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缭绕,杂草丛生。一道高达万尺的天门阻挡在他的面前。
“又是一道结界……”禾泽感慨万千,胸口的刺痛还未消失。
他拿着血杖,深吁口气,猛地向那道结界一砸。
“轰隆”一声,那道天门露出原型,光滑的保护膜显现,“果然如此。”
他没有再次攻击,反而是等待自己身体恢复。所谓“羽翼丰满”
不知各种原因,他在这个地方恢复很快。身上的疼痛在他闭眼歇息片刻修复如初。
而他没有任何作为。
“神奇……”禾泽摇了摇头。
他再一次挥动血杖,只听“砰”一声巨响,那道结界裂了一道口子,顺着口子“吱嘎”,延伸出好几道裂缝。
坚固的结界碎成渣,禾泽光明正大闯入妖界。
“他,还是来了吗……”妖界某个地方某个人感应到这个冲击。
“是啊,还是来了。”
“这就是命运吗?”
………
“唧唧,唧唧。”禾泽眯着眼睛,注意四周动静。
“鸟吗?”那片森林树叶晃动,露出诡异的气氛。
禾泽盯着那地方看了许久,没有走近。找妖王要紧!!
“血杖的指引,妖王在哪里?”
他眼睛眨巴了半天,“怎么回事!?”血杖的指引在这里居然不起作用……
“呵!小生灵,这怎么回事?”禾泽进入虚拟空间。这里的变化也不小。
万年梧桐依旧如此,只是那棵兰泽树……从一棵小树长成了健壮有力的大树,树梢律动,泛着油绿光泽。
“小生灵,这棵树怎么忽然长大了?”禾泽指着泽兰树,眸光犀利带着打探语气。
“emmmm,我也不太懂。就是你刚到这里,它忽然变大了。可能是这里有什么东西影响到了它。”小生灵手脚互用,比划了半天。
“这里好奇怪,血杖的指引不起作用……”禾泽喃喃自语。
“嗯嗯!按理来说不可能,”它叹了口气,耸小小的肩,“可就是发生了!”
“玄机。”
少了血杖的指引,禾泽像个摸瞎人。一个劲儿凭直觉瞎逛。
这里与都定不太一样,却有相似之处。没有污染,草木葱郁。
少了点什么——妖界的,妖呢??!
这里与都定最大的区别是,这里是妖,那里是妖精,多以树精、草精、花精为主。这里的妖种类就多了。
万物生机皆可为妖。
单从这一点,不应该啊!在妖界没遇上一个妖……
要是遇上还好,能打探打探关于妖王的消息。
还是说,有人故意支开了小妖……禾泽心里暗想。
他边走边留意,没有虎头虎脑露出马脚的小妖。
“喂,你是树妖吗?”禾泽靠着一棵树,敲了敲他的皮,像是在说悄悄话一样。
“………”
对方没有理他,“额……好吧!是棵普通的大树。”禾泽轻蔑的望着这棵树,叹气摇头准备前进。
当他走了几步,后面传来一句话,略带恼怒,“你你你……你看不起谁?!我才不是普通的树!!”
禾泽猛地往后看,那棵树变成了跟他一般高的人。
两人互相对视,一时间没人再说话……
那个人的眸子忽然一缩,望着面前的禾泽,颤抖的手“啪”拍向嘴巴。
“你你……你没看见我,我我……我只是棵普通的树,嘿嘿。”那个人尬笑,同手同脚向后转。
禾泽反应过来,先他一步。
“等等,我看见你了。把话说清楚,否则……”他做出割脖子的动作。
那个人身子一僵,“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放了我吧,禾泽先生!”
“你叫我什么?”
“禾……额,我什么都没叫!!你听错了一定是!!”他捂着嘴瓢的嘴,向后退。
“我听见你叫我禾泽,”他向前走,拦着那个人的去路,勾住他的肩膀压低声音道:“嗯?你是怎么知道我叫禾泽的?”
“哎呦!”那个人捂住眼睛,“失算了失算了!”
“你在咕叽什么,我问你,怎么找到妖王?”
“啊啊啊!!你要找妖王,”那个人面部僵硬,讪讪启言,“你到底是谁啊?怎么要找妖王。”
“你呢,你又是谁。干嘛好端端装作普通树。”
“你管我是谁!不能说就是不能说!!”
“不能说?!”禾泽嘴角一扯,嗅到可疑气息,“妖王不让你说,还是不让所有人说……”
那个人几乎是要晕厥,“苍天在上,我鹿崎真的没有告诉他,呜呜呜……”
“是哦,原来叫鹿崎。”
鹿崎像是胸口正中矢状面被插了一支剑,面部呆滞。我不是故意的,嘤嘤嘤。
“好了,鹿崎。快告诉我吧!”禾泽拎起他的肩膀,“不然……”
禾泽手中的血杖焕发五颜六色的光,略带威胁:“我给你尝尝它的滋味,这可是连吸血鬼都无能为力的东西哟!”
他咽了咽口水,双手合十:“呜呜呜,我带你找妖王就是了!但是出什么事,后果可是你一个人承担!你答应不连累我,我就带你去!”
“好,我答应你。出什么事,后果是我禾泽一个人承担。”禾泽爽快点头。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唉!”
“嗯?你在咕叽什么?”
鹿崎假笑,摆手摇头,“没什么,什么也没说!”
“呵!”
这位也挺恐怖的……鹿崎在心里把他列为危险分子之一。
“一路上,怎么不见妖。”禾泽冷不丁来了一句。
“额……大家都有事情。”鹿崎随意编了个理由。
禾泽心想:“骗鬼呢!”
“是哦。”
“嗯嗯!”鹿崎点头,其实大家都在好好隐藏。只有自己!唉!真想扇自己一巴掌,为什么关键时刻嘴瓢啦!!!
他望着周围,玛德!!隐匿的妖都在看他笑话呢!!还有的在向他竖个中指……
气的鹿崎朝他们龇牙咧嘴,疯狂翻白眼。
禾泽扭头就看见他这副,嗯……鬼畜模样。
“抽风啦?!”
“哈!?没啊。”
“那你方才龇牙咧嘴干什么。”禾泽狐疑定定望着他,随即扫过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