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岫白回到房间后,直接将西装外套脱下扔在床边。
然后径直朝浴室走去。
但是手机这时来消息了。
他按开屏幕。
先生,季小姐如今是D国著名J集团的副总裁,D国舞蹈协会主席。
一直住在占地面积最大的季氏庄园里。连同有她的父亲季南J氏前董事长 还有她的哥哥季晗辰是如今J集团董事长。
而她未婚,生过一个孩子。
但是往下查就一片空白了,明显被人抹去了。
查不到她的孩子还有她过去的一切。
而这次他们季氏一家是来F国度假。
温岫白握着手机的指尖极度泛白。
他下意识地联想到了不久前在路边见到的那个小孩子。
神经紧绷到了一个极点。
他用尽全力按灭屏幕。
然后走向了浴室。
他低着头,卸着手腕上的表。
白衬衫下微微遮挡住的手腕痕迹斑斑。
全是刀痕错乱。
他的手很好看,冷白修长且骨节分明,但是落上这么些痕迹倒显得破碎。
额前的碎发轻轻垂落。
当他再次抬起头时,眼底已经泛红了。
眼眸里的痛楚无声溢出。
此时的他完全看不出来是几千亿集团的掌门人,倒像是个痛失爱人的普普通通的丈夫。
“季晚烟,我本来想我们就这样吧,互不打扰各自度过余生。可是为什么老天又要让我再次遇见你啊。”他低声说着。
“我爷爷对你做的事,凌萧早已报复,我们算是各不相欠了,我努力地不去想你,这八年来,我将仇恨放在第一位,用齐多麻痹自己的感情,甚至有时候我告诉自己,就这样算了。但是,你知道多可笑吗?我对齐多甚至其他女人没有任何的反应。”
他指腹受着冷水的冲击,一直刺激到了他紧绷的神经。
自嘲地笑着。
最终闭了闭眼,眼角落了一滴泪。
浴室里没有任何的声音,静到他的呼吸声可闻。
他的唇间缓缓吐出:“这次,我既要杀了凌冉,我也要你。”
这一次的声音再无温情,而是恐怖的占有欲,泛着剧烈刺骨的冷意。
眼神也彻底变了。
没有人知道温岫白骨子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也许从很多年前,妈妈一次一次地推开、抛弃他,又或者是年少时遇到了一个人,他以为是自己的那束光却不曾想让他落入深渊,亦或者是家破人亡后来商场里的一步步崛起。
这一切的一切后,他的骨子里再无温情,只剩下冷漠,凉薄。
没有人教会他怎么爱,如何去爱。
他出了浴室后,整个人已经彻底平静下来了,心绪也没有任何波动了。
擦干头发后,去了阳台,点了一支烟,静静地吸着。
烟气渐渐弥漫了他冷漠的五官和那双薄凉的眸子。
冷风吹在他的侧脸上,带动着烟气消散。
五官也清晰了,轮廓分明,俊美无暇。
这时,烟也燃尽。
他转身走进了衣帽间。
再次出来时,整个人又恢复到了以往在商场上的形象与气质。
他穿着名贵的黑色西装,黑裤。
胸前的口袋里放着昂贵的丝巾。
袖口没有一丝褶皱。
腕上戴着名表。
周身卓越,气质不凡。
他身上的味道再也不是很多年前冷冽的松香,而是沉淀的檀木香,平添了几分压迫,气息冷然。
他身材很好,一米九几的身高。
唯独有一点就是他的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从未摘下过,印着WJ的那枚碎钻戒指。
圈住了他那支修长白皙的手指,冥冥之中也圈住了他的心。门外传来敲门声。
他随即走了过去,然后打开。
门外是何宇,公司何江在负责。
“温爷,萧先生说待会要去一场宴会,那个人会来。”
温岫白听后,嗯了声。
他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淡声说了句:“走吧。”
何宇立刻走到旁边。
他长的也挺高,看起来是那种业内精英,办事也很漂亮。
两人下楼走到大厅。
因为这边没有白天,所以到处都充斥着光亮,随处可见的风景也沁人心脾。
温岫白眉心舒展了开。
萧然带着俞袅袅,也刚好下来了。
看见温岫白后,径直朝这边走了过来。
他也穿的很正式,头发梳了上去,露出饱满的额头。
旁边的女人搭着旗袍。
两人很般配。
“哥,走吧,宴会八点开始。”他看了一下腕表。
“还有一个小时。”
“哥,不给你找个女伴?”他看着他身后的何宇,一瞬间的嫌弃。
何宇无辜躺枪,只能默默地压低自己的存在感。
温岫白抬眸看着他,“待会会有。”
萧然听到他的话,还笑了笑。
随后,几人一同朝外面走去。
两个男人都是人群里的佼佼者,气质不凡。
后面跟着一群保镖。
两人各自坐自己的车。
温岫白的车如他人一样低调沉稳。
黑色车身很大。
何宇为他拉开门。
温岫白俯身坐了进去。
旁边饱和的灯光打在他冷清的侧脸上,轮廓上光影斑驳。
薄唇微抿。
下颌线条分明。
伴随着薄唇轻启,喉结轻动。
“安排好了吗?”
何宇在副驾驶上,他连忙回头:“爷,都好了。”
听到他的回复后,温岫白靠在椅背上,阖上了眼睛。
他的眼睫很长,此时低垂,在时不时穿进来的光影下显得整个人极其冷沉。
这段路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萧然的车开在他们前面。
温岫白的车后面还跟着一辆辆保镖坐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