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夫人看到苏雪梨那张和唐丫头相似的容貌,瞬间明了。
她接过礼物,温和一笑:“今晚就你说的话,最得我欢心。方不方便我打开瞧瞧?”
苏雪梨大方得体地微笑,“您是寿星,亲自打开才更有寓意。”
陆老夫人揭开礼盒,里面躺着一对玻璃种帝王绿的翡翠耳环,华贵又别致。
“我很喜欢,有心了。”
陆老夫人不想打扰年轻人交谈,缓步离去。
陆沉州目光闪烁,低声问:“什么时候准备的?”
苏雪梨碰上男人关切的眼神,解释说,“是母亲留给我的首饰,我年纪小压不住这颜色,配您母亲正合适。”
她不喜欢欠人恩情。
这对耳环价值不菲,是她唯一拿得出手又难变现的礼物。
陆沉州低垂眸眼,不再多问,带她见了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辈后,让她自己随便转转。
“原来你就是小舅的女伴啊......”
顾淮宣温和一笑,笑意不达眼底。
苏雪梨端着一块精致的蛋糕,“纯属巧合,并无他意。”
顾淮宣认真凝视她小口吃蛋糕的模样,掀起唇角,“有这么好吃吗?”
“咳咳。”
苏雪梨差点呛住,“还不错,要我帮你拿点吗?”
顾淮宣觉得自己在没话找话,干脆转移话题。
“李友膑的事我正调查,你打算请律师吗?”
两人谈话间,一位身穿黑色皮衣的机车少年闯入大厅,吸引全场的目光。
“天呐,好酷啊!他就是顾家二少吗?比他哥还要帅诶!”
“听说顾砚则弄了个电竞俱乐部,没想到也赶了回来。”
“毕竟顾家马上要选继承人了,顾二少也是怕继承权旁落给哥哥吧。”
在看到顾砚则一步步靠近苏雪梨时,顾淮宣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脸上流露出不敢置信又愠怒的表情。
时间回到10分钟前。
顾砚则在进入宴会厅之前,给哥哥发短信:【赌不赌?】
顾淮宣:【适可而止吧,苏雪梨招你惹你了?】
顾砚则:【呵,那你为什么要去医院看她,不就是想眼见为实?】
顾淮宣:【我是想查清李友膑是不是在行骗,这种人不能留在我们寝室。】
顾砚则:【啧啧啧,这话你也就拿来骗骗自己吧。】
顾砚则忽视哥哥阴沉的脸色,越过苏雪梨时还故意朝哥哥挑了挑眉。
他唇角微勾,走到陆老夫人面前,递给她一块金牌:
“外婆,送你的生日礼物。”
顾砚则随心所欲惯了,做事向来不考虑场合。
但一块金牌,是不是寒酸了点?
有识货的人眼尖瞧清后,当众科普。
这金牌可大有来头。
19世纪的古董金牌,珍稀难得,有价无市。
白天,秋明山有场机车比赛,冠军奖品就是它,不少专业赛车手都参加了。
顾砚则能从中脱颖而出拿到金牌,属实有排面。
虽说是双生子,但兄弟俩天生看不惯对方,性格天差地别,更何况还有个唐若黎夹在中间,关系能好才怪。
顾淮宣一副教育弟弟的语气:“稳重一点吧,以后少飙车,小舅和外婆会担心的。”
顾砚则耸肩:“偶然经过,碰巧得了。”
偶然?碰巧?
怎么不再夸张点,牛死你算了。
顾淮宣差点翻了个白眼。
陆老夫人劝道:“行了,小则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们俩就消停点吧。”
外婆一开口,兄弟俩乖乖熄火。
十几年前,两兄弟的父母出车祸双亡。
顾家长辈为老不尊,为了两兄弟的遗产和股份,闹得是满城风雨。
好几年寄人篱下的生活,让他们的性格越发偏执阴翳。
陆沉州成年后,用强硬的手段夺回外甥们的抚养权,并将财产都做了信托基金。
在两人成年前,谁都别想拿走一分钱。
眼瞧着分不到一杯羹,也没人愿意接管两个烫手山芋。
兄弟俩是在陆家长大的。
外婆的话等同于圣旨。
两兄弟一左一右挽着老夫人,不停找话题逗乐外婆。
苏雪梨瞧这一大家子其乐融融,心里有点羡慕。
她从小便是孤儿,从未感受过亲情的温暖。
......
另一边,李友膑靠着顾砚则队友的身份,也混进陆家庄园。
他没资格进宴会厅,便在旁边的别墅和队友们直播游戏。
他刚摸鱼上个厕所,就被苏婉婉抓个正着。
“你不是说苏雪梨不会离开医院的吗?你是不是跟她联手,故意骗我上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