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娇啊,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
沈冬侨转过头时,曲鹏正盯着他,那笑犹如夜里的黄鼠狼,那双瞳孔之中,皆是掩不住的欲望。
收完钱后,曲鹏心思就宽了。
让人把淡而无味的茶换了酒,喝了两杯,身上就热了起来,看沈冬侨的目光也越发放肆。
打从第一眼,曲鹏就觉得沈冬侨生得好,没想到今夜在这么多女人的衬托下,似乎更好看了。
明明都是差不多的村妇打扮,可是这张脸就是格外引人注目。
让他想起大当家口中的“皎皎白月”的秋夫人。
细细看来,沈冬娇和她长得好像还有些相似。
曲鹏其实有些弄不懂,大当家那么阴狠,精于算计的人,为什么会喜欢“秋夫人”这样的女人。
美则美矣,睡不熟,还总搞事。
在他看来,女人么就是猎物。
就算宠爱也要戴上锁链才行,不然哪天被反咬一口都不知道。
曲鹏没有念过什么书,曾经也不屑于这些咬文嚼字,但是近几年在耳濡目染下,也学了一些所谓的“风雅”。
毕竟人嘛,都有那么些虚荣之心,觉得沾了那么一点墨水,就显得高人一等。
况且,有些女人就是喜欢这副腔调。
曲鹏回忆第一次见到沈冬侨的场景,还带着些病态的瘦削,脸色也不如现在这般红润。
可是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洁白,清新的气息,像春日里一朵含苞待放的小白花。
那种干净,就像一个小勾子,让曲鹏生了心思。
只是那时候还有那个姓周的匹夫在,只能作罢。
混迹草莽这么多年,曲鹏玩过各种各样的女人,也熟悉各种折磨人的方式。
他就喜欢看着她们从反抗到顺从,他享受那种驯服的过程。
困住她们的身体,磨灭她们的意志,让她们心甘情愿敞开腿。
等玩腻了,玩坏了,失去兴趣了就扔掉。
张巧儿虽然风骚,但是年纪大了,吃久了有些腻了。
而眼前的沈冬侨,就非常适合做他的下一个猎物。
他朝着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就过去把沈冬侨面前的茶换了酒。
曲鹏举了杯子,笑道:
“来,人都齐了,那我们就举杯共饮,感念朝廷的清明廉洁,感谢这太平盛世。”
曲鹏仰头一饮而尽,一副东道主的标准架势。
一个山匪说着这些话,沈冬侨都觉得讽刺至极。
他看着杯中酒,并没有跟着喝。
他的酒量在高楼上那一晚,他就知道深浅,实在算不得好。
而且曲鹏唯独给他换了酒,这是什么个意思,他也明白了。
只是他一个男人,恐怕是让他要白费“心思”了。
“怎么不喝啊,冬娇?”
呵,现在连“妹子”两字都省了,听得沈冬侨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沈冬侨沉着气,抬起眼与曲鹏对视一秒后,闭着眼睛,一饮而尽。
沈冬侨把杯子翻过来倒了倒,示意自己喝完了。
曲鹏一愣,看着沈冬侨突然的“转性”,眉毛一挑,忽然觉得更加……有趣了。
“痛快!”
曲鹏叫了声好后,沈冬侨杯中的酒又被满上了。
还没等沈冬侨坐下,曲鹏又举起了杯子。
“冬娇,这杯我单独敬你,我一向敬重像你这般的女中豪杰。”
沈冬侨也跟着举了杯,却没有喝。
“俞大人高看了,不过光这样喝挺没有意思的,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怎么样?”
沈冬侨“反客为主”,开始主动出击。
曲鹏闻言脸上笑意更浓,好奇这“小白花”要搞什么花样。
“行啊,当然再好不过了。”
上钩了!
沈冬侨仰头露出一个堪称甜美的笑。
这一举动像是火上浇了油,瞬间让某人“色令智昏”上了头。
“我们玩……真心话大冒险,怎么样?”
“没听说过啊,这怎么玩?”
“很简单,就是猜拳,谁输了就要如实回答一个对方提出的问题或者做一件事,如果做不到,就自罚一杯。”
沈冬侨此言一出,他身旁的其他女人都开始窃窃私语。
女人和男人猜拳喝酒这种事儿已经带着些别样的味道了。
何况一个是有夫之妇,一个朝廷“官员”,
玩这游戏,又在这种场合,多少有些“孟浪”了。
沈冬侨却全然顾不得别人的看法,
什么出格不出格,都不是他考虑的范围,
能保命擦个边怎么了?
毛爷爷都说了,不管黑猫白猫,能抓到老鼠就是好猫。
如果他脱个裤子,能把曲鹏吓得不战而退,他也不介意去试上一试。
沈冬侨把羞耻心都收起来,火力全开地开始“色诱”。
想着大不了,等向阳来了,让他把这货给阉了,以解心头之恨。
沈冬侨生怕曲鹏迟疑,主动凑近,伸出一双白嫩的手,现场教学石头剪刀布的手势。
完了还敬业的赠送了一个四十五度往上抬眼的娇羞表情。
“怎么还不会吗,俞大人?”
沈冬侨尽量放软语气,“撒娇”般询问。
曲鹏瞬间被撩拨地连连点头,把自己“朝廷命官”刚正不阿的人设给置之脑后。
第一次猜拳,沈冬侨出了剪刀,曲鹏是布。
“那我先提问哦,俞大人,你一年的俸禄是多少?”
曲鹏:“……”
他哪里知道“俞文柏”一年俸禄多少钱,反正这么个芝麻小官儿,肯定没有他多。
沈冬侨眨了眨眼睛,“天真”地提醒。
“大人,不想说的话,那就喝一杯?”
沈冬侨貌似抚摸着杯口,濡湿的指尖,轻轻点了点桌面。
曲鹏看着心猿意马,喉头滚动,口干舌燥,端起酒杯咕咚喝完了。
“大人好酒量,那我们继续。”
第二次猜拳,依旧是沈冬侨赢。
“第二个问题,俞大人,家中有几处宅子?”
曲鹏这次学乖了,直接答了一处。
俞文柏这种“清官”哪能有钱置办宅子,有个一间就不错了。
沈冬侨听完,颇为遗憾地摇了摇头。
“我还以为俞大人家境殷实呢,怎么就只有一处啊,这可怎么安置家中妻妾啊?”
曲鹏正要回答,忽然反应过来,这哪里是什么游戏,明显是在探他的“家底”。
难道这小丫头开窍了?
看上他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