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华看到老者神情,心中浮现诧异,说道:“我确实有意要去望丰瞻仰神树,但看老伯神情,难道有什么不妥吗?”
老者眼神出现躲闪,慌忙道:“没,没什么不妥,小公子,老朽,老朽劝你还是不要去为好。”
“这是为何?”
林华闪过疑惑,不由认定其中定有隐情。
可是,老者在劝说过后,眼神飘忽不定,不愿在与林华多做透露,而是走到了小船另一头,在有意进行躲闪。
见此,林华面上疑惑更甚,短暂一思考,一拍储物袋,从中拿出了一两银子。
就指着银子说道:“老伯想必知晓一些隐情,我这里有一两银子,若老伯能如实相告,便可以拿去。”
老者闻言,扭头打量林华手中银子,出现了一些迟疑,似很想拿这银子,但又有所顾虑。
林华看到老者神情,自知有戏,赶紧游说道:“老伯无需顾虑,我只是对隐情很是好奇,别无他意。”
可在一言过后,老者还是顾虑重重,迟迟没有走过来,好一会儿,林华故作摇头,再次开口道:“若老伯实在不愿提及,那就此作罢!”
说罢,他便准备将银子收于袖口之中。
老者眼看银子快被收起,面上有了动容,终于下了决定,快步走来,道:“好吧,既然小公子执意要知道,老朽就不在隐瞒了,只是小公子听了,可别怪自讨晦气。”
“老伯放心,这两银子你先行收好,我就洗耳恭听了。”林华轻笑的将银子扔了过去,便表现出期待之色。
老者一把接过银子,短看一会,就小心收入袖口,看了看远方,惊恐道:“望丰,闹邪祟了。”
“邪祟,什么邪祟。”
林华眉梢一跳,他不明白邪祟,在凡人眼里指的是何物,难道是魔族附身之人不成,可一个凡人又如何能够分辨。
老者见林华一脸茫然,紧张的解释道:“实不相瞒,老朽在半年之前,去往望丰水域捕鱼,亲眼看到那里方圆五里都被一道黑雾笼罩,原以为是雷雨乌云来袭。”
“可是,可是在老朽潜入黑雾岸边,往雾中一看,到处鲜血,染的到处都是,遍地都是尸体,散落的到处都是,满是尸体。”
“还有,还有一个浑身长满倒刺,长相渗人恐怖的鬼影,正在不停四下游走,嘴中不断发出着奇怪声响,踩踏着尸体。”
“若不是老朽颇懂水性,恐怕就回不来了,望丰绝对是闹邪祟了,那里的人都死光了,太可怕了。”
老者说到后面,双眼圆睁,额头冒出汗水,越说越激动,面上满是惊恐之色。
林华面色一变,看来老者所描述的邪祟,到很像魔族祭炼的场景,难道望丰之中出现了魔族侵入,这可不妙了。
但是转念一想,若真是魔族侵入,那周围之人应该都会被血祭了,可看老者还在此湖上载客,足能说明四周还有人烟。
难道就只有望丰之人,被魔族血祭了!
可是,依魔族的性子,断然不可能只血祭一处,要知道在此处人烟稀少之地,可没有修仙者啊。
到底是魔族有所顾忌,还是老者说谎了!
林华心中泛起疑虑,可看老者神情如此真切,断然不可能欺骗一个素不相识之人,他不由对望丰之地起了警惕。
片刻,他却微微一笑道:“哈哈,老伯,你的这个故事太精彩了,不错不错。”
“我寒窗苦读十载奇珍异书,都没有老伯的故事精彩,这才倒是开了眼界,嗯,回去后我一定将其记载在册。”
老者听完,惊恐之色一收,眼角闪过怒气:“老朽可没有在讲故事,这一切都是真的,真的啊。”
最后之言,带着怒气近乎咆哮而出。
林华不以为意的嘿嘿一笑:“老伯若真想证明是真的,那么就载我去一次望丰,眼见为实。”
老者很快清醒过来,将怒气一收,连连摆手道:“不,不,老朽可不想去证明,也不会去那里。”
林华笑意更浓,说道:“哪里有什么邪祟,还不是书中的故事,哎可惜啊,我这里可还有二十两银子,若有人载我过去见识一下,就当做酬劳,看来是给不出去了。”
老者看着林华拿出的一大腚银子,眼神明显一动,可是面上忽然惧意一闪,将头不甘的转了过去。
林华狐疑的看了一眼,看到老者对于二十两银子的诱惑,还能避而不见,先前之言是真话的可能在九成以上了。
毕竟钱再多,那也比不过自身性命。
经过微微一思量,他悠悠开口:“老伯的邪祟之言,也并非完全是异说。”
“这样,为了几分安全考虑,老伯若载我前去,在路途中一旦看到黑雾,立马就掉头回去,绝不停留,我照样会付船费二十两银,怎么样,老伯可否前往。”
老者闻言,看向林华的眼神明显一变,认真道:“果真。”
“果真,绝不会反悔。”
“那好,上船,老朽这就带公子前去。”
在对话完毕,老者拿起了船桨,随着林华上船,小船开始划动,逐渐远去。
十息后,林华站在船尾看向远方,一考量拍向储灵袋,一只青色蝴蝶飞出,就顺着小船前进,消失在了前方。
半天之后。
青色蝴蝶来到了一处鸟语花香之地,这里满山都是野花,三三两两有人走动。
跟随人群,青蝶来到了一片田野之中,停在了一棵稻株之上,缓缓收起了翅膀。
待人影进入田野忙碌之后,青蝶才翅膀一闪,慢慢向着前方而去。
经过了一排草棚,又经过一排土房,之后越过一个简易四合院,往山林之上而去。
数十息后,落在了一棵大树之上。
这时,大树之下缓缓走来了一个健硕大汉,此人虎背熊腰,身穿一袭灰袍,额头有一块伤疤,此刻一脸戾气。
此人看着前方一片山林,泛起阴冷之意:
“哼,什么狗屁阵法,看我怎么破开。”
接着,一道灰色之气一冒,一柄古怪大斧被他握在手心,随着黑气一晃,猛的砸在了一块虚无之地。
“轰,轰。”之声响起。
这时,在虚无之地,冒出了一个绿色光芒,大斧落下被光芒所化的大盾所挡住,泛起丝丝涟漪。
“三弟,住手,大哥可是吩咐过你,你怎么连大哥的话都不听了。”
忽然,在远处一道残影划来,一个书生模样的男子落在了大汉之前,猛然一掌将巨斧打开。
大汉不甘的将巨斧一收,冷哼着:“不过是一个狗屁阵法而已,大哥为何如此谨慎,破开不就完了,害的我二人守在此地半年之久,浪费了大把时间修行。”
“你懂什么,大哥这么做自然有其道理,你我只管执行就是,别在抱怨了。”书生冷言道。
“二哥,你是懂我的,如今再不修行,我可能压制不住这具身体了。”大汉叹息一声道。
书生闻言,眼神微变,道:“好了,大哥也清楚你的状况,放心,不出三月,此代领路者就会归来祭祀神树,到时就可以放开手脚了。”
“真的,二哥也真是的,都不早点告诉我,害我白白操心了。”大汉眼角精光一闪道。
“好了,之后再不可来这阵法前了,万一那领路人突然归来,发现村中不对劲可不好了,你快些去往原地,施法控制环境。”
书生对于大汉的性子,不由轻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