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司颖利也不可能平白无故杀人!”小司猷摇动脑袋,坚定道。
“但杀了人也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接受吧,孩子!这世上没有真正的衡量标准。”他拍着小司猷的肩膀,轻声安抚道。
他失魂落魄,那孟昱该怎么办?不是他的错,他活该承担一切吗?!!
“那采龙舌是怎么回事?”小司猷抿着嘴。
“龙舌,怎么了?”
“不是大长老你让我去迷迭丛林采龙舌的吗?”小司猷瞳孔瞪大,手脚冰凉。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大长老并不知情,他摇头迟迟道:“不是我,我没让你采龙舌……”
是二长老!!!小司猷阴着脸,“是他!”
“或许,这也是孟昱的命吧!每一个混血儿都要承担风险,这也是种族的规律……
“啧……”小司猷紧握双拳,一声不吭。
大长老走了,还剩小司猷一个人留在原地。
“二长老!”小司猷嗅着鼻子,寻找他的方向。
此时二长老坐在大宅子里,手里晃着佛珠。“哟!司猷。”
肘戒手臂靠着椅子把手,懒散道:“怎么,还想质问我?”
“你应该知道!让我采龙舌的人不是大长老,是你吧!”
“嗯,是我!”二长老肘戒点头。
“为什么?这一切都是你做的??!”小司猷双眸紧蹙,朝后退。
肘戒用手指抵在唇间,“有些话可不能乱说喔!”
这件事情在血族卷起轩然大波,死的人是司颖利、二长老手下两个弟子,走了一个混血儿孟昱……
大长老一脸严肃,怒视肘戒:“你!”
“我的弟子死了,凶手就是司颖利!”肘戒表情淡然,厉声道。
“那么两个弟子现在在何处?”大长老问道。
“墓地。”
大长老率先走到墓地,掀开白色帘幕。那两名弟子脖子被撕爆,连同胸膛。他们脸颊泛着鱼肚白,眼皮外翻。
绝非一个司颖利就能做到的地步!也就是说,在司颖利攻击他们之前,就有人把他们搞成了这种半死不活的模样!
司颖利的身上掺杂着血味,没准……
小司猷抿着嘴,想到了什么,扯了扯大长老衣袖:“大长老,或许不是司颖利咬了他们!” 而是,他们被逼到尽头,恰好碰上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来此的司颖利。
本能的求生欲让他们吸食同类血液以求生!
小司猷只说了前半段话,还剩下最重要的下半段话,他还没来的及说就被大长老捂住嘴巴。
“行了,司猷。”大长老摇头,意外之意是不必多说……”
那司颖利是无辜的,被冤枉的!至于那个在背地操控一切的人……
他扫了一眼二长老。刚巧,他也看了一眼司猷,勾起唇角摇了摇头。
大长老当着众人的面宣布:“司颖利罪有应得,杀了人。肘戒杀了她算不上错误。”
“她的儿子孟昱现在离开了这里,谈判结果我会传达给他。”
一旁的司猷心灰意冷,他望着庄严肃穆的大长老。为什么?明明知道真相,为什么大长老要选择隐瞒?!!成全二长老!
大长老隔空施加传音术,他咕叽几句话。手指一挥,“唰”只见空中爆个泡!
等所有人都走的差不多,司猷挑明道:“他们变成这个样子是在见到司颖利之前!之所以司颖利身上会有他们血液味道,是因为他们在求生欲下吸食了司颖利!”
大长老耐心听完他的话,“分析的不错。”大长老拍了拍巴掌,
“可漏洞百出,机遇、地点、状态、动机都是什么?只有一段话是打动不了我的。”
“我也在想动机……可你也是这样想的不是吗?”
“一半一半。不让你继续说是因为肘戒本人很残暴,且想向上走。会不惜一切代价,清除路上的绊脚石。”
司猷哽咽道:“那司颖利……”
“或许是吧!”
“你不能阻止他吗?”小司猷抿着嘴,询问道。
“我身为大长老,却少了两样东西。”
“什么东西?”
“威信和统摄力。没有这两样东西,我无法独自统理血族。二长老、三长老手里同样有权利,且愈来愈大。”
“我的能力也渐渐变弱,”大长老望着手心,低眸暗淡道。
“二长老有野心,在血族地位也不低。正如你见,我无法改变他的决定。”
“可这是关乎生死问题啊!”
“抱歉司猷,大长老我无权干涉其他长老的决定,只得充当一个见证者。”
“如果有一个王会怎么样?长老是长老,不分大小,但地位低于王。任何人都得听王的指挥,这样血族纠纷会不会好点?”小司猷发自内心道。
听了他的话,大长老受到一阵冲动。欣慰的眸子一闪,长吁道:“如果有一个像王一般的存在,那血族就会太平得多。”
只要这种无辜死亡事件不发生,司猷就会满意……
司猷抿着嘴,心里想:“真对不起孟昱,有真相但无法公布于众!!”
孟昱就这样离奇消失了一百年。在此期间,任凭禾泽找,都不见他的踪影,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二长老野心勃勃,在管理、教育、应战方面表现突出,血族的倾向愈加明显。
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孟昱回到了这个地方……
第二天一早,大殿躺着一具尸体——肘戒。与司颖利身上受伤是同一位置,也是两击气刀,在肘戒无防备下直接毙命……
第一个看到肘戒尸体的人很震惊,眼珠子都掉一地!
陆陆续续来人,大家通知大长老。来的是他和司猷。
司猷望着地上死挺挺的肘戒,再看到他的伤口——两道气刀。
他望着大长老,坚定道:“孟昱……是他。”
大长老面无表情,但眸子一动。“这小子,进步太大……”
他联合三长老、四长老把二长老埋了,为他举办了丧礼。
“大长老,孟昱他……下一步就该是……”他望着一脸淡定的大长老,叹了口气。
“该来的总会来该走的也无法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