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节啊……
沈冬侨轻轻呵出一口气。
大盛的中秋和现在一样，也是团圆的节日。
前几天沈冬侨还在古鄣县的沈宅之中忙到脚不沾地，后几天就开始称病不出了。
芳儿每天按时送饭送药，就像沈冬侨就在家里养病。
倪经纶和曲春波两人各司其职，把着沈家的“大舵”。
而沈冬侨已经坐上了往北的大船，去北蛮找他的爱人团圆去了。
金秋的天气十分舒爽，就像沈冬侨现在心情一样晴朗无云。
他带着上好的葡萄酿，亲自做的月饼，怀里还揣着周向阳给他的那份“情书”。
信是半个月前就送到的，时间是信中早就定好的。
大船靠岸的时候正是明月初升之时，银白的月光照得北江浑浊的河水都干净了几分。
周向阳在看到江面上那个黑色的船帆时已经迫不及待，骑着黑土沿岸追逐水中的大船。
王大宝和二皮逐渐被拉开了距离，他们停在了大船的不远处。
“是嫂子，大哥你看！”
他大喇叭似得喊了一声，就被二皮捂住了嘴。
“要死啊你，想被发现吗？不知道我们是偷跑过来的？”
二皮恨铁不成钢，咬牙切齿道。
“那不也是大哥的大哥偷放我们过来的吗？”王大宝小声嘀咕道。
“你知道是偷放就好，别给别人添麻烦……”二皮下了马，找了一处背风处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咱们就在这里守着就成。”
二皮从马上拿了小毯子过来，分给了王大宝一块，两个蹲着喝酒吃肉干，和月亮一样，默默守着他们的王。
……
大船靠岸后，沈冬侨就清了场，只有他一个人留在最大的那条船上。
周向阳踩着踏板上去的时候，就看到沈冬侨已经在等着他了。
船上摆着软榻，美酒，还有点心。
周向阳边走边脱，身上的软甲，臂缚，匕首一点点被剥离，走到近处时，露出最柔软的内在。
沈冬侨冲着他一笑，周向阳呼吸就重了。
他单手就把沈冬侨抱起来，亲吻他思念已久的小蝴蝶。
沈冬侨环住周向阳的脖子，被压弯了腰。
热烈的呼吸交错在一起，双唇反复交叠，碾磨，无声诉说着对彼此的思念。
舌尖交缠在一处，或重或轻的吸吮着，偶尔还会亲咬一下，是惩罚也是爱恋。
甜蜜，幸福渐渐充盈起来，一点点填补起前头空白的日日夜夜。
周向阳比沈冬侨来的很早一些，但是他不知道沈冬侨的船会在哪里靠岸。
他只能在岸边盼着，跑着，从夕阳落下，跑到了月上江面。
“你怎么才来……我好想你。”
沈冬侨被周向阳放在船沿之上，上头是皎皎明月，下头是滚滚江水。
他又害怕又欢喜，紧张的揪着周向阳的袖子不敢松开。
“我也想你。”
沈冬侨摸着周向阳的脸，他被周向阳抱得这么高，都能俯看他。
看着他带着锋芒的眉，漆黑的眼，挺拔如山棱的鼻梁，还有染着他味道的唇。
“快亲亲我，我的老虎……”沈冬侨的声音又软又糯，像是浸润着春水，想要周向阳把他放下去。
周向阳被他这么一声声叫着，耳朵都听热了。
他终于把沈冬侨放了下来，又把他压进软榻里。
沈冬侨被拨开了衣衫，一身洁白的衣衫摊成了两片美丽的“翅膀”。
月光落在他的身上，泛出莹白的光。
周向阳拥抱他，爱着他。
沈冬侨流了很多的汗，他太渴了。
他摸过一壶葡萄酿，仰头喝了一口，然后渡给他身后的周向阳。
周向阳扣着他的腰，就着这个姿势和他接吻。
他们分享完一壶酒后，沈冬侨身上就泛起粉红的印记。
酒精在他血液中冲撞着，
和周向阳一样让他迷醉。
周向阳却觉得还不够，他打开了酒坛，用酒樽舀出来，大口大口喝着。
红色的酒液从他嘴角淌下，滑过凸起的喉结，健硕的胸膛，最后汇入腹脐。
沈冬侨只觉身下湿滑微凉，他就站起来，把长发挽起来。
束发的带子不知道被周向阳扔哪里去了。
他也顾不上了，回头去追逐酒水流淌的方向。
他学着周向阳的样子亲吻他。
他也想要占有这样的周向阳，就算他是接纳的那一方，但他们的爱却是平等的。
面对面之后，他们更能看到对方的表情，更能感受对方的喜悦。
他们都不知道喝了多好，只知道最后两坛酒都空了，或流淌在他们身体里，或身体上。
甜香，酒香，还有更迷人的体香，让千杯不醉的周向阳大醉了一场。
……
周向阳用手指顺理着沈冬侨的发，那把青丝散在沈冬侨的身后，时不时落在他的腿上，时不时又落在他的胸膛上，微凉还有些痒。
周向阳把它们归拢在一起，缠绕在手上。
轻轻拉扯一下，沈冬侨就会跟着轻轻晃动。
周向阳怕他太疼，又会松开，去握他的腰。
那黑发就会在他背上散落成各种旖旎的形状。
……
风微凉，
经过他们的时候，会因他们添加几分温度。
月清冷，
照着他们的时候，也会增添几分旖旎。
他们十指交叠，密不可分。
月已高升，赏月正当时。
周向阳看得越发真切，他的身体烫得惊人，连带着沈冬侨都一直在发热。
只是有情饮水饱是骗人的。
体力耗尽沈冬侨饥肠辘辘，他寻找着吃食。
香甜的月饼就在眼前，他却拿不到，只能用嘴叼着咬了一小口。
“给我。”
周向阳不满意沈冬侨吃独食，折腾着沈冬侨。
沈冬侨没有办法，只能又叼着，连同自己，一起送进周向阳的口中。
他们用最激烈的方式，共度今宵。
……
沈冬侨和周向阳之间的情事很多，但是唯独中秋那一次是他最为难忘的。
就算“隔了一辈子”再回想，沈冬侨的脸还是会红。
他又抬头看着面前依旧年强的周向阳，心里忽然有了一个期盼。
“或许你可以找一个，有纪念意义的日子告白，例如……”沈冬侨用手指点了点周向阳的市民卡，“你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