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圣山会所,已经被军队给团团围拢了起来,水泄不通,一只苍蝇都难飞出去。
在罗定国的安排之下,又有一批士兵进入圣山会所当中来,协助之前的士兵进行调查。
好些个衣衫不整的客人狼狈不堪地从圣山会所当中跑了出来,蒙着自己的脸,生怕别人看清楚自己的面孔一样。
一些身份特殊的客人,则是暂时被士兵控制了起来,其中有些专横惯了的出言不逊,甚至动手,直接被士兵们几枪托砸得鼻青脸肿。
“你到底怎么惹到齐震天头上去的?!”郑五岳接到了自己兄长郑五洋打来的电话。
“我……我只是来圣山会所里喝酒的,他在这里闹了事,柯吉那小子把我叫了过来,我一开始就表态不参与的,但他抓着我不放。”郑五岳很委屈地说道,“他先动手打了我,我这才跟他闹翻了脸的。”
“你他娘的是不是有病啊?”郑五洋头痛欲裂地骂道,“我会信你是去圣山会所喝酒的?你跟我撒这种谎有什么用?你给我把事情详细说一遍!”
郑五岳苦笑着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通,郑五洋顿时更是头痛了。
“我就知道圣山这么搞迟早得出问题,这回是撞到铁板上去了,连三叶财团的执行董事叶青鸾也想抓来当小姐!”郑五洋气得心脏都快要炸开了,“好巧不巧的是,你这个混账东西居然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圣山,更好死不死的是你他妈竟然顶撞了这位五星大将……我他妈……”
“我当时都表态不参与这事儿了的,是他动手打了我。”郑五岳委屈道,“他一开始就冲着把事情闹大了来的。”
“是!我怎么不知道他是这个意思?他近期的一系列手段就是扮猪吃虎,让你们这些蠢货主动在他面前犯错,好被他抓个正着。国会这个操蛋的保密议案,正好给了他这样的机会!”郑五洋恼火道,“你也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一开始就不应该出面!!!”
郑五岳憋屈得要命,苦涩道:“大哥,我是真不知道柯吉这小子这么能惹事啊,要抓叶青鸾当小姐不说,还跟姓齐的杠上了。”
“愚蠢!愚蠢!愚蠢!”郑五洋大骂道,“一会儿,你自己去认错,姿态放低一点。我明天一早,就直接到松城来,这次,咱们郑家怕是别想好过了,你这个混账东西。”
郑五岳低声道:“看齐震天的样子似乎是准备把圣山的萝卜和泥都一块儿铲出来,不如咱们推一把,把事情彻底掀出来……”
“他不是蠢货,我可以肯定,事情到柯胜就已经到此为止了,不会再牵连上去!你要是真这么想,那我们郑家就等着独自对上整个少壮派,甚至连圣山背后的人也都会让我们来背黑锅!”郑五洋骂道,啪一声把电话给撂了。
郑五岳的面颊都不由扭曲了起来,他双眼无神地将手机放下,瘫坐在地,整个人像一只无头苍蝇般没了主意。
齐震天这个时候已经到了大堂里的沙发上坐着了,手里捏着一堆文件在面无表情地翻看着。
圣山的所有中层到高层都被控制了起来,战战兢兢蹲在一旁,而做基本清洁或者服务工作的员工则是在被士兵审查之后放了出去。
这时,乔纸鸢牵着一个哭哭啼啼地白裙少女走了出来,少女的年纪,大概也就读高中的模样,她边走边哭,擦着眼泪。
“可可!”安平看到安可之后,激动地跑了过去,将安可一把抱到了怀里来。
“爸爸……呜呜呜呜……”安可扑在安平的怀里就痛哭了起来,“他们抓了我,把我关在小房间里,把我当成了拍卖品,让一群人来竞拍我……”
齐震天听到这里,对着一旁已经吓得面无人色的经理问道:“这两三年来,你们会所做过多少次这样的拍卖?”
经理颤声道:“差不多一两个月一次,总共二十四次……”
“名单呢?”齐震天脸色阴沉地问道。
“就在您手里……”经理恐惧道,“不过有些是大人物,招惹不起,所以只是潦草记录了一下。”
齐震天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咬牙切齿地对着展金鹏道:“给老子把这些参与过拍卖的人都揪出来,不管是谁,二十四小时之内,要看到人!还有那些被卖掉的女孩,也都给老子一个不剩找出来!”
齐震天向来是个彬彬有礼的人,基本不说脏话,但这个时候,却一口一个“老子”,显然是已经怒不可遏。
“卑职遵命!”展金鹏也是面色难看,没有想到眼皮子底下竟然有这么肮脏的事情。
乔纸鸢神色复杂地看了齐震天一眼,心中暗暗惊讶,没有想到,齐震天竟然真的将圣山给查了个底朝天,而且还要继续追究下去。这,到底是什么样的背景?
“乔警探,劳烦你配合我们军方的工作,把你知道的详情都呈报给我们军方。”齐震天看了乔纸鸢一眼,露出微笑来,心平气和的模样,“这次你不用担心正义会再次被人打压下去了。”
“这位首长,圣山牵连得很大,如果真的查到底,那些后台……”
“后台?”齐震天将雪茄放到烟灰缸上,“我就是你的后台,出了什么事,我兜着。”
乔纸鸢郑重地点了点头,道:“好吧,那我配合军方工作就是。”
这个时候,又有一批衣衫不整的客人被抓了出来,其中有一个年轻的大喊大叫着。
“让你们带头的来见我,他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他妈的是副州长的侄子,你们敢抓我,还想不想穿这身军装了?!”他被两个士兵押着,连连挣扎。
话音刚落,大门口有一个年过半百的中年男子匆匆跑了进来,看到齐震天之后,急忙上前,一脸的苦笑,道:“您找我。”
那年轻人看到他的瞬间,直接愣了一下,然后大喜道:“梁叔叔,我啊,是我啊,你快让他们放了我!”
梁耀阳转头看了年轻人一眼,脸色变了变,然后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我……我就是来玩的。”年轻人有些心虚地说道,“这是闹什么,扫黄也没必要让军方的人来扫吧?”
齐震天问道:“你认识?”
“副州长的公子。”梁耀阳直言道。
“好好审。”齐震天点了点头,指了指这个年轻人,说道。
年轻人脸色一变,刚要说话,梁耀阳就冷冷道:“闭嘴,我会联系你父亲的,你好好配合军方的调查!”
刚说完话,又有一个年轻人被扭了出来,他嘴里骂骂咧咧:“我蒲你阿母,我就是听说圣山是松城最牛b的会所,所以才到这里来玩玩喝个酒而已,你们有必要这样吗?老子连裤子都还没脱呢。要不你们先放了我,我打个电话的……”
齐震天看到他时,脸色不由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