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左右,华莱蔺的小道。
临深的车早就已经走了,走之前吩咐下属不要直愣愣的站在门口,可能会吓跑武齐。
所以当武齐平静的打开屋门进去的时候被吓傻了。
屋内站着五六个人,在各个角落站着。中间坐着的人是个领头的,刚放下手机,盯着开门而入的武齐。
尖叫声爆吼出来:“你们是谁?为什么在我家!”
领头的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其他兄弟,后面那人迅速用毛巾塞住武齐的嘴,另一个人拿着黑头套瞬间蒙住了他。
两个精壮男人把浑身挣扎的武齐抬上了车。
宫殿卧室。
唐俣睡觉的时候手里还紧紧握着相机,荆和豫半夜偷偷给他拿了下来。
唐俣睡衣穿的松垮,露着胸口,白皙皙的。缓慢起伏的胸口,吹在荆和豫耳边的呼吸声。
荆和豫不自觉的想要靠近触摸唐俣。
他不得不思考一个问题:自己对唐俣的感觉很奇怪。想让唐俣依靠自己,又想让他独立;想听他对自己的抱怨,也想让唐俣认真努力的生活;但心里其实很深知,前面一条在心里的比重更重一些。
但现在的自己很糟糕,糟糕的事业,糟糕的家庭关系,糟糕的未来...
荆和豫虽能保证唐俣现在的衣食住行,但对于他的身体安全,人生安全他都不能给予完全的保护。
刚迷迷糊糊的睡着,就有人敲门,荆和豫愤怒。
“先生,临深先生请您下午一趟。”管家在门口稍微弓着腰对荆和豫说话。
看一眼墙上的时间,已经七点半了,是自己失眠了。
瞅了一眼床上鼓起的被子,跟着管家下去了。
临深和凯文在腻腻歪歪的吃早餐,荆和豫满头黑线。
走过去捶了一下桌子,随后泄气,哭丧着脸:“为什么扰我的清梦,就是让我看你们秀恩爱吗?”
凯文往临深嘴里喂了颗圣女果,动作极其做作。他看着荆和豫说:“你小老婆在身边不好好珍惜。”
“诶诶诶什么小老婆,别这样说他太小了。”
“嗷~太小了,那就等着他长大呗。”凯文就是一脸贼笑。
荆和豫扶额,“我果真不能多说话。”
凯文还想再说,被临深一口酸奶堵住了口, “好了,不开玩笑了,说正事。”
荆和豫一秒严肃,总觉得接下来说的对他自己很重要。
临深拿给荆和豫手机,让他看了一眼手机上的照片。
是被绑在椅子上的武齐。
“他是谁?”荆和豫并不知道林深昨天做的事儿。
临深无意识的抚着眉,“武齐,昆变计划的策划人之一。”
顿了顿又说:“昆变计划五个执行计划人,算上赵相国和武齐,还有三个人。”
“他们都不好对付,需要知道他们想要什么才能对症下药。”
荆和豫看着手机里被五花大绑的武齐,头上的黑线又掉了下来,“...但你把他绑起来是什么意思?”
“呵~”凯文轻笑了一声,前面的他都听进去了,“因为他欠我们的钱。”
临深接着他说:“这家伙最好对付!”
“上个月他从小渠道从我手里贷了五百万,看来这家伙儿很缺钱,现在利息加贷款已经涨到了快一千万。”
“所以我趁此机会,正好可以吓吓他,拿这威胁他交出药物配方。”
“虽然他只是其中之一的策划人,但看着也不靠谱啊!”荆和豫并不觉得自己的顾虑有什么不对。
“不急先晾他两天,奇怪的是武齐家里全是科研仪器,都贷款了,还能养着这么一大堆东西?这不离谱得很吗!”临深是忽然记起他的手下给他说过这个点。
荆和豫点点头,后面是漫长的吃饭时间。
当撤回房间准备去看看唐俣时,他已经裹着衣服下来了,但看着还没洗漱,头发也乱七八糟的翘着。
唐俣抬眼看见荆和豫脸一红,没说话转头又回了房间。荆和豫准备脱口而出的话也咽了回去。
等到他追进了屋,又睡到了床上。“怎么了?不想起来?”
荆和豫的手很凉,摸到脸上,唐俣颤了一下。
“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荆和豫第一想到的是他有什么事儿,“有事情还是想家了?”
“我们很快回去,等再过两天,把事情办完。”
唐俣没有问要办什么事情,心里也知道是关于他的事。
这个地方与国家同属于一个纬度带,过了深秋,天气渐渐变的很凉。
荆和豫想回家的时候还要给唐俣买些厚衣服,他曾了解过很多关于蚕虫的知识,蚕很怕冷怕水,怕热。
一整个娇贵,他在想唐俣现在这个时候是不是很冷,再过些时间是不是就要蚕眠了。
等到荆和豫的手暖的不这么凉了,放到唐俣的脊背上,暖烘烘的一片像个小火炉。
心里喜,“你知道我多少岁吗?”
“23啊,你还有一个月也过生日了,我们差五岁”唐俣接的很快。
唐俣被摸了摸头,不过他已经很习惯了。
“原来这么聪明,如果上学的话看来以后会有很高的成就!”荆和豫心里感叹。
唐俣不理解的说道:“我不想去上学,不想见到其他人!”
荆和豫其实能理解唐俣为什么要这样说,“为什么?可是人类就是群居动物啊少不了和人打交道。”
唐俣很别扭,“我都知道,但就是不想!”
“好好好不想,我们不去!不说了先起来吃饭。”荆和豫觉得他要是再说下去,这小崽子就要跟他急了。
简单吃完饭,唐俣在院子用照相机咔咔咔的拍照。
今天他穿了一身红色的毛衣,衬得小脸白白净净,头发是黄棕色,远距离看别提有多可爱。
荆和豫好像陷进一处名为唐俣的沼泽,想靠近却陷得更深,远离却想靠近,在进退两难的地步,荆和豫只想在这沼泽中不停留。
宫殿地下三层,里面酷似囚牢,竖起的铁栏,一个房间只有一盏吊起的白炽灯。
第三个铁房内,绑着武齐。他的眼睛也被蒙着,全身发紫,好像已经昏迷过去了。
临深告诉荆和豫,他让人给吴奇身上打了一种药,一种有毒药的发作症状,却不会令人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