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词摸着下巴思考,半晌后说道:“说说你们都怎么死的吧,又怎么来这里的?”
女鬼身形一僵,脸色大变,看向少女的眼神也是变的奇怪。
“你不愿意?”姜词被这炙热的视线盯着,自然也注意到女鬼的表情,皱着眉问道。
陵光也很懂的张着嘴巴,里面的火焰也是蠢蠢欲动。
“我愿意,我愿意!”
男鬼捂着胸口,伤口还有灼烧的疼痛感,让他看向陵光的眼神也带着忌惮。
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女鬼惊诧的看着男鬼,不敢相信对方就这样屈服了。
而且还抢了她的台词。
【开心大菠萝:我勒个擦,这鬼放大后咋更吓人了】
【八个贝壳:我要发朋友圈:家人们,谁懂啊!真正的鬼故事来了!】
【我回森林:太恶心了,我都看到蛆了,这饭我是吃不下去了,看这大米,越看越膈应】
……
男鬼也没回应对方的眼神,自顾自的就说了起来。
“我叫刘跃,被人推下去水,三天后才被发现。”
“等我再醒来时就成这个样子了,我想出去,但总是在楼下就被挡了回来。”
男鬼说着,视线也落在晕过来的两人身上,“直到这两人的出现,我跟着两人身边,也知道了是来看房子。”
“为了事情顺利点,便附身在那个胖子身上。”
“电梯里那两个老的看出不对,想提示那傻小子。”
“可惜那傻小子看不见,两个老的也不敢招惹我。”
姜词双手环胸,扭头看着两个还没动静的男人,“据我所知,你还有个儿子吧。”
姜词的声音轻飘飘的,男鬼却只觉得被当头一棒,警惕的看着少女。
“你想干什么?”
姜词嗤笑一声,不急不缓的说道:“应该说根本不需要我做什么。”
“你什么意思?”
“什么叫不用你做什么?”
男鬼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语气也冲了起来。
姜词耸耸肩,没有正面回应他,“你也不叫刘跃,而是叫刘洋。”
“你不会以为我让你讲故事就是让你编故事吧?”
男鬼被少女的视线盯住,撑在地上的手也是握在一起。
而直播间里听到这个名字也炸了。
这个名字可是个名人,当然,可不是正面的。
【黑魔仙猪堡:卧槽!不会是我想的那个人吧!】
【橘子科学家:之前只是听说他死了,但是也没听说是淹死的啊】
【善于:呵呵,这男的可恶心的要死,他那老婆儿子也不是好东西,如果真是他本人,我只能拍手叫好】
【不想加班:啥啊!我像一个吃不到瓜的猹!】
……
“你可不是被人推下水的,而是在逃跑过程中滑落跌下去的。”
姜词坐在椅子上,看向男人的视线也带着嫌恶。
男鬼低着头,也不承认,也不反驳。
姜词对他的反应也是无所谓,继续说道:“你想创业,找大舅子借钱,你大舅子拒绝了。”
“你和你老婆因为这个事就嫉恨上了大舅子。”
“你大舅子老婆生了个女儿,你和你老婆提着礼过去。”
“你趁没人,教唆你九岁的儿子拿针去扎婴儿的卤门,但是……”
“停下!!不准说了!!”
男鬼粗哑的声音传来,周身的气息也变了,旁边的沙发也裂开一条印。
他喘着粗气,眼睛血红,看向少女的眼神也满是愤怒。
话突然被打断,姜词也不大高兴。
从兜里摸了摸,抽出一张符扔了过去。
男鬼现在也没力气挣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符纸贴在自己胸口。
“啊————”
男鬼发出惨叫,身体仿佛被电击,整个身体都在打在打着颤,身上的蛆虫也被震的掉落下来。
女鬼看着男鬼的惨状,悄咪咪的又往后缩了缩。
“没有人教过你不能打断别人说话吗?”
“真是没有礼貌。”
姜词靠在椅背上,看着男鬼的惨状也是满意的点点头。
“是他活该!!”
“如果他借钱给我!我又怎么会扎进去!”
男鬼疼的浑身抽搐,依旧嘴硬的将话从嘴里挤出来。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有错,大舅子自己创业做了老板,每个月赚那么多,随便给他一百万又能怎样。
公司不让他入股,钱也不给借。
哪里有这样的大舅子。
【小陈:妈的,这贱男人!!!!给我死啊!!!】
【我要去学习:我当时看新闻就觉得恶心,他儿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起码也知道不能拿针扎人,然后这贱男人就自己上手扎】
【小篮子:那可是个小婴儿!!那么小!!活生生给人家扎死了,我要是大舅子,我不杀了他都是好的】
……
姜词也不生气,两腿交叠,不急不慌的说道:“所以啊,因为你,你老婆跑了,儿子也上不了学。”
“我儿子凭什么上不了学!!”
男鬼使劲睁着双眼,粗哑的声音还破了音,更加让人觉得难听。
他这个人虽然不咋地,但他儿子自小成绩就不错,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一本也不是是轻轻松松。
他虽然死了,但他一直坚信自己儿子能有大出息。
眼前的少女仿佛被他这句质问逗笑,捂着嘴笑个不停。
“你说啊!!”
姜词这才放下手,拿出纸巾擦了擦眼泪,语气更是幸灾乐祸,“当然是因为你啊。”
“杀了自己大舅子的孩子,还是个刚出生没几天的婴儿。”
“不仅仅是你上了新闻,你家里人也没有幸免。”
“谁不知道你儿子的爸爸是个杀人犯,还是个杀自己亲人的恶心东西。”
“不仅是同学不待见他,就连家长和老师都联合上报让他退学。”
“所以你凭什么觉得你儿子还能上学?”
男鬼呆在原地,看着自己肿胀的手有些发愣,嘴里也是不停的念叨,“怎么会,怎么可能。”
“他还是个孩子!为什么这样对他!”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变的激动,依稀还能看到有眼泪流下。
他只顾着逃命,根本不知道这件事已经闹的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