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因为季晚烟生病,在家里休息了三天。
而那晚陈显建议送去医院彻底检查的事,温岫白考虑了之后,也询问了她。
最后决定先让她吃药,等这周过去,再陪她去医院。
这周学校还有几场竞赛。
周四季晚烟去的学校,与温岫白一同。
都快十月末了,天气还是有点燥热。
季晚烟还有点奇怪,最近倒是没见到宋绾绾的人了,听同学们说,是转班了,不知是何缘由。
宋绾绾走了,温岫白身边的位置自然空了下来,班里人还注意着谁能坐那去。
没想到,第一节课下,温大少爷一改常态,亲自来到他以往所厌恶的季晚烟桌子前。
亲自帮她搬的书本。
大家一时间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考试在下午进行。
因为这是大一以来的第一场考试,所以学校领导包括学生本人很是看重。
不过考试归考试,上课倒是没怎么耽搁。
——
每天中午与温岫白吃饭的萧然破天荒的见到了自己好哥们居然带着季晚烟一起来吃饭。
而且还很开心的样子。
一脸震惊。
“忆哥!!!你没事吧!”他站在温岫白面前指着季晚烟。
温岫白一把将他的手打了下去。
眼神警告。
季晚烟也一脸怯怯的,抓住温岫白的胳膊。
卧槽?!
操场上饭堂里的人都懵逼了,这——
温大少爷怎么和季晚烟关系这么亲密了。
季晚烟自然注意到那些打量自己的视线。
“温岫白,我不想待在这了。”耳边软软地传来一声。
低头。
笑了笑,“行,哥带你去外面吃。”
拉着季晚烟的手腕便朝外走去。
“喂、喂——温岫白,等等我。”萧然朝两人追去。
看着温岫白一脸宠溺的样子,怎么想都觉得有问题,他决定跟上去好好看看。
吃完饭后,三人兵分两路回去了。
中午的日头有点晒,温岫白牵着她往回走,不一会儿,季晚烟白皙的小脸上,有了红晕。
温岫白注意到了,拉着人去商店。
“一瓶水,一包纸巾,谢谢。”语气客气又疏离。
只低头顾着看她脸上的症状了,倒没怎么注意前台小姑娘看他的眼神。
这妥妥校草级别的人啊,居然有了女朋友,啊啊啊!
然后拉着人去不远处的长椅上坐下。
操场上此时人也不多。
不时吹过一缕清风。
温岫白勾起她耳旁的发丝,捋到耳后。
然后用食指挑起她的下巴,仔细端详着她细腻光滑的皮肤,指腹碰了碰晒伤的那处,轻轻吹了吹。
女孩的睫毛随之动了动,似乎有点痒。
“马上就好,忍一下,嗯?”温岫白轻轻地说了句。
然后沾湿纸巾,擦了擦。
眼神很认真。
这一过程女孩都乖乖巧巧的,没有动,任由他动作。
直到温岫白抬眸那一瞬间,与面前的人儿对视上了。
小姑娘眼里有点羞涩,不过还是与他对视着。
他看到这反应,轻笑了一下,捏了捏脸。
“怎么,对我还害羞了?嗯?”
一瞬间。
温岫白有点呆住了。
眼睛看着面前做完坏事情,便快速低头不敢看他的小姑娘。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角,女孩唇部软软的触感仿佛还停留。
这个闷热的午后,绿荫环绕,商店旁的大树盘虬卧龙,树叶轻轻飘落。
时不时广播里传来即将考试的通知。
操场染上了白光,他一眼看不到尽头。
回过头来,却只见身旁的小姑娘满眼羞怯,那一瞬间,温岫白好像对自己的未来有了期盼。
“温岫白,温岫白?走吧,快考试了。”他回过神来,唇间一直染着笑意。
“好,我们走吧。”就拉起女孩的小手,十指相扣,也不怕众人议论。
操场上投下的影子格外醒目,女孩子裙角轻扬,男孩子的裤子刚好与之触碰,相绕。
两人回到教室后不久。
便拿着各自的准考证奔往自己的考场。
“烟烟,加油。”温岫白低声鼓励着她。
“温岫白,你也加油哦,如果我考得比你高的话,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季晚烟轻轻在他耳边说着。
温岫白笑着答应。
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才转身朝自己的考场走去。
季晚烟踏进考场的那一刻,环顾四周,寻找自己的位置。
没想到却看到了温祁然。
他挑了挑眉,然后便转向和周围人说着话。
季晚烟抿了抿唇,找到自己的位置后,便坐了过去。
她周围的人她都不认识。
不过,她注意到对面有一个男孩子,一直在看着她看。
那人看起来就很外向,笑起来很阳光、长得浓眉大眼。
“你是不是叫季晚烟呐,学霸美女!”
席宁这话一出,顿时一周人转过身来看她。
连温祁然都转身过看她。
“我在我老爹的办公室档案里见过她,高考几乎满分呐。”
席宁接着说道。
虽说大家考的都不差,不过接近满分就算超级厉害了。
一众人投来羡慕的眼光,更何况还长得如此标致。
季晚烟笑了笑,“那些只是过去的了。”
好谦虚啊!
温祁然倒也没想到他这个妹妹居然还是个学霸,不像他混吃混喝,考不及格还要被批评。
教室突然安静了下来。
进来两个老师,夹着密封的卷子。
教室里座位是单人单桌。
之后发了卷子,便各自答题了。
考场里静悄悄的。
只听得见试卷上笔尖的摩挲声。
季晚烟的位置刚好在窗口,午后的风缕缕清凉,透光窗前的阳光映在试卷上,笔尖的影子随之移动着。
突然。
一声呵斥,“把你的东西拿出来——”
吓得季晚烟脊背发麻。
回头望去。
顿时指间发凉。
温祁然——
温祁然两手无所谓的摆开。
老师从他的手心拿过纸条,打开后。
脸色白了一下。
清了清嗓子,“好了,没什么事情,同学们,继续答题。”
纸条里面画着一个女孩,认真答题的样子。
当然除了这两人之外,没人知道纸条的内容是什么。
季晚烟听到老师的这句话,顿时身体放松了,呼吸也轻松了许多。
吓死她了,以为温祁然作弊。心想。
不过,考场里的人直到考完试了,还在低低讨论着,他纸条的内容是什么,老师脸色为什么会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