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来了……”
相谈正欢的时候,一个老妇人端着一个大砂锅走了出来。
田文信连忙放下杯子,慌张地迎了过去。
“娘,您怎么端出来了,喊我一声,我们过来端就行。”
田文信接过砂锅放在桌上。
“没事,这鸡汤热的才好吃,你们吃,我回去再去做几个菜……”
沈冬侨看着两人的互动,忽然一阵心酸。
堂堂的县主,竟然是让老娘亲自下厨给他们做饭。
田文信搓着手,坐了回来解释道。
“这鸡是我娘养在果园里的,比一般散养的都香,大人,沈少,你们尝一尝……”
说完,给每人盛了一碗。
沈冬侨喝了几口,果然十分鲜美。
“田大人家还有果园?”
“是啊,山多么,种不了田,就都种了果树,就是销路不好,今天的杨梅很多都烂在树上,哎……”
田文信说起农事,就像是打开了话匣子。
这些年,他带着县里的百姓在山上种了不少果树。
但是因为运输的关系,销路惨淡。
“不如这样,田大人,您给我拟一个章程,写下大致每种果树成熟的时节,还有产量,我回去研究一下,看到时候,能不能带出去给您卖一卖?”
这是沈冬侨唯一能想到帮助田文信的办法。
其实崇德县不是没有优势,只是没有合适的机遇。
“还有您这稻花香,我觉得也可以加进去,我沈家的酒楼也缺好酒。”
沈冬侨这话一出,让田文信顿时看到了希望。
激动地站起来,又要给沈冬侨倒酒。
“沈少,您真是人美心善,我今晚就去写,明白亲自给您送过去。您真是我们县的大福星啊……”
沈冬侨被一个年长自己这么多的人,一口一个您的称呼着,实在有些别扭。
彦文濯喝着酒,看着他们。
一副早就知道会变成这样的表情。
一顿饭吃到最后。
田文信喝上了头,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拉着沈冬侨哭诉。
还硬是要他们留下来住宿。
沈冬侨走到房门口,长叹了一口气。
旁边的彦文濯开始阴阳他。
“沈少,人美心善,这要是没把人家水果卖出去,可怎么对得起这样的清官。”
“你一定要说这些丧气话么?”
沈冬侨其实也有些后顾之忧,只是答都答应了,就只能尽力而为。
而且沈家本就是做生意的,说不定是双赢。
“做生意我不如你,你自己琢磨就行……”
彦文濯笑了一声,推门进去了。
沈冬侨也进了屋,刚进门就吓了一跳。
“公子,奴婢是伺候您的小玉。”
女子听到开门声,就站起来自报家门。
对着沈冬侨盈盈跪下。
她穿着的衣服领口很低,露出白花花的一大片。
沈冬侨倒吸一口凉气。
天,
为什么上了年纪的,
都喜欢往他房里塞女人。
他长得好像也没有那么荒淫无道吧。
这样的招待方式,
真的见一次,震惊一次。
怎么办?
这次周向阳不在,谁过来,帮他不尴尬又不失礼貌地把人请走。
沈冬侨看了一眼隔壁,
算了,
彦文濯知道了只会嘲讽他。
女人见沈冬侨不说话,又轻声细语地叫了一声:“公子?”
沈冬侨果断往后退了一步,啪地关上了门。
然后快步往门外走。
叫醒了车夫,就跟逃命似得往码头跑。
虽然他很怀念不晃的床铺,但比起睡个好觉,他还是选择耳根清净些的好。
回到船舱后。
沈冬侨才舒了一口气。
安慰自己老实人也会办坏事,明天不能用有色的眼光看田文信。
毕竟人家对他的爱好一无所知。
推开熟悉的房门,沈冬侨微微一愣。
他那床上也躺着一个人。
……
沈冬侨慌忙转身,锁好了门。
然后慢慢走了过去。
床上的周向阳侧身躺着,也不知道睡没睡着。
这些日子,他们俩虽然都在河上漂着,但是分别在隔得最远的船上。
连个面都没有见到。
沈冬侨也不敢询问他的情况,就怕彦文濯会发现。
没想到周向阳敢明目张胆地跑他房间里来。
他的屁股刚沾到床边,周向阳就一把把他抱住了。
“你没睡着啊?”
沈冬侨躺在周向阳的怀里,抬头去看他,踢掉了鞋子也爬上了床。
周向阳细嗅着沈冬侨的头发。
“又去喝酒了?”
沈冬侨轻轻嗯了一声。
“就几杯,然后就纯聊天。这里的县主大人是个很好的人。”
他翻了个身,找了个舒服一点的姿势,然后抱住了周向阳的腰。
说了一会儿饭桌上的事情。
“我真的从没有见过这么穷的官儿。”
周向阳撑起身,半靠在床边,拍了拍沈冬侨的背。
“你啊,就是心软的很,见不到好人受苦。”
“你觉得我做的不对?”
沈冬侨闷声问道。
“你做的对,而且你不是说了,这个人原本也是古鄣县人,又是好官。现在能坚持为百姓做事的官已经不多了……我觉得,以后这里一定能富裕起来的。”
听周向阳这么说,
当下沈冬侨心里踏实了。
想着明天拿了那章程,好好看一看。
正感动呢,
就感觉腰上一松,周向阳抽走了他的腰带。
“等……等一下,向阳,”沈冬侨忙从周向阳怀里爬出来,“我还没有洗呢,一路跑过的,都是汗……”
周向阳不紧不慢地继续解他的衣服。
“我也没洗,一起洗吧……”
两人好久没在一起了。
沈冬侨刚还惊魂未定,没几下就被周向阳撩拨得站不住了。
周老虎打着洗澡的名义,剥起衣服来快如闪电。
房间里的一桶水,被精简利用在了几处。
洗得沈冬侨满脸通红,
被逼着又出了一身的汗。
船舱隔音不好,
周向阳也没敢用大动作,
磨得沈冬侨动都不敢动。
两人时不时就要停下来接个吻,
平复一下再继续。
只是越是这样,时间就被拉得越长。
最后,沈冬侨满眼都蓄满了泪水,
周向阳就一颗颗给他舔掉。
“向阳……唔……”
周老虎听着小蝴蝶,哭唧唧地开始求饶,才肯满意地放过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