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不好意思,吓醒你了。”傅霁寒有些愧疚的说道。
“说什么傻话呢?”
苏暮抬起手擦了擦傅霁寒额头上布满的汗珠。
“媳妇,你先睡,我去外面吹吹风。”傅霁寒说完后翻身下床走到屋外。
看着屋外下着的大雨,傅霁寒又回想起了刚才在梦中见到的场景。
有哀嚎遍地的血红场景,又有着自己以前生活的场景,但是却看不清梦里的人。
两种场景反复交织着,拉扯着他的神经。
夜深露重时,傅霁寒才又回到房间。
搓了搓自己的臂膀,将它搓热了,去掉身体的寒气,才重新上床抱着苏暮。
苏暮一嗅到傅霁寒的气息,便直往他的怀里边钻。
抱住苏暮,原先心里边那种空落的感觉,瞬间就被填满了。
傅霁寒亲了亲苏暮的头顶,才沉沉的睡去。
隔天一早,一阵马蹄声划破了村子里边平静的早晨。
最近所有人都被累坏了,早上都不怎么有人,过来送信的人来到村里后都不知道要找谁问路。
柳如月早上刚被婆婆打发出来外面找吃的,就看到骑着马的人在四处观望。
骑马的人也看到柳如月了,赶着马儿走过去问道:“大婶,你知道苏暮家在哪吗?”
柳如月听到大婶二字气得差点昏倒,随后眼睛一转,开口说道:“我就是苏暮,你找我有什么事?”
“有你的信。”
那人听到她说自己是苏暮,也就没有怀疑,直接从怀中将信掏了出来递给她。
柳如月接过信后,那人便骑着快马离开。
走到一处屋檐下,柳如月拆开了那封信,一目十行的过完整封信的内容。
原来这苏暮被京城里的贵人邀请上京城了,想着自己落到现在这般境地,苏暮有着一半的关系,凭什么苏暮能越过越好,她就该像自己梦里一样,是人人过街喊打的老鼠,是早就该死的人,才不会让自己的相公念念不忘。
柳如月气得将信团成一团,直接扔在了粪坑中。
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京城杨府。
王老夫人又一次按耐不住的过来问道:“雪儿,他们回信了没?”
看着这王老夫人急切的样子,杨忆雪笑了笑说道:“这信不过才送出几日,我想着今天应该到苏暮他们手上了。”
“王老夫人,您再耐心等等。”
杨忆雪劝慰着王老夫人道。
王老夫人从那天回去后就和自己的儿媳说了这件事,本来以为儿媳也会跟自己一样,期待着傅霁寒的到来。
结果却没想到儿媳和自己大吵了一架,两人一直冷战到现在。
说她魔障也好,老糊涂也罢。
她现在就只想见见这个长得像自己孙儿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的脑子中就只有一定要见到他的念头。
晋王府。
“夫人,安。”左丞相的女儿吴曦烟迈着莲花步走了过来。
何莲汐看到后,放下手中的花洒,拿起丫鬟递过来的帕巾擦干了手。
笑着走过去拉着吴曦烟的手说道:“烟儿,你来啦,快坐。”
何莲汐拉着吴曦烟来到园中的石板桌坐下,“来人,备茶。”
“诺。”伺候何莲汐身边的大丫鬟听到后,转身去吩咐底下的人。
“夫人,最近和老夫人怎么样了?”吴曦烟小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