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发生后,凌冉便随着津晗去了陈家。
陈家那种豪门,自然是看不上凌冉的。
但是没有人奈何得了津晗的决定。
所以两人领了结婚证,之后便一直住在外面。
只有偶尔的过年过节才会回去一趟。
也就是最近。
津晗坐在沙发上,看着手里的报纸。
外面进来了一个人。
津晗没有抬头。
“家主,温蕴行离世了。”
听完这句话,津晗抬起头,问了句:“怎么回事?”
“是夫人的娘家。”
之后,他眼神顿了几秒。
最后淡淡嗯了一声。
“给他的儿子那边能有支持的地方支持一下。”
“明白了。”
此时的温岫白早已不同当日。
七年前那个冬天,差点要了他的命。
但是他活下来了。
也不知手术后他是如何想的,只是后来的他状态慢慢变好,一点一点的变好。
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
仅仅用了一年时间,他便康复了。
只有偶尔吃药。
收到温蕴行离世的消息时,他的人还在F国出差。
站在觥筹交错的上流宴会里,来往的人纷纷向他举杯。
男人神情寡淡,五官轮廓利落分明,脸上带着不达眼底的笑意,看起来温和却难以靠近。
成熟了很多。
一身剪裁得体的纯黑色西装更是衬的他身姿欣长,矜贵不凡。
身旁的女人挽着他的胳膊。
女人身材丰满,面容娇艳,很漂亮。
两人站在一起很登对。
“岫白哥哥,我们现在要回国吗?”
齐多抬头询问了一句。
温岫白侧眸看向她,之后便朝外面走廊走去。
齐多踩着高跟鞋也紧跟着他的步伐。
他的表情始终都是平淡。
来到走廊外边,齐多松开了他的胳膊。
他开口:“走吧,回国。”
保镖拉开车门。
七年时间,每个人都变化了很多。
温岫白如今的地位已然不同往日。
三年前的WJ集团在国内声名鹊起。
无人知晓集团背后的那位是谁。
那人身份隐秘。
但是手段极为狠厉,WJ集团之所以有如今的规模,都是他一个一个吞并而来的。
那些被收购的企业也只能隐忍着。
车内很安静。
他阖着眼睛休息。
修长的手搭在旁边。
齐多笑了笑,伸手牵住了他,然后抬头看向他。
男人只是顿了一下,并没有睁眼。
任由她的动作。
当初温氏被收购的消息他是不知道的。
后来他康复回国才得知,而他的父亲与那对母子生活在一起。
他踏进那个屋子时,屋子里的人都变了脸色。
温蕴行脸色更是难看,指着他,叫他滚,他温蕴行没有这么一个儿子。
他怒斥:“就因为你温岫白,你和季晚烟纠缠,你的爷爷,温家的所有都没了。”
而他看向祁情时候的眼神却满是柔意,还夹着菜放到温祁然的碗里。
他的身后大雪纷飞,飘落旋转。
温岫白看着一家人,在门口停了五秒左右,然后转身离开。
当时的他大病初愈,唇色还是有些浅的。
他对于温蕴行的指责默认了。
他站在别墅门口,望着远处的天,不知道自己何去何从,眼神一瞬间的迷茫。
他去外面买了一套公寓,住在那边。
当天晚上,他接到了了一通电话,铃声响的那瞬间,他看了一眼,没有立刻接通。
最后他还是接通了。
不过那边说话的人却是温祁然。
他嘲讽着:“哥,你怎么就沦落到如此境界了呢?爸爸让我打电话给你,说是晚上去一个宴会,那边有人点名要你去。”
“我若是不呢?”温岫白冷笑着。
“哦?但是我听说他有你妈妈的遗物。”
温岫白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眼里的冷意慢慢地溢出。
最后从喉间挤出了一个“好。”
晚上十点,澜庭。
一个豪华包间里。
温岫白穿着纯黑色的羽绒服,肩头还有雪水融化的痕迹。
满身泛着寒意。
他没什么表情地推开了那扇门。
灯光旋转着角度,刺眼。
就在此时。
一瞬间,包厢里所有人的目光齐聚在了他身上,也没人说话了。
温岫白脸色淡淡的,朝里面走去,目无旁人地然后坐在了一个单人沙发上。
“吆!这不是往日的豪门少爷温少嘛!如今怎么还看得起我们这群小喽啰呢?”
余鑫可还记得当初受到的欺辱呢。
他嘲讽着。
温岫白看向他,“找我来,什么事?”
始终都是很平静,眉间依旧孤傲。
余鑫大笑。
“听听,听听,大家都听听这是如今的温岫白该说的话吗?”
“那肯定不是。”旁边的一个人迎合。
“那说了不该说的话,该怎么办呢?”余鑫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温岫白唇色有些泛白,眼神淡淡地看向余鑫。
看到他这副表情,余鑫更加来气了。
他站了起来,朝温岫白所坐的那个角落走去。
直到来到他面前。
温岫白看着他,眼神里有些嗤笑。
而还是面无表情,仿佛当自己还是当初的温家继承人。
突然。
啪——
一声响彻整间包厢。
温岫白的脸直接被打的偏向一旁。
他低着头,额前的碎发也相继垂落下来。
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接着又是一声。
啪——
余鑫笑了。
他俯身抓住温岫白的头发,猛地将他的头拽了起来。
温岫白被迫仰着脖子,喉结滚动着。
两人四目相对。
“看看,看看,当初你不也是这么打我的?嗯?感觉怎么样呢?舒服吗?温岫白,温少。”他继续嘲讽着。
温岫白的眼底已经有了红色。
这时。
余鑫松开了他的头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