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蕴形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
“那天我同往常下班回家,但是还没走到停车场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群黑衣保镖,将我带上了一辆车。”
林让抬头看着面前的人,眼神带着恐惧。
“我上车之后,看见一个女人。”
“女人?”温蕴形有点意外,他的手交扣在身前。
林让继续说着,“我的眼睛是被蒙上的,我没有看见她的样子,只听到了她的声音。”
“她对我说,只要我按照她说的做,便不会奈我何,我当时并不知道她要让我做什么,而且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找上我。”
温蕴形看着他的眼睛,一直看着。
看他是否说谎。
但林让的言语丝毫不像是说谎。
他说;“之后我被带到一个房子里,然后一个男人上前掰开了我的嘴,我奋力挣扎,但是听到身旁的女人所说的话,我彻底放弃挣扎了,任由那个人将什么东西喂进了我的嘴里。”
那个女人笑着念到:“林让,28岁,父母双亡,有一个妹妹,妹妹从小体弱多病——”
“她的声音是那么的恶毒,听着她的声音我极度害怕担心一一。”林让眼眶泛红。
顿了几秒。
“然后我就任由被人灌了药。那个女人说,我吃的是一种毒药,医院检查不出来的,所以最好听她的话。”
“那天晚上,那些人对我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强制性逼迫我吃了那些毒药。”
“我知道,他们能查到我的信息,自然能抓走小一。所以在听到他们说明天晚上会继续找我的时候,我并没有反驳。”
“那些人与我说完话后,依旧是蒙着眼睛,将我送到了那个停车场,他们很警惕,警告我说,听到车声离去之后再摘掉布。但是我留了个心眼。”
温蕴形继续听着他讲,林让跪在他面前,跪在他的皮鞋边。
而当听到林让这句话时,腿交换了个姿势,眼睛依旧看着他。
“我趁着他们背身时,伸手快速地掀开一个边,隐隐约约我看到他们的车牌号是个京字。”
温蕴形陷入了沉思。
“我当然是立刻去医院看了,检查了很多项,他们说的很对,一切正常。所以那晚我就当是莫名其妙,第二天,我早早离开公司,而且没有开车,并没有在昨天的那个时间段,自然也没有见到那群人。”
林让的脸色逐渐发白。
“自那以后,我每天都早早离开公司——”
顿了一下,抬头看向旁边站的林付。
“付哥,应该知晓,那段时间我经常早早离去。”
温蕴行也看向林付,他点了点头,意思是林让的话是真的。
“可是三天之后,我就意识到不对了,我的身体无缘无故的发疼,脑袋发晕,经常恶心的想吐。”
“起初我以为是感冒,可是吃药后仍旧不见好,便去了医院。检查居然说我只是有点上火,没什么事。”
“可是我不相信,有时候痛的我在地上打滚,眼前经常出现叠影甚至还有了幻象。我突然想起来了那天晚上的人,是他们给我喂的药!!”
林让回忆着那段日子,脸色苍白。
“然后呢?”温蕴行没什么反应,问了一句。
“那天之后,我仍旧去了公司,身上装着止痛药。到了下班的时候,我并没有提前离开。”
我像那天晚上一样,走到了停车场。果然,那群人看见了我,他们长得凶神恶霸,四周又没有人,我向他们主动走了过去,那群人见我的反应,自然明白了,继续用黑布蒙上了我的眼睛。”
“我的世界又变成了黑暗,什么都看不见,被拽着上了车,车里并没有人说话。”
“很静,我隐隐能猜到他们应该是被人雇佣的,我实在不明白我一个这般普通的人能有多大的作用值得五个人带我回去。”
温蕴形眉心紧皱。
林让继续说着,“这次他们依旧是将我带到那个女人面前。”
“你怎么知道依旧是那个女人的?”林付提了一句。
林让回着,“因为她的声音很容易辨认。那个女人笑了一声,接着我便感觉到一个冰凉的东西贴在我的脖颈处。”
“我当时僵住了,因为我感觉到了锋利的刀刃下一秒就要划过我的血管。我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法制社会里,竟也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呵——
温蕴形听到他最后一句话,忽的笑了。
林让立刻看向他,是不是自己哪里说错了。
而座位上的人依旧示意他继续说。
女人的声音带着冷意还有恶毒。
“怎么?如今受不住了?林让。真是给脸不要脸!”
“说着,她一把扇在了我的脸上,顺间我感觉半边脑袋嗡嗡响,加上我中毒,我感觉自己就要死了。”
“但是还是被那群人按着跪在女人面前。那个女人蹲在我面前,用刀子划着我脖颈处的血管,我整个人都是麻木的。”
“她在我耳边说,既然如此,你看看我把谁带来了?突然,我整个愣住了,因为我听到一一的哭声,声音是那样的惨。”
“之后也给一一喂了和我一样的毒药。这样来,我们两人的性命就在那个女人手上了。”
“我看不见一一,但是从我听到的声音看,一一正在遭受着痛苦。那女人笑着对我说了一句,怎么样?林让,还敢逃吗?”
“我怎么可能会拒绝她,一一是我的命,我当即跪在她的脚下,用力地磕着头承认着自己的错误。”
“那时候,我感觉天都要塌了。我的病刚好犯了,我身体痛的发抖,真的是痛的发抖!!我尖叫着嘶吼着。”
“那个女人似乎是觉得将我驯服了,又或者是看够了,才让人将解药送给了我。吃完后,我身体上的痛苦立马缓解了。我趴在地上大声喘息着。”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两个男人拉了起来,我听到那个女人对我的要求。第一个便是故意报错夫人的生日。”
“我并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想着只是一个生日,所以、所以——我今天早上给您说了,我也不知道您为什么不记得夫人的生日,居然还点了点头,让我去准备现场。那个女人对我说,完成一件任务才会给我解药,我——”
林让有着不解。
温蕴形眼底黑沉一片。
生日这件事他的确不知晓,因为他从来都没有和她过过生日。
最近忙的焦头烂额,对于助理所提醒的话,温蕴形基本都是很信任,并不会质疑。
这也造就了今天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