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千万要小心。”颜若璃叮嘱。
他们俩每晚都会交流一下,如何搅乱朝廷,也是他们商量过的。
夜危云微笑道:“放心。我答应过你的,一定会平安回来。等我救出父亲,回到南州,我们一起去海边玩。”
颜若璃憧憬着他们一起在海边游玩的样子。
“到时候路一定修好了,我们全家人都去。”
“好,”夜危云说,“我在太子和齐王身边都安插了人,可以探知这边的消息。只要太子自顾不暇,他就没有精力来对付我们。”
“只要给南州多一点时间,我们一定能够发展起来。”颜若璃信心满满。
夜危云恋恋不舍说:“你不能坚持太久,快去休息吧。我也要开始行动了。”
“好,等你的好消息。”
颜若璃跟夜危云道了别,退出空间。
因为有高柳儿和凌雪在帐篷里面,她不能在空间里面呆太久。
万一被她们发现,她有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的能力,就不好了。
躺在沙滩上,倾听着外面海浪的声音,颜若璃久久不能入睡。
如果夜危云在这儿就好了,他们弄一条小船,到海面上泛舟赏月。
他们俩抛开其余的人,单独去一个无人的海滩,或者无人的小岛。
她可以穿上泳衣,到海里游泳,不必像今天这样,只能克制地玩水。
即使只是赤足玩个水,想必也够惊世骇俗了吧?
要不是她是神的代言人,要不是这儿只有他们这一行人,不知道别人会如何看待她?
话说回来,夜危云看见穿泳衣的她,会作何感想?
想起夜危云临行前那个晚上,把自己泡进湖里的情形,颜若璃脸上微微发烫。
不过她很快就镇定下来,他们俩是夫妻,这不是很正常吗?
好期待在他面前穿泳衣的那一天啊。
颜若璃嘴角含着笑,终于迷迷糊糊睡着了。
睡梦中,她和夜危云到海边嬉闹,两人都穿着泳装。
她的头发披散在肩上,不长,刚好过肩,被海风吹拂,在脑后飘扬。
咦,中长头发?
再看夜危云,他怎么留了一头短发?
短发的他干净清爽,很阳光很帅气,他们这是回到原来的世界了吗?
她的空间可以把他带回去吗?
夜危云跟颜若璃交流过后,也退出了空间。
他这时藏身在东宫,亲眼观察事情的进展。
即使知道今晚东宫会出事,他仍然不在乎。
他很自信,以自己的轻功,就算被人发现,也能全身而退。
何况,他还有空间,遇到最糟糕的情况,他还能躲进空间,来个原地消失术。
正如夜危云所料,齐王带着人闯进了东宫。
齐王没办法不来。
他本想避嫌,让别人来搜查太子,可偏巧太子藏在东宫的那东西是龙袍,他不能不亲自过来看看。
他要亲眼看看,那东西到底是不是颜修丢掉的那套。
他想知道,太子有没有抓住自己的把柄?
万一有什么疏漏,他亲自在场,还能想办法补救。
太子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愤怒地迎上前去,质问齐王。
“拓跋枫,你这是做什么?谁给你的胆子,敢强闯我东宫?”
齐王拓跋枫假惺惺笑着,说:“皇兄,不是我想强闯东宫,这是父皇的命令,我只能听命行事。”
他展开一道手谕,展示给太子拓跋桓看。
太子定睛看那手谕,脸色大变,又惊又怒又惶恐。
“父皇怎会让你搜查东宫?假的,这一定是假的。”
“父皇的手谕,我可不敢作假。皇兄要是还不信,看看我身后带的是什么人?”
齐王好整以暇,示意太子看他身后。
太子看见齐王身后的人,越发惶恐。
“金羽卫?父皇连金羽卫都让你带上了,这是为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搜查东宫?”
太子根本不知道龙袍的事,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这事一定不简单。
金羽卫是皇帝身边的亲兵,贴身护卫,只听皇帝的命令。
金羽卫肯跟齐王来,这只能说明,这是皇帝的旨意,那道手谕是真的。
太子脑子里急速思索,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明明昨日,他还在宫里,跟父皇商量政事。
难道,有人陷害自己?
太子惊出一身冷汗,但他被一小队金羽卫看守住,什么都做不了。
很快,金羽卫从太子的书房里搜出一个精致的盒子,盒子里装着一件黄色绣五爪金龙的龙袍。
齐王听说搜到了龙袍,急忙跑过去,看那龙袍。
看见龙袍,他也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真的是自己的那件龙袍。
他明明让颜修藏在他家的,怎会落到太子手中?
太子对自己的底细到底知道多少?
齐王在知道颜修家失窃的事后,再结合太庙失火与皇宫小金库失窃之事,也曾怀疑过,此事或许跟夜家有关。
夜家祖上之事,他身为皇室子弟,多多少少听说了一些。
因此,他才会让颜修去寻找。
而今,龙袍竟然在太子这儿?
难道,那所有的一切都是太子干的?是太子使的障眼法,故意伪装成跟夜家有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难怪太子非要毁掉夜家不可。
敢情他是想灭了夜家,来个死无对证啊。
齐王叫来一个亲信,背过金羽卫,悄悄吩咐他,立刻派人去南州找颜修,把他解决了。
只要颜修解决了,即使龙袍事发,追查到它之前的藏身之处,也查不到自己头上来。
齐王仔细检查了一番,让金羽卫捧着龙袍,来到太子面前。
他冷笑道:“皇兄,难怪有人举报你,原来你府里竟藏着这宝贝。”
他仔细观察太子的神情,想弄清楚他到底知道多少。
太子哪里想得到,这龙袍其实是齐王的。
看见龙袍,他吓得面如土色。
身为太子,别的他都不在乎。即使他犯下大错,父皇也不会轻易责罚他。
可龙袍意义非同一般。
父皇最怕的是什么?当然是有人觊觎他的皇位。
谋逆之罪,不是他当得起的。
太子顾不得自己地位比齐王高,也顾不得他是自己的对头,惶急地解释:“皇弟,这东西不是我的。你是从哪里找到的?有人陷害我,一定是有人陷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