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柳镇镇口,陈长安高兴坏了,终于不用天做被地做床。没有犹豫,直接走进镇中,他仿佛已经看到柔软的床和各种美食在向他招手。
陈长安在镇子里逛了一会儿,站定在一家客栈门前,抬头看了眼福来客栈的牌匾,迈步走进客栈。店里的小二正在给一个客人上茶,看到陈长安进门,小二倒完茶后,手在身上抹布一擦,小跑着笑呵道“客官,吃饭还是住店啊?”
陈长安大手一挥“住店!给我来间最好的!”嗯,果然,有钱了这底气是足了点啊,陈长安暗自想着。小二一看,心里也开心:哟,来一有钱的主啊,得伺候好点,看气势说不定有赏啊。想着,脸上的表情更是热情了些,跟见了新娘子似的。“好嘞,爷,您稍等,我给您看看去,准给爷准备最好的!”
“嗯,客房先不急,赶快给我准备桌酒席。”陈长安对小二说道。“好嘞,您稍等,吃的马上就来。”小二跑到离后厨不远的地方“上好的酒席一桌!”。
不一会儿,小二提着一壶茶走过来,给陈长安倒上“客官,房间给您办下来了,您运气好,是我们店里最好的一间,甲一号房。待会儿您吃饱喝足了,我带您去。”
“嗯,办的还算利索,来,赏你的。”陈长安随手摸出了些散碎银钱放到小二手里,郑镖头给的不少,可以小小挥霍一下。
小二见客人爽快的给了小费,心中得意:看吧,我这眼神不差。想罢更是殷勤客套了起来,不一会儿,一桌丰盛的菜肴就摆上桌来。
陈长安先是飞快的闻了一圈,饭菜的香气让人口舌生津。动手就吃了起来,也顾不得形象,从醒过来一直到现在才算是吃上了一顿好菜好饭。
大快朵颐,风卷残云,一切能用在吃饭上的词语都能用在此刻吃饭的陈长安的身上。可以说,他就是此刻全场最有食欲的崽。其他客人不时侧目,他的桌子靠近大门口,连街上过路的人都会停下看他表演,有一部分人看他吃饭都给自己看饿了。
好不容易吃完,肚皮鼓鼓的。陈长安这才发现气氛不对,转头环顾四周,发现所有人的视线都在他的身上。甚至看向门外时,和一个小男孩对视了一眼,那个小男孩对他竖起了大拇指。尴尬的咳嗽了一声,转头“小二,房间准备好了吗?”
小二从 呆愣中反应过来“爷,准备好了,您上边请。”一面说一面摆出一个请的姿势。挺着个肚皮,晃晃悠悠的上了楼。来到甲一号房,关上了房门,陈长安往床上一躺,感受着舒适的床铺,不知不觉便睡去。这个晚上,大半个小镇都在讨论一个“饭桶”,正主却在呼呼大睡。
这一觉就到了第二天的中午,在床上伸了个懒腰,看着房顶,不想动,一点不想动。陈长安在看了地图后,基本已经规化好了行程,争取在入冬之前到达长安。
“咕噜,咕噜。”昨天傍晚鼓鼓的肚皮再次报警,不得已陈长安下楼,随便点了些吃的填饱肚子,出了店门。他要在小镇上逛一逛,顺便买匹好马,这样一路上就不用悲催的靠双腿去成就梦想。
一路走走停停,走到了一个铁匠铺附近,看到铺子中摆满的刀剑和传来的热浪,陈长安走了过去,几步就到了铺子面前,看着满满的兵器,最终,他选择了一把精铁剑,价格中等。选好剑后,刚一转身,看到一个小男孩看着他,他觉着面熟,好像是昨天傍晚冲他竖大拇指的小孩。
下一刻他就确定了,他刚要开口打招呼,小孩子抬手指着他“饭桶哥哥。”陈长安的脸瞬间黑了下来。周围人也不多,陈长安假装没听到,拿着铁剑双手抱头吹着口哨走了。绕了一圈,没有什么想要的。便回到了客栈,刚进门就看到小二,他问小二“附近哪里有马卖吗?”
小二告诉他店里就有,需要的话可以给他留一匹好马。陈长安嗯了一声就回到甲一号房,躺在床上,看着手里的精铁剑。铁匠铺里的兵器种类不少,他最终选择了剑,前世的战场经历他的刀法和枪法是不错的。
但现在明显是用不到的,而且年幼开始随师父游历修道,修习的便是剑法,只是后来在战场上,以杀敌效率为先,便暂时封存用剑,改用刀和枪。
说来也奇怪,虽然他是个道士,但师父在礼法和戒律方面对他没有像其他师兄弟一样严苛,反而多有宽容,只有一条,不准喝酒。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多次询问师父都没有得到答案。甚至除了道家典籍,还让他学习儒家和佛家的典籍,这个疑问倒是得到了解答。师父对他说“修道修道,什么是道?说不清的才是道,万物是道的显化,而儒家,佛家,虽对万物的解释有各自的特色,但都是对道不同的理解,我辈修道,不可闭眼修道,不见万物,不识万物何以修道?”
那时的陈长安又问道“师父,那为何只有我要如此?师兄们不用?”老道士神神秘秘的说到“天机不可泄露,天机不可泄露。”
后来师父教他剑法,除了几门道家剑法,还有另外一门剑法,师父没有告诉他剑法的名字,只让他学好,以后有用。想到这里,脑海中运想着无名剑法。
其实随着岁数和见识的增长,他早已发现这门无名剑法杀力极大,大到不可思议,简直不像是人间所有,前世的他很少用,不是因为怕威力过大伤到自己,而是那剑法对剑的品质要求极高,那些普通剑用上一次那剑法便会损毁,而世间好剑难寻。
陈长安和师父在山下游历多年也未曾寻得一把能让这无名剑法去尽情施展的好剑。到后来,连师傅都只能对陈长安说一句“缘分未到,不可强求。”陈长安也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