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方湘里有气无力地质问着李巧儿。小腹上，刚换上的纱布又再次被染成了红色。
“本来，我也以为湘儿姐你只是凑巧跟杨家的人认识。”
李巧儿说着，手里也不忘帮士兵们将方湘里放上刑罚架，并用铁链将其锁住。
“但今天湘儿姐你特意想来拉拢我，我就知道，你是杨家派来的了。”
李巧儿闭上眼睛，对眼前这个杨家卧底又爱又恨。
自从昨天和顾风见面后，大哥二哥就开始怀疑方湘里，只是由于自己的担保，所以才没动手。
但今天的她这么反常的表现，李巧儿实在没办法骗自己，这明显想要讨好自己的表现，怎能不让人怀疑？
诚然，自己在看见她的第一眼，就已经爱上了她，但如果她要对李家不利，那自己只能在她和李家之间作出选择。
李巧儿只感觉心在滴血，这就是爱错人的感受吗？就像母亲一样。
在士兵们将方湘里绑好后，李正走了上来，死死地盯着半死不活的方湘里，凶神恶煞的模样，与昨日的儒雅随和简直判若两人。
“杨家派你来是为了什么？”
“我……我不是杨家派来的。”
“呵，嘴还挺硬。”
李正明显不是那么容易耐得下性子的人，第一句没问出来，下一秒就一拳打在方湘里受伤的腹部。
好不容易被大夫勉强止住血的伤口，瞬间血如泉涌。
“啊！！！”
拳头在方湘里的腹部使劲揉动两圈后，李正才满意的收了回去，随即并吩咐道。
“给她止血。”
“是。”
这一拳，看的李巧儿心惊胆颤，虽然这些年，她偶然听说大哥的行事风格变得残忍，但今日一见，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而得到命令的大夫们，赶紧又上前，用没消毒的银针扎进方湘里的血肉之中，勉强将伤口缝合。
在这期间，方湘里只感觉自己快要被疼晕过去了，但任凭她如何大叫，眼前之人的眼睛里，都只有冷芒。
“啊……呃。”
但即使如此，方湘里依旧没有驱动欲望缠身，因为自觉这一轮回已经这样了，不如直接去死，等待下一次轮回再找寻机会。
但在这之前，还是得套出一些能用的信息。
“我……我承认，我就是杨家的人。”
“哦？”
见方湘里主动承认，李正停下了脚步，回过头，好奇地问道，
“那你说，杨家派你来是做什么？”
“他们，他们想要让我打探你们的兵力，好在几日后操控凶兽，一举突破琉璃城。”
方湘里说完，用最后的力气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这才低下头，任由脖子上的铁链拉住自己。
“哈哈，哈哈哈哈。”本以为会被吓到的李正，没想到他却是大笑了起来。
“就杨家的小人，还想操纵凶兽，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哈哈哈哈。”
这下，倒是让方湘里愣住了，难不成，他有把握确信杨家的人没有能操纵凶兽的吗？可是，顾风确实说过凶兽是杨家在操纵的，只是那个人不是杨家家主。
而一般来说，对于未知的事物，只有参与其中，人才会对它胸有成竹，也就是说，李正对操纵凶兽这件事情是知道的。
那么，他和兽潮又是什么关系呢？
此次的试探，非但没有让事情变得明朗，反而又多了不少谜团，对此，方湘里不由得苦笑起来，那话外之音，到底是交给了自己一个什么麻烦？甚至不惜花费无意义的力气，让自己一次又一次的轮回。
“好了，没有留下她的必要了。”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后，李正挥手阻止了还在忙碌的大夫们，准备就地将方湘里处死。
方湘里也坦然接受了这个命运，闭上眼睛，准备随时赴死。
“哥哥，不要啊！”
不料，此时李巧儿却是冲了出来，挡在了方湘里的面前。
见此情景，李清惊讶不已，赶紧抢在李正说话前呵斥道，
“巧儿，你这是作甚，快让开。”
“哥哥，”不过，李巧儿没有后退的意思，依旧护在方湘里面前。
“既然你已经知道湘儿姐她的目的，而是这件事对我们也没有影响，何不将湘儿姐交于我，我保证不会让她与杨家再有任何瓜葛。”
“巧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快让开？”李清急了，上前就要拉开李巧儿。
但李正却是一把推开李清，面带笑容地走到李巧儿面前，询问道，
“巧儿，你这么喜欢她吗？”
“嗯！还望哥哥成全。”李巧儿目光坚定。
“好。”得到肯定地答复后，李正立马起身，拍手叫好，
“很好，真是太好了，不愧是我李家的人，跟父亲一模一样。”
就连方湘里都察觉到了李正的杀意，用尽全力提起最后一口气，喊着李巧儿。
“巧儿，快跑。”
“湘儿姐，”李巧儿流着泪，
“对不起，是我把你害成这样的。”
“快……快跑啊！”
但李巧儿还是挡在面前，没有退让。
“巧儿，看见你这样子，我真不忍心把你变成他们的一员，虽然你跟父亲的性格一样。但没办法，现在的李家不需要父亲。”
说完，李正又再次大笑了起来，并从身后拿出一个圆锥一般的东西，乳白的颜色，并尖锐无比，就像是从动物嘴里拔出的牙齿。
李清见罢，急忙上前劝阻，
“大哥，她可是巧儿，妹妹不过一时迷了心智，你大可不必这样。”
“李清。”
李正一个眼神，便将李清震住，大哥的为人，他自然清楚，如果自己继续阻止，很可能下一个就是自己。
只是，这次为了妹妹，他怎么都得拼了。
“大哥。”李清还想再次上前，但转身就被李正一脚给踢飞了出去，并吩咐士兵将其按住。
然后，才慢悠悠地走到李巧儿身旁，抬起她还有些稚嫩的下巴。
“妹妹，别说，几年没认真看你，没想到你都长得如此亭亭玉立了。”
李巧儿咬着牙齿，扭过头并闭上眼。
“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放心，你是我的妹妹，我怎么会对你动手呢？”
像是在安慰李巧儿，但手里又没有停手，那白色的牙齿已经被他拿在手中，然后朝李巧儿的脖子划去，留下一道不深不浅的血痕。
随后，李巧儿便倒了下去。
尚有一丝气息的方湘里恶狠狠地看着李正，
“她可是，，，你的，妹妹，，你怎，，可以如此狠心？”
“狠心吗？”李正哈哈大笑，
“我可是想让她跟她的心爱之人永远在一起，我是大善人才对，没错，城里的百姓都是这么认为的。”
“你……简直就是，，疯了。”
“是吗？”
李正饶有兴趣地盯着方湘里，但下一秒，更有意思的事情就要发生，只见地上，刚刚被划伤而晕倒的李巧儿，此刻已经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