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之前温岫白与温祁然之间的事传到了老爷子耳里,家里每个人也都明白着两人之间的关系形同水火。
老爷子重视血脉,但也仅仅只是温岫白,对温祁然以及他母亲都十分厌恶。
所以温祁然被勒令搬出去。
而且。
温蕴形当时喜欢凌冉的事情也是圈子里都清楚的。
如今温岫白的母亲离世后,娶了凌冉,老爷子也没有说什么。
但是老爷子重礼节,所以领证后,要求全部人回老宅一趟。
夏季的白天很长,已经快19点了。
温蕴形下班回到家,带着一家子往过赶。
管家心里也门清,给温祁然那边也通知到了。
温祁然挂断电话后,冷哼了一声。
“这是又换了一个?也真不怕得病。”
听到温岫白也在,眼里闪过恨意。
虽说这样说,但是温祁然在家里一直夹着尾巴,表面功夫做得很好,让老爷子挑不出错。
下楼,去了一趟商场,随便买了点保健品还有老爷子爱喝的茶。
便叫了个车直奔老宅。
司机一听地点,对面前的人瞬间恭维起来,说话都用您。
住在那个地方的人可都是非富即贵,这还不是一般的别墅区。
温祁然懒得理,双手扣在一起,大大咧咧地靠在座椅上。
——
季晚烟坐在车里感觉浑身发毛,老是觉得有一股冷飕飕的视线看着她,朝那个方向看去,与温岫白对视上,看见是温岫白后,浅浅笑了笑。
漂亮的杏眼里纯真洁净,嘴角轻扬,酒窝若隐若现。
温岫白神情淡漠,冰冰冷冷。
发现她转头后,依旧看着她,丝毫没有被发现的反应。
季晚烟已经是第二次看见温岫白了,觉得家里的哥哥长得真好看。
五官清清冷冷,五官立体,狭长的眼眶总是很淡漠。
但是脑海里闪过那天晚上温岫白对她的行为,以及看她的眼神,嘴角的笑淡了些许,然后回过了头。
女孩转头看向窗外,随着一排排的绿树影快速地倒退着,她的心情也没有刚刚的压抑不开心了。
故意忽视身后那股强烈的视线。
车驶入老宅,季晚烟眼睛亮了亮,这和之前来的庄园不是一个风格的,这里风景宜人,假山,小河,还有树林,像是个世外桃源。
下车后。
有佣人上来接过温蕴形随手脱下的外套。
“先生,进去吧,老爷子在里面等着。”
嗯了一声。
“冉冉,走吧。”收紧了搭在凌冉腰间的手,低眸看向怀里的人,眉角眼梢都温柔了些许。
温岫白只觉得刺眼。
凌冉回了句。
两人便并肩进去了。
而身后的季晚烟和温岫白还在庭院了站着。
季晚烟本是打算温岫白进去,她跟在后面,她的身份不太方便。
不过温岫白好像看出了她的意图,就站在庭院里,挑着眉,似乎静等她出丑。
季晚烟也意识到什么了,似乎被气到了,像炸毛的小猫,也不管温岫白了,转身就走了进去。
看到她这副反应,温岫白眼里泛起笑意,不过瞬间,就消失了。
随后也跟了进去。
院子里的佣人看见温岫白这副模样属实有点震惊,这是一年多来第一次从他的脸上看到别的表情了。
温岫白之前去南城之前,待人待物都是清清冷冷的,很少有人能引起他心情的波动,就算是母亲的事情,他也不会去表现出来。
自打。
去了趟南城。
温岫白的性格变了很多。
回来之后,浑身透着冰冷的气息,待人接物算得上薄凉。
温岫白朋友还是不少的,回来后,聚过几次。
那晚聚会上,温岫白全程不言一语,神情淡漠,坐在沙发上,右手拿着酒瓶,左手兑着酒,晃了晃,一杯接一杯的喝,喝到最后眼里隐隐有了醉意。
众人皆是不敢说话,看见他的举动真的吃惊。
当时气氛被温岫白带的也不热了。
他从小到大的好兄弟萧然意识到了不对劲。
第二天就去家里找他。
萧然印象很深刻。
忆哥,你去了趟南城,大变样啊,遇到什么糟心事了没,和兄弟说说呗……
换做以前的温岫白,肯定是嘴角轻笑,拍拍他的肩膀。
而那天的温岫白听到这句话后,周身的冷气沉了很多,宿醉之后,眼底还有血丝,透着萧然看不懂的晦涩,淡淡地回了句,没什么,被骗了而已。
自那以后,京城温温和和的温岫白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很少说话,表情永远是淡淡的,薄凉一词形容他最为贴切。
薄凉、
一个往日的朋友找他帮忙查个人,据说自从看了一个女孩的跳舞比赛后,茶不想饭不思,也查不到人。
温岫白瞥了一眼,周身气场顿时森冷。
照片上的人正是季晚烟参加芭蕾舞比赛一等奖的照片。
照片里的人,杏眼盈亮,唇红齿白,身条纤细柔软,手上举着奖杯,嘴角弯弯,正望向镜头。
那个人直接被忽视了,温岫白眼睛就没有看他,唇间缓缓吐出了一句话,“我为什么要帮你?滚”
所以后来圈里人分析了很久。
温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南城是个分水岭,那肯定是他在南城遇到了什么事,导致他的变化,那能让一个温温和和的贵公子变成如今薄凉的人必然与女人脱不了干系,那么就可以总结说,温少被一个女人骗了心。
就此流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