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好像都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儿,武齐应该认识唐俣…”
荆和豫突然很担心,唐俣为什么会在武齐面前晕倒,是看到了什么,还是武齐对他做了什么。
下雪了,比利亚城在下雪,雪花很大,落在了荆和豫的肩头,凉气从脖子吹进去,竟打了个寒颤。
竟然下雪了,找张听蓉需要时间,临深和荆和豫到地方就睡了。
半夜,雪还未停,寂静的房间里似乎能听见雪落下的声音,荆和豫睡不着了。他披着大衣,到了院子里。
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唐俣应该还没睡觉,平常这个点他还在直播。
想到什么,他打开了软件却没在唐俣注册的头上显示直播的符号。没在直播?
拨通了电话,唐俣声音很轻,完全是用气息说话。刚开始聊了几句,一直是荆和豫主动跟唐俣说话,唐俣回复的很少,回复也是嗯,好之类的。
然而荆和豫让唐俣打开摄像头,唐俣却不干,说自己要睡觉了,明天再聊吧。荆和豫说打开摄像头给你看个东西,电话那边抽泣了一下,荆和豫耳朵尖赶忙问:“唐俣你怎么了?是不是哭了。”
电话里只能传来唐俣越来越大的抽泣声,荆和豫着急,想问问在原地转圈,但他知道他不能急。他继续说:“唐俣,你见过雪吗,我们青城还没下过雪,你打开摄像头,这里雪下的好大…”
“它落在身上很凉,我现在还穿着半截袖在外面站着,就等你看一眼呢。”
“你不想看雪,可是我想看看你,明天有好多事儿要忙。”
静默了一会儿,手机出现了唐俣的脸,眼睛还红肿着,低着头看屏幕前的荆和豫。
“学呢?我看不见……”
荆和豫把手机侧着扬起来,对着路边的灯光拍了下来。昏黄的路灯下,雪花大片大片的。
“荆和豫我想回家……”唐俣整张脸都皱了起来,眼里的泪又落了下来。
荆和豫知道,每次唐俣全名喊他的时候,心情是不好的。他不知道唐俣在想什么,只知道他现在非常不开心。荆和豫的嗓子像是缝住了一样,一片哑声。
他再次感觉到了那种无助,不能保护想要保护的人。
荆和豫出了好几次声音,最后才听见声音:“好,这次我回去我们就回家,回家我们在养只小猫,还要个狗。”
唐俣最近老是会有莫名的情绪欲出心口,他很难受,无法续解。今天他在那个男人眼中看见了自己,却又不是自己。
虽然和唐俣张了一模一样的脸,而眼中的唐俣却被绑在床上,上半身缠满了绷带,满脸痛苦的样子。唐俣心口一痛,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样,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荆和豫在这边看着唐俣发呆的样子问:“今天晚上有没有吃饭?”
这一切好像都太乱了,有什么东西一直萦绕在荆和豫的身边,他一抓就跑。他需要弄清所有与唐俣联系起来的事情,总感觉有细节被遗忘到了角落里。
“我吃了茄汁面,很酸没有家里的好吃。”
荆和豫笑:“看来某个小孩实在想家得很,不能让他等着急哦,我要赶快抓把劲儿,让他天天只能想着我…”
唐俣最近看了不少爱情电视剧,被粉丝安利的。突然听见这句话,唐俣还没来得及脸红,手已经把电话挂了。
荆和豫发来消息:“?”
唐俣回:“我要睡觉了,挂了。”
看着手机里的聊天记录又补了一句:我看见雪花了,很漂亮。
荆和豫看见唐俣发来这句话,身边一起让空荡荡的。在快十一点路灯慢慢暗了下来,直至完全熄灭。
院子里伸手不见五指,只有荆和豫手机屏幕的一丝微光,他叹了一口气,心里有一团热火,把荆和豫整个人烧了起来,现在脑子里只剩下唐俣的名字和他的面孔。
怎么办……
宫殿这边的天气还是深秋,岛上四面的海每天都在刮着很大的风,唐俣今天很听话,穿了件厚衣服在后院待着,听见后凯文很惊喜的叫他的名字。
唐俣扭头,凯文穿了件亮黄色的皮衣,却在他身上穿出了一种时尚感。
“你在这干嘛呢小屁孩。”
唐俣只在荆和豫身边才耍耍小脾气,听见凯文这样叫他,没吱声。
“怎么,荆和豫才走了一天竟把你害成这样?”
“什么呀!”唐俣反驳。
“他去干嘛去了?”
凯文惊奇:“他没给你说?”
“这也把你保护得太好了!既然他不给你说,肯定有他的道理,我还是不多管闲事了。”凯文拍拍唐俣的肩膀,叫他回去吃点东西。
荆和豫和临深很早就起来了,有人给临深打电话。荆和豫从手机上看看了附近的地图,现在住的地方离奥尔齐镇很近。
在几年前政府对昆变计划参与的人都下令拘捕审问,张听蓉被人偷偷送出了国,一直躲在这个小镇上。
想要找到张听蓉,就要先抓住张听蓉身后的人,还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他们在明,敌人在暗,要万分小心。
奥尔齐镇对外来陌生人有一种莫名的抵触情绪,为了摸清要找的消息须乔装打扮一下。
镇上的人不多,走在街道上的女人都蒙着一层白面纱,梳着一股到腿弯的麻花辫。男人的打扮倒是随意了些,但好像也有特定的衣着:他们的右臂都团着一圈白布。
不是家里人死去需要佩戴的那种,白布上面有一圈红色。荆和豫看看他和临深的这一身,总觉得不妥。临深明白了他的意思,没着急下车。临深按照要求打电话让人送来这几件东西。他们敷衍的套上,做到一切都很隐蔽。
“见机行事”临深一脸沉重。
没有感觉到危机的到来,他们正常走到了张听蓉以前住的房子前。房子已经很破了,这一片属于老城区,旁边已经没有人住了,还有的房子已经推倒了。
荆和豫先是上前看了眼锁,很普通的那种,临深给他一节细铁丝,荆和豫两手一动就打开了。
铁门打开,里面房子的装饰还不太老旧,桌子上还没落灰,可以肯定她刚离开没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