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我刚出道没多久,拍了一部戏有了点热度,但因为角色在观众心里太过深刻,导致后面的戏都代入不了。”
“而那档综艺也是想让大家了解我真实的一面,却没想到……”
陈嘉咬着唇,眼眶也瞬间红了,被自己刻意不去回忆的记忆不断袭来。
“节目组安排我们几位女嘉宾分别去到一户人家做儿媳,体验农村生活。”
她自己也是农村长大,所以知道节目流程时并不排斥。
但随着车越走越偏,周围都是大山,心里也渐渐开始发慌,向节目组确定了几次有没有工作人员24小时跟着自己。
【快乐写手:好像有点印象,但我怎么只记得白喻整顿农村婆婆,原来陈嘉也去过吗?】
【无梦:这节目凉的太快,根本没机会让大家熟知】
【牙牙:话题是不是跳转太快了,怎么一下子说到录节目了】
……
陈嘉眉头紧皱,整个脸庞都呈现出难以辨别的复杂之色。
“我去的那家人口角色较多,婆婆,大嫂,大哥,公公和丈夫。”
“他们对我很热情,甚至邀请了亲戚过来。”
开始她还害怕人太多,会不会有太多矛盾,自己虽说是“儿媳”,实际上也只是个外人,处境会不会太尴尬。
她抱着这样的想法过去,却没想到这家人这么热情,还有小礼物,鲜花,特产之类。
“可惜他们是装的。”姜词冷不丁冒了出来。
陈嘉愣了两秒,嘴角勉强扯了扯,“是啊,我太天真了,真以为自己走运了。”
“一直到晚饭我才见到那个所谓的“丈夫”,他的人设是白天上班,所以几乎不露面,这档节目主要也是围绕着婆媳之间。”
“所以也只是简单打了个招呼,直到睡前……”
她喉咙滚动了两下,睫毛轻颤,身侧的手慢慢收紧,声音又哑又沉,“那个“婆婆”竟然让他儿子和我睡一个房间,一张床!”
“节目组和我都惊呆了,向她强调了四次这是在录节目,都是假的。”
“而她竟然说自己听不懂,只知道我嫁到他们家,那就是他儿子媳妇,哪有两口子不睡一起的。”
陈嘉紧紧咬住嘴唇,想起这件事依旧不能释怀。
不管是开玩笑还是真的,都让她感到无比恶心和恐怖。
只记得那天四肢百骸无一不冷,即使想发脾气,却也得克制住自己。
如果不是节目组跟着自己,她真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
【结果:卧槽卧槽卧槽,听着都快吓死了,这是什么恐怖故事啊喂!!节目组搞什么啊!不做背调吗!】
【熄灭:这档节目我和我妈一起看的,还跟我妈吐槽那老巫婆怎么老是欺负漂亮小姐姐】
【克制:如果那时候网络有这么发达……节目组和那户人肯定被扒的裤衩都没了,这也太过分了】
……
“而这却只是开始。”
陈嘉微微扬了扬头,闭着眼睛平复心情,“节目组怕出意外,每天轮流让人守着我房门睡,就怕这家人整幺蛾子。”
她真是怕了他们,白天还得带着笑应对,生怕播出去被骂耍大牌。
而她的容忍在这一家子眼里就是妥协,从而导致发展更加糟糕。
“而后面的一切就像是噩梦,家务活都堆在我身上,上山打水,喂猪,打扫猪槽都是常事。”
“就连私密的衣服都丢给我洗。”
天知道她有多崩溃,她是在农村长大,可也没这么偏这么穷,自来水和洗衣机都已经是每家每户必备的,养猪的人家更是屈指可数。
“那个“大嫂”就是个无赖,明明定好规则一人干一天活,可每次轮到她不是耍赖就是让我一起做。”
“我干活的时候她就跑出去打牌,回来还要挑三拣四。”
提起这些陈嘉依旧心里不舒服,这家人像是阴影一般一直挥之不去。
【名额:我看过,我记得那那大嫂贱的很,说是跟陈嘉比赛采茶叶,实际上采茶叶是那双手恨不得抓别人脸上去,看得我气死】
【问路:我刚去翻了下,还真有这档综艺,怎么会有人拍这种题材啊,看了更加恐婚吗?】
【我服:为啥不反抗啊,我看另一个女嘉宾就很有法子】
【我对你:那个女嘉宾都结过两次婚了……对婆媳关系那简直信手捏来,老狐狸对老狐狸属于是,陈嘉这还是小白菜,啥也不是】
……
“反抗?呵呵。”
陈嘉冷笑出声,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一双眼里布满血丝,“我当然反抗了,在她硬拽着我去帮忙时咬了她一口,当天晚上她丈夫,就是我所谓的“大哥”,要不是节目组拦着,我可能就得硬生生挨那一拳。”
当时的她那里见过这种人,不分青红皂白,阴沉着一张脸就要冲过来。
那一刻她甚至怀疑自己不是人,而是一个随意打骂的物品。
她不清楚节目组给了这家多少钱,他们来做节目一半是交换,另一半也能说是客人。
对一个客人随意打骂和驱使,她哪里还敢继续待着。
“由于闹的太过难看,所以节目也被迫提前结束。”
不过对她来说是好消息。
弹幕上也是一片欢呼,以为陈嘉终于逃离了这个地方。
谁知程嘉情绪没有丝毫变好,甚至能隐隐感到她在发抖,“结束的那天……他们不让我走……坚持认为我是节目组送给他家的媳妇儿,就应该留在这里做牛做马。”
“连我的护照也被他们藏了起来,导致我后面一档节目没赶上。”
【星际熊:我嘞个豆???能不能杀了他们啊,这些贱人!】
【九月:陈嘉还有明星这层身份……如果换作普通女生,真的被扣下都闹不出太大水花】
【不理你:说真的,能不能举报啊,我现在怀疑那村子里有人拐卖妇女儿童】
……
“你们也觉得不可思议吧,这家人就像是没受过教育的野人,在我们表示拒绝甚至报警时依旧嚣张,要我赔偿他们一家子二十万。”
陈嘉喘着粗气,嘴唇早已被咬的发白,眼泪包在眼眶里要掉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