而来的是一阵阵‘呜呜呜’的低泣。
沐芸害怕的瑟缩到了床榻的一角,裹着锦被大声喊道:“曲妈妈—曲妈妈——”
只回应她的只有更为刺耳的呜咽声和一开一合窗户撞击窗框的响声。
“芸姨娘,你可还记得我?”
沐芸循声望去,借着床尾唯余的那盏烛火的微弱光芒,她看见了一个披头散发的白影站在房门处。
只她还未瞧仔细,一个呼吸间,那白影就瞬移到了她的面前。
披散着的头发下,是一张煞白到没有一丁点血色还七孔都流着血痕的脸。
“啊——”
“白...白...白洛,你...你...你...不是...是..死..死了么?”
“呵呵呵...看来芸姨娘还记得我啊~下面真的是很冷,我好冷,好害怕,不如你下来陪我吧~”
‘白洛’边说边伸出手抚上沐芸如今那如槁木般干瘪的脸庞。
冰冷的触感让芸姨娘忍不住浑身颤抖个不停,本就瑟缩在角落退无可退的她胡乱挥舞着双臂想把眼前‘鬼’赶走。
“啊啊啊啊——你别过来,我不去,死了你还不安分,我劝你最好离我远点,不然我能弄死你一次,也能弄死你第二次!!”
“呃..”
沐芸叫嚣声戛然而止,那只始终挥不开的冰冷手掌一把掐上了她的脖子,而‘白洛’那披散着的头发无风自动,一张七窍流血的脸更为清晰的呈现在她眼前。
“我倒要看看你还如何弄死我第二次!你跟你那奸夫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被掐着脖子说不出话的沐芸使劲扒拉着‘白洛’的手,眼见她快被自己掐死了,‘白洛’才松开了手。
得以喘息的沐芸捂着脖子连咳了几声,“是他给我的毒药,你先去找他,先把他弄死。”
......
话落,一墙之隔的厢房外,被点了穴道,不能动弹也发不出一点声音的曲妈妈颓败了神色。
一字不漏听完房中对话的她知道这下真的一切都完了。
苏以瑶看着脸色黢黑的苏淳,心里真是开心的不得了。
千年王八,万年龟,宠妾灭妻的大多逃不过青青草原的真香定律。
哈哈哈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