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两人从医院见面分开后,温岫白和季晚烟再也未见。
因为季晚烟一直在家里,温蕴形给她请了个老师上课。
就是为了防止两人见面。
而温岫白脸上的痕迹消退后,便去了学校。
连续一周内,他的旁边都是空无一人的。
班上有人也猜着,季晚烟不来学校的原因。
询问班长,结果班长也不知。
这段时间里。
班里人明显能感觉到温岫白的心情不好。
在教室几乎不是睡觉就是睡觉。
也见他的兄弟萧然也找过他几回,不过他还是一副不理人的状态。
总之,这段时间,他的心情算得上是阴晴不定。
一次晚自习上,前面的人不小心撞到了他的桌子。
结果他直接起身,将那个人的桌子直接踢倒了。
伴随着书桌里的书哗哗哗地掉落。
温岫白的心情差到了一个极点,直接转身朝教室外走去。
而那个被掀桌子的人敢怒不敢言。
只能默默地捡起地上的书,然后整理好。
班里人都达成了一个默契,不惹那个人。
萧然对那晚的印象深刻。
温岫白走出教室后,给他打了个电话,说去酒吧喝酒。
萧然还惊讶,他到底是发生什么了,询问了一句。
而那边直接挂断了电话。
不久,两人便到了夜宴。
这酒吧是温家旗下的产业,所以经理自然是认识温岫白。
看见二位少爷,直接亲自带去了顶层。
温岫白叫了好多酒。
默不作声,靠在沙发上,一瓶接一瓶的喝。
萧然劝他,“温忆,你这段时间到底怎么了?状态很不对劲。”
手按住他取酒的手背。
温岫白没说话。
仍旧拿酒,结果被控制住了。
他脸色很白,语气不好,“放开,今晚是叫你来喝酒的,不喝滚回去。”
萧然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人。
“季晚烟!是不是季晚烟?!”
话刚落下,温岫白用力拽过酒,大口大口往嘴里灌。
“温忆,你别这样!”
看见他这个行为,萧然便知道自己猜对了,最近好像都没有见她。
他隐隐能看出来温忆对她妹妹的感情。
眼神复杂。
眼看他喝的愈发多,发丝凌乱,眼眶发红。
萧然直接起身,抓过酒用力摔在地上。
啪——
酒瓶破裂的声音刺激着温岫白的脑袋。
他顿了顿。
随即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用手使劲地按着头。
他这个样子将萧然吓的不清。
温岫白今天穿的休闲,白色的宽松短袖,此时有些皱而且浸着酒的痕迹。
萧然冲过去,正要将他拉起来。
他缓缓抬起了头。
这幅样子萧然敢保证,自己和他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见过。
眼眶泛红,脸色发白。
额前的碎发被他揉的极乱。
眼神极度受伤。
他有点醉了。
嘴里一直叫着一个名字。
萧然靠近。
脑里炸了,真的是石破天惊。
“烟烟——”
“温岫白,你真的糊涂,你们这样的关系怎么能——”
温岫白听到他这句话,一把拽住他的领口,语气阴狠,“怎么,你也觉得我和她不可能在一起吗?”
萧然听到他的询问,顿了顿。
意识到他现在不能受刺激。
两人对视着。
真的是疯了。萧然心里默想。
几秒过后,拽住领口的手臂垂了下去。
整个人跌倒了沙发上。
靠在沙发上。
温岫白的眼睛睁不开,被头顶的灯刺的。
迷迷惘惘。
低笑了一声,你也是这样想的吗?
萧然立马想到了季晚烟。
不过自己没有她的电话,直接找了他们班班长,最后拿到手。
去了包间外面。
走廊里玻璃瓷砖时时刻刻地倒映着他的人影。
电话拨了过去。
几秒过后。
那边传来一个软软的嗓音。“喂。”
萧然此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想了想
“季晚烟,你好,我是萧然,我们见过的。今晚和你打电话,是因为温岫白喝醉了,嘴里一直喊你,不肯回去,希望你能过来一下。”
季晚烟此时刚刚洗完澡,接通电话后,还有点懵。
想到妈妈说温岫白所做的事情,她嘴里说了一句,“我为什么要去帮他?他喊我我就要去吗?这是什么逻辑?不回来就睡在那里吧。”声音淡淡的,仿佛那句软软的声音只是幻象。
“季晚烟,就算你因为别的原因,但是他是你哥哥啊——”萧然没想到她居然是这样的话。
顿时替温岫白不值,连带着说话语气也不好。
季晚烟心里那种情绪又上来了,烦闷,压抑。
她没有说话。
直到萧然以为那边挂了的时候,电话;里传来很小的一声,“在哪?”
“夜宴,顶层。”萧然回了句。
然后便挂断了电话。
他推开门走了进去。
看见温岫白又拿着酒在那喝着。
“温忆,你的胃本来不好,你这么喝下去,一会等着进医院。”
萧然心里气的很,自己的兄弟为了个季晚烟要死要活的,结果她刚刚还是那个态度。
不过,温岫白没有理他。
萧然没办法了,拿起桌子上一瓶酒,打开,也喝着。
“算了,你不听,我陪你喝,好吧,咱两什么关系啊,兄弟陪你一起。”
包间里的灯光很暗,屋顶的灯变换着色,旋转着。
不知过了多久。
包间门口传来敲门声。
萧然摇摇晃晃地起身,朝门口走去。
拉开。
门口的人掠过他向包间内走去。
季晚烟进到包间里,看到就是这样一个景象。
浓烈的酒味刺激着她的鼻腔。
看见那人靠在角落的沙发上,发丝凌乱,衣物褶皱。
眼睛微微闭着。
“温岫白——”她吸了一口气,慢慢靠近他,轻声叫了一句。
她今天穿的浅色的牛仔裤,上身是短款的白色衬衫,浅色的系带垂在腰侧。
沙发上的人听见声音后,慢慢睁开了眼。
看了她一眼,似乎是觉得是假的,又阖上了眼。
季晚烟有点生气。
“温岫白,你到底是想干什么?”
她的语气很不好,因为他骗了她。
她还想说什么。
结果腰间被一只手握住,猛地拉向沙发。
她还没反应过来。
一把被人捏住下巴,用力地吻了上去。
很用力。
腰被那只手死死地禁锢着,紧挨着他的腹部。
唔——
她觉得自己唇间的呼吸要被掠夺光了,直到呼吸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