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是漆黑钢化玻璃。洛一离压根看不到内部的景象。
只有那个铁链挣扎的声音直慑人心。洛一离心想:“里面究竟是什么人?”
他禁不住皱眉,绕着房子跑一圈。怎么可能没有门?!
“轰轰” 洛一离听见地底下传来声音。“这是都定,大多妖精都是植物……”他眼睛陡然增大,眼神带有犀利,“根系!”
洛一离趴在地面上,铰链的狰狞声与地底下的轰动声令人担忧。他就这附近找了块岗石,质地坚硬。
沿着屋墙向下刨土,泥土潮湿松软,兴许是都定下过雨的原因……
“哗哗”洛一离向下刨土,泥土埋的墙很深。果然门在地底下!
洛一离咬牙抹了一把汗,继续向下刨土。碰见一个坚硬的铁框子,他向下继续刨土,框子下是门——捆满了铰链的门!
他的钢石磨损的很严重,变得粉碎。洛一离晃动铰链,铁质稍有上锈的痕迹,有一段时间了。
“啧,该死!”洛一离搜索身上还带的东西,“呵。”他从衣服内侧找到了一把曜石刀子。
曜石刀子碰铰链,完胜!洛一离从今往后都决定,出门都要带着曜石刀!
他推开门进到地下房间。四周黑漆漆,空气弥漫着霉味。一个什么东西落到洛一离脸上,他不由一愣,瞳孔微微放大。
伸手捏起脸上的不明物体,那个东西在手里乱爬,坚硬的外壳,好多触角……
虫子!
不难想象,这个黑漆潮湿之处布满触角爬行虫。
洛一离甩开那个令人作呕的虫子,不疾不徐靠近深处。
铁链拖地的声音愈来愈近,他心跳加速,抿着嘴贴着墙角走。
墙根处四根铰链挂着一个人——裸着上身。脸上布满了血痂,低着头。腿跪在地上,双手被铰链手扣勒出血痕,血从手腕流到腰两侧。
被铰链悬挂的那个人奄奄一息,听到洛一离闯进来的声音。
他艰难抬头,一双无神的眸子忽然一亮,喉咙上下滚动咳出声音,“咳咳!”
洛一离匆忙跑向他,温柔略带急促道:“喂,你没事吧?!”他搀扶那个人,仔细一看。
“你……”洛一离大脑轰的一下炸开,浑身血液凝结了。
被铰链悬挂奄奄一息的人是洛北!!
“洛北,我现在就救你!!坚持住!”洛一离倒吸一口气,攥紧拳头。另一只手用曜石刀子猛砸铰链。
洛北肩膀不停的颤抖,沙哑着嗓子道:“你……你怎么来了。笨蛋快走!”
“我不走!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被绑起来。外面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是谁?”洛一离边砸铰链边慌忙般问他。
“这件事情是关于禾泽的!我发现了事情真相,被那个人绑起来了。”洛北哑着嗓子咳道。
洛一离压住怒火,声音低沉道:“那个绑架你的人是谁?”
“是……咳!”洛北眼睛陡然睁大,“快走!他来了。”
“我不走!”洛一离挡在他的前面,迈出沉稳步伐。
洛北咬牙低声道:“过来!求你了,一离。”
他紧抿着嘴,还是照做走到洛北面前。只见洛北闭上眼睛,嘴里默默念叨什么东西。
洛一离只觉得眼前一黑,等到睁开眼睛就到了都定山脚下结界地方。
他这次进不去,护身花已经不见了。洛一离慌忙在周围打转,大喊道:“我一定回来救你!”
洛一离在都定呆了一个多月,恰好禾泽回到1046号楼。
“得找禾泽!”洛一离马不停蹄从都定前往1046号楼。
随后就出现了洛一离急促找禾泽的那幕……
禾泽“腾”地一下站起来,“我们马上前往都定。在这里等我一分钟!” 他拿出血杖,通过血杖的指引到了血族司猷家。
他紧抿着嘴点头。
“司猷!”禾泽朝大厅喊。
“不在这里……”他匆忙跑向陵墓园。
司猷确实在这里,听到禾泽急切的声音。淡淡道:“怎么了?”
“洛北有危险!!”禾泽忙的手脚比划,“我得去救他!”
“在都定吗?”司猷问道。
“嗯!”
乐正炽换了身衣服,看见一脸焦急的禾泽。
“哥哥,出什么事了?”乐正炽眸子定定望着他。
“我的一个朋友有危险,我得去救他。”禾泽解释道,“乐乐,暂且待在这里,可以吗?”
“好。”乐正炽点头道。
“需要我帮忙吗?都定最近风水不好。”司猷黑眸闪烁微光。
“不用,我应该能应付得来。”禾泽认真道。
“我得走了!”
司猷嘴巴微动。禾泽定定道:“知道,遇上危险就叫你。放心吧!”
他挥手,闭上眼睛通过血杖的指引回到1046号楼。
“洛一离,准备出发!”禾泽拍着他的肩膀,认真道。
“准备好了。”
禾泽闭上眼睛,纹路之眼显现。“通往都定。”
面前闪烁两道光,禾泽眼睛陡然睁大。这两道光路似曾相识……不就是他在洛一离来之前,通过血杖之眼看见的那两道光路吗?!
这之间似乎还是有某种意义上的关联……
“通往都定。”禾泽又问了一遍。
这下两道光路中右边那道愈来愈亮!“就是这个!!”禾泽拉着洛一离走进这里。
四周一片黑漆,看不清是夜间还是白天。像
跟洛一离描述的一样,树木扭曲变形,枯烂的枝桠成灾。
“洛一离,洛北的位置在哪里?”禾泽往后一看,“靠!洛一离?!”
他!不!见!了!
“怎么回事?”禾泽眼中闪现一抹惊讶,“这可麻烦了,这里果然有什么问题!!”
他一个人得找两个人,大概率洛一离也被拐到那个低矮房屋。
禾泽又想起洛一离的话,“洛北发现的真相,关于我的!”他瞳孔微微一颤,
“书——母亲秦罗留下来的书!这下洛一离也有危险了。事情好像是针对我的,只不过连累了洛一离他们……”
禾泽沿着前路走,四周黑漆漆,没有房屋。他摇头叹息道:“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