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口罩确实还挺闷的,和别人说话,别人都说听不清,每次我都要说好几遍,确实真的挺难受的。
语文课上,老师喊我起来讲题目时,我总感觉有人在看我,看完然后捂着嘴巴小声笑。
没错,还是那几个嘴巴子欠的人在说。就喜欢凑着头在那里议论别人,这是她们的常规操作,我已经再熟悉不过。
我表面装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淡定答题,实则内心早就口吐芬芳,问候她家祖宗十八代N+1次了。
我下课和磨子妍她们吐槽,她们表示“那几个人就是嘴巴贱,天天说这说那,班里面的每个女生都被她们从头到脚评论过 ,男生也不例外。”
“她们可给我们班男生的颜值排了些乱七八糟的表呢,就像那个全班前十丑男表,简直了,不怕得罪人还是怎么的,勇气可嘉啊。”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戴着口罩上课。回到寝室我就把口罩摘下来。一出寝室我就把口罩戴上,甚至是这宿舍楼里面,因为我们的寝室和她们的寝室距离很近,去洗个衣服都能碰到,我可不想让她们看到我的脸,又开始议论。
嘴唇上的伤口恢复的最快,当然可能是我手比较欠的缘故。
嘴唇在恢复的时候很干,就起皮。于是我就拿手把那个特别干的皮撕下来。
我撕下来了一整块皮,没撕流血,发现嘴唇上就只剩下了个白色的深色口子,就没再碰它,想着再过个两天准该能好了。
脸上的几块伤口迟迟没见好,倒是长了些软软的壳,居然不是硬的。
腿上的伤也没见好,反倒是感觉它有点发脓,旁边也好像有点肿。
手上的伤口,依旧是那样,不过是没那么疼了。
牙齿摔的只剩半截,吃些软的东西倒是可以,但是吃些硬的东西还是算了,我还是就看看,不吃它吧。
班主任每次从我旁边经过,总是回问我:“脸还没好?”之类的问题,我都不想理他了。
我想说随便是谁,摔成这样,伤口也不能立刻就好啊。
我和磨子妍的关系倒是越来越好了,和她的朋友们关系也还行。
阳春三月,到处都能听到布谷鸟的阵阵啼鸣,像在催人不误农时,及早春播。
又过了一个星期,我的脸才快好。这还是我在涂那种特效药膏的情况下,如果是自然恢复,就不会这么快了。
我脸上伤口结出的壳微微翘起,我的手闲不住就想扣了它。
我一没事干就把手放到那个壳上,磨子妍看到就和我说那个结痂不能抠,但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手。
就这样,一点点,一点点的抠那个壳,把那个壳给抠掉了。
我没敢看镜子我和磨子妍说:“我刚刚把我脸上的一个伤口给抠掉了,我不敢看我的脸,怕留疤,你帮我看看。”说完这句话,我就把口罩往下拽了些,露出脸颊上的一块伤口。
“哎呀,陌芊。让你别扣它,你怎么还是扣了,会留疤的。你把头凑过来些,我仔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