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澜一直觉得自己家很隔音,直到裴凯信夫妻来后,他改变了这个想法。
郑婉婉平躺在床上,胳膊放在了外面,她扭过头看向裴澜:“你要不要去隔壁看看啊,我怎么觉得,声音不对呢?”
裴澜摸了摸眼镜戴上。
白妙妙被裴凯信按在了床上,他的大手锢着她的后脑勺,不管她怎么哭,他都没有心软。
“裴凯信你这个混蛋。”白妙妙想挣扎,奈何裴凯信力气太大了。
裴凯信脸色很难看,他很少生这么大的气:“你竟然敢背着我这么糟蹋自己,我就是平时太惯着你了。”
裴澜也敲了敲门:“哥,开门。”
白妙妙趴在床上,眼角还挂着泪痕,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她就是在自讨没趣。
裴凯信打开门:“什么事。”
“吃夜宵吗?”裴澜皱了皱眉。
白妙妙坐在床上,擦了擦眼泪,她拿出手机发了条短信,如果不是她强行要裴凯信娶他。
他也许会过的很好。
裴凯信关上了门,显然心情差到了极点。
裴澜回到卧室,郑婉婉坐在床上急道:“他们怎么了,妙妙怎么哭的这么伤心啊?”
“夫妻吵架。”裴澜说着掀开被子上了床。
郑婉婉眉尾挑了一下,她没听错吧,裴凯信和白妙妙吵架?
裴凯信拿纸巾给白妙妙擦了擦眼泪:“别胡闹了,我说不行的事,你就别做打算了。”
“如果你娶的不是我,会不会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白妙妙抬起头看向裴凯信。
裴凯信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如果,我们就是结婚了,就是不可能有孩子,这是最后一遍!”
白妙妙擦了擦眼泪,拿起自己的衣服换上。
裴凯信一想到她身上的针眼就心疼,她竟然敢自己给自己打针。
“好了,睡觉吧。”裴凯信看到白妙妙换完衣服肿着眼睛出来,还是心软了。
白妙妙没有吭声躺在了床上。
郑婉婉听到没动静了,才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还没等他睡着,门铃响了。
“老公,你去看看。”郑婉婉戳了戳裴澜,这么晚了,谁会来啊?
裴澜穿上拖鞋走了出去,一开门,他先是一愣:“陆叔叔,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陆岁也想知道,这大晚上的,妙妙给他发短信,让他来接她,是发生了什么事。
他昨天刚到,原本是想看看生意怎么样,没想到,生意没看成,就被叫到这来了。
白妙妙听到声音后下了床。
裴凯信坐了起来,他听到门铃声了,但不知道是谁,这又不是他家。
卧室的门打开了,陆岁招了招手:“怎么了?谁惹的,哭的眼睛都肿了。”
白妙妙可是他们这些长辈从小宠到大的。
裴凯信也没想到到,白妙妙竟然会给陆岁打电话,他打了声招呼,当然叫的是陆哥。
白妙妙抱着陆岁的腰:“我要回家。”
陆岁看了裴凯信一眼,这一看就是小两口吵架了。
裴澜站在一旁,他前几天怎么说来着,他回头仔细想想...
“裴凯信打我。”白妙妙转过头哀怨的看着。
陆岁:“...”
“宝儿,这话咱可不能乱说。”陆岁摸了摸白妙妙的头,要是让白桁知道,自己女儿让人打了,那还得了。
裴凯信做出无奈的表情:“怎么不说说,我为什么打你屁股?”
裴澜推了一下眼镜,还真打了。
陆岁抬起手,怼了裴凯信一下:“放的什么屁,妙妙就算错了,你能打她?”
“陆叔叔,我们走吧。”白妙妙最后还收回了目光。
她长这么大,就母亲打过她一次。
裴凯信上前,陆岁伸出手拦了一下:“行了,有话等冷静下来再说。”
“不行。”裴凯信说着表情认真了起来,把人带走算怎么回事!
“我操,你这意思是,要跟我动手?”陆岁说着眼底浮起一片冷意。
两个脾气都不是非常好的人,遇到了一起。
裴澜忙伸出手:“哥,你先给嫂子道歉。”
这要是打起来,事就过不去了。
白妙妙转身就走,裴凯信当然会追,陆岁一脚踹了过去,人躲闪的时候撞在了沙发上。
裴澜也插不上手,裴凯信给陆岁一巴掌,顶多就是兄弟俩打起来了,他上前,就是大逆不道
他得跟本陆岁叫叔叔。
裴凯信脾气是出了名的臭,平时懒的不爱动而已。
“裴舅舅,是我自己要回家的。”白妙妙停下脚步转过头看向裴凯信。
裴凯信见状只能停下来。
陆岁脱下外套披在白妙妙身上,两人一起离开了裴家。
郑婉婉没当回事,以为就是吵吵闹闹,刚出卧室就看见白妙妙走了。
“哥,动手是错误的选项,你冷静一下,明天我替你请假。”裴澜开口道。
裴凯信起身走到院子里,别提多窝火了,他坐在椅子上点了根烟。
白妙妙是他从奶奶抱大的,别说打屁股,一句对她不利的话,她都听不了。
就是这样的脾气。
郑婉婉看了看裴澜,兄弟俩,都一样。
裴凯信叼着烟,回卧室拿手机给江怡拨了过去。
江怡正睡着,手机响。
裴凯信坐在沙发上,手撑着额头:“喂,姐,是我,白妙妙让陆岁接走了。”
江怡“嗯”了一声:“发生什么了?”
裴凯信把白妙妙自己打针的事说了,当然,也把他打她屁股的事说了。
江怡掀开被子下了床,这话可不能让身边的男人听到,碰白妙妙一下,就跟连根拔他指甲一样。
对于白妙妙想要孩子这件事,她当母亲的当然知道,但是她的身体不行。
不是说,祈祷一下,奇迹就能出现。
裴凯信站了起来:“她明天大概就能到家,我下午道。”
江怡坐在院子里,点了点头:“你也别上火,她什么脾气你不是不知道,回来我好好说她。”
要不是把裴凯信惹急了,他绝对不可能打白妙妙屁股,她在了解不过。
但是回到家,白桁可不管这些,他只会向着自己的女儿,不管她闯多大祸,错的永远是别人,不会是他的宝贝女儿。
不然司乡不会打这个电话。
他就是太清楚白桁的脾气了,怕到时候越弄越乱,解释不清楚。
裴凯信看了一眼身边的裴澜:“放心吧,没事,你跟婉婉早点休息。”
裴澜拉着郑婉婉的手,生怕把她弄丢似的,他怕她跟白妙妙似的,转头就走,走的那么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