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岫白今天没去学校。
而季晚烟一早吃完饭就被司机送去学校了。
昨天温岫白为她打架的事在学校传的沸沸扬扬。
她刚下车的那一瞬间。
周围人全部朝她看了过来。
全是打量的。
季晚烟料到这个局面,所以她并未理睬。
她背着书包目不改色地进了校门。
因为昨天的事,她心里对余鑫很是愧疚。
刚好今天温岫白没有来学校,她打算放学后去看望一下他,顺便道个歉。
脑海里安排着今天的任务。
“季晚烟,你是不是很得意啊!”
耳边传来一声。
声音带着嫉妒。
她抬头一看。
是宋绾绾,身边还跟着两个女生。
对她的眼神都不是很友好。
季晚烟对她这句话表示很不理解。
“不知,你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问道。
宋绾绾要被气死了。
她靠近季晚烟耳边。
“温哥哥明明那么厌恶你,怎么会帮你打架?你勾引他,简直下贱坯子。”
长得明明一副温温婉婉的模样,却为何嘴里吐出的话如此恶毒。
季晚烟唇色泛白。
后退一步,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朝她笑了笑,“这句话你还是对温岫白去说吧。”
然后掠过她,进了教学楼。
直到转角处,季晚烟才觉得身后那刺人的视线消失不见。
因为这件事,她一整天心情都不太好。
闷闷不乐的。
班里人与她也不相熟,舍友也都不是一个班的,是混宿。
没有一个知心的人。
下午只有一节课。
所以第一节课下后,她就离开了教室。
在楼下犹豫了一会。
最终还是拨通了温祁然的电话。
她知道余鑫与温祁然一个班的。
电话响了很长时间。
没人接。
季晚烟着手拨打了第二次。
嘟嘟两下。
便被接通了。
那边的声音很不耐烦。
“什么事?”
季晚烟一秒也没敢停留,低声询问道,“哥哥,你知道余鑫在哪个医院吗?”
温祁然本来打算直接挂断电话。
但是突然想到了温岫白。
随即勾了勾唇。
“怎么?昨天温岫白打了人家,你去看他?良心不安吗?季晚烟?”
“要我说,你不用这么假惺惺的。别人不知道温岫白对你的心思,你自己还不知道吗?”
“昨天温岫白打了人家,你今天去看他,两人一唱一和啊?”
季晚烟越听脸色越白,指尖紧紧攥着书包肩带。
“我、我没有。”低声反驳着,电话几乎是挨着侧脸。
她知道因为温岫白,两人之间的关系再也回不到相见了,可是他话语如此锋利,却让她难堪。
电话里静静的。
温祁然只听得见那边薄薄的呼吸声。
抬头看向不远处教学楼下单薄的身影。
温祁然将心里的情绪宣泄够了。
看了一眼她,然后说了句。
“我在你对面,过来,我刚好去看他,一起。”
季晚烟抬头,刚好与树下的那人对视。
黑沉的眼里带点嘲讽,烫的一头浅灰色卷发,上身穿着英文字母的白色短袖。
她努力扬了扬嘴角,向那边走去。
走近。
“哥哥。”叫了声。
风过林梢,叶落。
季晚烟侧头,轻轻拿掉肩头上的叶子。
抬头。
温祁然也正盯着她看,冷哼了一声。
转身朝校门口走去。
她低头看了看手机。
脑袋里还想着。
温岫白一会会来接她,去妈妈的公司,所以必须在一个小时里回到学校。
然后向温祁然的方向追去。
温祁然走出校门后,余光扫了扫旁边的人。
跑的倒是气喘吁吁的。
吐槽了一句,体质真差。
季晚烟没听到。
她跟着温祁然上了一辆计程车。
来到目的地后。
两人便下车了。
温祁然没管季晚烟,径直朝正门走去。
她立马跟了上去,跟在他身后。
进了电梯,直至停到五楼,门从外面打开。
在门口站着的那个人看见季晚烟顿时愣住了。
直接冲了进来。
季晚烟看了那人一眼,
门口站着的那人身材消瘦高挑,皮肤很白,眉眼清秀,茶色瞳孔。
便低头了,又不认识。
突然。
她感觉自己被人大力拉进怀里,紧紧的拥抱着,禁锢着。
“季晚烟,你、你为什么会消失不见。”
声音哽咽着。
季晚烟很不舒服别人的触碰,挣扎着。
“你放开我,你是谁啊?”
唇间吐出的话将抱着她的人伤的不轻。
温祁然注意到,直接一把拽开了他抱着季晚烟的手。
尚风言觉得自己的手快要断了,松开了。
与温祁然对视着,眼里满是警告。
别看他长得清秀,但那眼睛着实可怕。
温祁然看了他一眼,手还扭着他的手腕,讥讽着,“没见过女的?上来就随随便便抱?你妈怎么把你生成个人了呢,当个狗岂不是更合你心意,随时随地发情。”
尚风言被他这句话直接激怒了。
一拳直接砸到了温祁然的脸上。
电梯里空气都安静的可怕。
温祁然那张帅脸顿时肿了起来。
眼神逐渐阴沉。
下一秒。
两人便在里面打了起来。
拳风得劲。
季晚烟眼睛闭着,只觉得耳边的劲风格外吓人。
滴——
电梯门开了。
“住手——”门口传来一声怒吼。
两人同时停了下来,包括季晚烟都看向那里。
尚风言一看那人,便松开了拽着温祁然的领口。
叫了声,“小叔叔。”
“你还知道我是你小叔叔,你在我的医院打架?嗯?”
随即视线转向温祁然,似乎是在辨认着他是哪家的孩子。
“温家二少?”
温祁然嗯了一声。
“你们两个都给我出来。”很是生气。
温祁然吊儿郎当的,啧了一声。
“原来是尚叔叔的人,祁然抱歉了,一时下手过重。”
虽说嘴角说着抱歉的话,奈何语气一点也没有。
尚择心里对温祁然隐隐有了不满。
“行了,这件事我得和你父亲聊聊,将我侄子打的如此之重,你却毫发无损。”
季晚烟在旁边站着。
看见这情况,生怕被叫家长。
顿了顿。
走上前去。
“叔叔,对不起,是因为你家侄子冲进来无缘无故抱我,我哥哥只是帮我拉开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