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没错,这一切都是叶蓁和警方的计划。
当初叶蓁发现手语翻译利用专业能力欺骗办案人员,诈骗聋哑人的情况时已经及时报案。
但是警方发现所有以江波为首的手语翻译做翻译的讯问笔录都消失不见。
而手语律师和聋哑犯罪嫌疑人会面时警方不能进行录音录像。
所以现在除了受害人的陈述,没有其他有利证据能够证明以江波为首的手语翻译以及谢权律所的两个手语律师确实多次实施诈骗以及敲诈勒索的行为。
当叶蓁收到威胁信的第一时间,她就联系了警方专门负责这项案件的人陈警官。
并且告诉他自己想要以身犯险,以自己为诱饵,诱蛇出洞。
陈警官一开始是不同意的。
但是叶蓁坚持要为那些聋哑受害人讨个公道,便也只能同意叶蓁的做法。
为保障叶蓁的人身安全以及顺利获取证据。
警方在叶蓁的衣服上安装了小型定位器和窃听器。
在她的耳朵上安置了一个小型通讯器,衣袖中藏进小型刀片。
看着满眼杀意的江波,叶蓁平定心神,一边用刀片割着绑着自己的绳子一边对他说道:
“我不想死,不如我们合作吧。”
江波冷冷笑了:
“晚了,我现在只想杀了你,还有那两个蠢货。”
叶蓁:“哪我可以选个死法对吧,我想被烧死。”
如果江波真的要烧死她,他自己肯定会先离开这栋房子,这样她就能为警方多争取一些时间。
但叶蓁明显忽略了江波是个喜怒无常的变态。
他听叶蓁这么痛快地选了死法,反倒不乐意了,恶劣地对叶蓁说道:
“你想被烧死,我偏不成全你,我就要一刀解决你。”
江波说完提着匕首走向叶蓁,叶蓁死死看着向她走来的江波,额头汗如雨下。
此时此刻,她也只是一个平凡的人,她也害怕。
她也怕死,她还有很多事情还没有做, 她还有一些人舍不得,她还有一些话没说,她的仇人还在逍遥快活,她十一年的痛苦还没有得到偿还,她还不能死。
眼神逐渐被兴奋淹没的江波来到叶蓁身前就要刺下去。
哐地一声。
江波被叶蓁一脚踹倒在地,与此同时,警察们破门而入。
看见警察,江波看向叶蓁,意识到这是一个局,眼神发狠向叶蓁扑去,想杀死叶蓁。
解开绳索的叶蓁空手迎上江波,江波挥舞着匕首砍向叶蓁。
叶蓁一手捏住他的手腕,另一手一个手刀劈下去,江波身不由己手一松。
叶蓁五岁就开始学习跆拳道,那时候她家还是林城首富,她想学什么她爸爸都会给她请最好的老师,就这样学习了五年。
后来家庭出了变故,她停了几年没学,但也一直在不断温习之前学过的。
后来当了律师挣了钱之后又重拾跆拳道,现在才跆拳道黑带一段。
虽然不是顶尖厉害,但是对付江波这种非练家子还是绰绰有余。
叶蓁接过江波手中的匕首反手插进他的大腿。
江波当即痛嚎一声,半跪在地上。
许是痛到极致,或者是求生的本能。
他抓起地上刚刚绑着叶蓁的椅子向叶蓁砸去。
叶蓁不妨被砸个正中,同时警察冲上来制住了江波和他的那些同伙。
而被江波砸中的叶蓁直直的倒了下去。
叶蓁在第一时间送往医院。
顾霆宇赶到时,叶蓁正被医生从救护车上抬下来放在病床车上往急诊室冲。
顾霆宇跑上前,看见叶蓁昏迷不醒,他拉住一旁推车的医生,焦急问道:
“医生,我是病人家属,我妻子怎么样?”
那名医生转头语速极快说道:
“病人头部受到重创,陷入昏迷,现在情况很紧急。”
他说完推着叶蓁进了急诊室,顾霆宇也想跟进去,被护士挡在了门外。
不久后,一名胖胖的医生喘吁吁的打开急诊室的大门喊道:“谁是叶蓁的家属?”
“我是”,顾霆宇立即上前。
那个胖胖的医生看着顾霆宇说道:
“病人因为受到重创,颅内有淤血,必须马上手术,你跟着赶紧跟着护士去交费,记得把手术同意书也签了。”
胖医生说完就要回去,顾霆宇一把拉住他:
“手术危险吗?她的伤严重吗?”
胖医生打开顾霆宇的手:
“废什么话,快去交钱,耽误了时间你老婆可能就永远醒不过来打了。”
听了这话,顾霆宇拉过急诊室门口的护士就往外走,一点犹豫都不带的。
手术室外,顾霆宇焦急的等待中,负责这个案件的陈警官也在将犯罪嫌疑人押回去拘留之后第一时间赶到了手术室外。
看见顾霆宇,知道他肯定是叶蓁的家人,于是上前问道:
“叶律师怎么样?”
顾霆宇看着陈警官,眼神凌厉又摄人地质问道:
“叶蓁为什么会受伤?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陈警官看着眼前愤怒又担忧的男人,问道:“
你是叶律师的什么人?”
“我是她丈夫”,顾霆宇大声说道。
听到顾霆宇这么说,陈警官叹了口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和顾霆宇说了。
最后陈警官望着手术室的门说道:
“叶律师是我见到的为数不多的真正心中有正义的律师,希望她能平安无事。”
他说完,手机响起,挂完电话后,陈警官对顾霆宇说道:
“真抱歉,我现在有事,需要立即赶回警局,叶律师手术完请第一时间告知我。”
陈警官匆忙离开。
顾霆宇坐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头靠在墙上,满眼都是慌张,满心都是愤怒。
叶蓁,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背着我去做那么危险的事,你不要命了。
他又想起叶蓁离开顾家那天,她说等他醒来她会好好听他说话。
她那个时候明明就知道自己要去做的事情很危险,她还那样说,就是为了骗他。
叶蓁,你最好给我平安无事,是你说的,等我醒来要听我说很多话的,不准食言。
手术室的灯灭了,一个医生面色灰暗地从里面打开门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