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上。
徐淼跟徐茂森姐弟俩几乎都要哭了。
没办法。
实在是丢人丢到家了。
俩人都不是傻子。
自然知道今天这场滑铁卢对他们而言意味着什么。
尤其是徐淼。
不夸张的说。
今天这场决赛直播，有关于她的热搜是肯定的。
只不过，这次的热搜，再不像之前那样，是那种正面新闻，而会变成清一色的负面差评，还没有任何回旋余地的那种。
毕竟，现场那么多观众和记者呢。
绝壁有图有真相。
根本没有她回旋的余地。
等舆论酝酿起来。
她苦心经营那么久的人设和名声，大概率得付之一炬……
讲道理。
华夏选秀比赛也办了这么多年。
总决赛直播也做了那么多期。
可还从没有哪个选手，能被现场观众喝倒彩喝成这个逼样儿的！
……
时间过的很快。
快到观众们觉得林烨刚刚那首歌怎么那么快就结束了。
时间也过的很慢。
慢到观众们又觉得这俩货的这首歌怎么还没有唱完？这折磨还得持续多久？
事实上。
这么说多少是有点儿武断的。
因为这首歌的后半程，基本上就只能听到音乐的伴奏了，根本听不到徐淼跟徐茂森的声音。
而随着两人的演唱结束。
弹幕也彻底的炸开了。
“卧槽，节目弄成这样，这肯定算得上是出直播事故了吧？”
“就是啊，后半截这俩人唱的是个什么玩意儿？”
“我甚至都怀疑他们俩最后都没唱，咱们听的单纯就是伴奏……”
“不能吧，俩人的心理素质再差也不至于差到这种程度吧？尤其是徐淼，她都出道多久了？你说徐茂森我能理解，没有舞台经验，可徐淼，也太不应该了……”
“……”
真不怪观众们吐槽。
实在是今晚这状况，往严格来说，绝对已经算的上是一场直播事故。
所以，这种程度的吐槽，其实已经是观众们很给节目组和徐淼的面子了。
几分钟后。
徐茂森组的实时票务也统计完毕，公布到了舞台后方的大屏幕上。
总票数七十万。
这还是沾了徐淼那些死忠粉的光。
不然的话。
这票务数据，怕是还要更难看一些。
其实，要说起来。
徐淼在网上的粉丝基数不少。
而这，也是她自告奋勇来担任徐茂森助唱嘉宾的主要原因和底气。
她以为，只要她登上舞台，那不管她歌唱的好坏，只要不是特别离谱的难听，就一定有粉丝会买她的账。
只是，她高估了自己在粉丝心目中的分量。
讲道理。
一来是徐淼虽然自带话题和流量。
可那都是靠炒作，靠资本运作的产物。
眼下这既不是红毯，又不是什么通告综艺，而是正正规规的演唱比赛。
以唱歌的好听程度区分冠军。
所以。
观众们的注意点自然在歌曲上。
至于其他的，都得往后靠靠。
其次，他们刚刚在台上的表演堪称灾难级的。
就这种程度。
还有七十多万粉丝。
这足以说明，徐淼的那些个粉丝，已经足够尽力了！
观众们的想法。
徐茂森跟徐淼并不清楚。
音乐刚一结束。
俩人连鞠躬都没有，便逃难似的仓皇离开舞台。
只是。
让俩人没想到的是。
方远早就已经带着周文山等一众好歌曲的工作人员守到了候场区。
不等俩人开口。
方远便怒声喝道：
“你们两个在搞什么？！”
“先不说你们唱的怎么样，好不好听，关键是你俩后半段的声音呢？技术员已经跟我说了，麦克风没有问题，那么，请你们告诉我，你们的声音呢？是发不出声音来，还是说压根就是你们觉得丢脸，被你们捏吧捏吧吞进肚子了？！”
“就这水平，你们也敢跟我抢压轴？！老子以为你们准备了什么大招，合着你们是给老子埋雷是吧？！”
说着，他又将目光投向徐淼，冷声道：
“还有你徐淼，我是看在你的人气才答应给你那么高的出场费的，现在，你一点儿好作用没给我们也就算了，还尼玛给我们捅出这么大的篓子！我告诉你，华夏好歌曲能办这么多年，也不是好捏的柿子，等着吧，我已经跟你助理交代过了，趁着这会儿还有时间，你就抓紧想想，要怎么处理我们栏目组的律师函吧！”
徐淼姐弟也是自知理亏，脸上哪儿敢有半分先前嚣张跋扈，即便被方远骑脸输出，也只是低头不语，别说开口回击，那尼玛就是连放个屁都不敢！
见两人不说话。
方远也懒得再跟他们浪费口舌，冷哼一声后，便匆匆朝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按照规则，助唱嘉宾并不能进入选手休息区。
所以，等方远离开。
徐茂森匆匆跟徐淼道了个别后，便独自一人回到了休息区。
虽说一路上只有短短不到一百米。
可就是这点儿距离。
却让徐茂森抑制不住的升起一股走在绝路上的错觉。
徐茂森不是傻子。
自然知道。
经过今晚的这场事故。
他的明星梦算是彻彻底底的废了。
讲道理。
有哪个电视台、哪个栏目，敢用他这种出过大舞台事故的歌手啊？
而且，要是录播也就算了。
就算现场观众不满意，但那也仅仅只是一小部分。
后期只要修音师一调，一动，根本不会对他造成任何影响。
偏偏今天是直播！
搞出这么大的事故。
那简直就跟直播社死没什么区别好么！
如是想着。
徐茂森走向休息区的脚步愈发的沉重。
……
而另外一面。
在徐茂森姐弟俩下场后。
主持人便在方远的授意下匆匆登上舞台，调节现场氛围。
最好能将濒临失控的现场给控制起来！
只是。
这种事说起来简单。
做起来哪儿有那么轻松？
想想吧。
好几万观众花了大价钱在这儿挤着，为的就是来感受氛围。
结果等了半天，没什么特别出彩的歌也就算了。
好容易出了一个林烨刚让他们有点儿感觉。
结果反手就出来徐茂森徐淼这对姐弟上台恶心人。
这尼玛不是妥妥的欺负老实人呢么？！
这让观众们心里怎么可能过得去。
于是。
短暂的沉寂过后。
数万现场观众无视了主持人玩命挥动、示意他们安静的手势，纷纷扯着脖子喊道：
“林烨！我们要林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