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亏心,建窑师傅也厚着脸皮追问道。
有钱不挣王八蛋!所以为了不当乌龟,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把钱拿到手上,他也豁出去了。
这脸不要也罢。
“照付!”
这是族长发的话。
“双倍!”是陆时。
见族长不赞同的看向自己,陆时笑了笑,转向一脸惊讶状的师傅道:“这次赶时间,所以才双倍酬劳请你们尽快将窑建好。而且我还另有要求……”建窑师傅顿时松口气。
有要求就好,就怕这位啥都不说,我才慌呢。
“您说!只要我能做到的,绝不会食言。”建窑师傅拍着膀子道。
表示自己其它啥都没,但还是有把子力气哒!
陆时笑了笑,“我提的要求很简单,牢固!解释!抗造!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破坏掉.”之前建的还是太简陋,炭窑壁也太薄,否则怎么会轻易就被人弄出个大洞呢。
“成!这次我保证盖出全县最好的炭窑。”
建窑师傅把胸口拍得“梆梆”响,心中暗想:只要肯多花点钱买最好的材料,盖出来的炭窑怎么会不坚固嘛。但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位哥儿还真是下了血本,买的材料比他想的还要好。
裴大妹得知陆时回来的消息,很快跟一阵风似的出现在他面前。
“二哥!”
人还没到跟前,声音先到。
陆时刚好安排完手头的事儿,闻声笑着转身。却看到小跑过来的大妹,脸上竟然挂着泪花,不由心头狠跳了一下。“是谁欺负你了?告诉二哥,我来帮你出气!”
不料,却让裴大妹“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不管不顾地扑进她二哥怀里,自责地哭诉道:“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把活儿干好,才让人有机会把炭窑给弄坏了,呜呜呜。”
一时间让陆时很是无语。
这跟小姑娘有什么关系呢,现场这么多大男人呢,不也没防住那些个坏蛋么。
”好了,这跟你没关系。你才多大?怎么别的没学会,尽学着把事儿往自己身上揽呢?”
陆时好笑地伸手轻轻揉了把大妹的头,嗯果然还是小妹比较好摸。
安抚住裴大妹后,陆时态度强硬地拉着族长一起下了山。老爷子这一大把年纪,从昨晚就在山上耗到现在,真怕他身体出状况。
下了山,陆时也没闲着。
婉拒了大妹拉他回家吃饭的要求,反而带着她直接找上里正媳妇。到了里正家才知道,原来里正已经去县里报了案,到现在天擦黑还没回来呢。
“看来这事情有麻麻烦!”
陆时敏锐地感觉到这件事儿没那么简单,否则也不会让自家里正这么久都没回村里。
里正媳妇也有同感。
但山上的炭窑还在建,还要推倒旧窑重建的事儿也要安排。两人很快就手头的事儿做了讨论,重新制定出新的人员安排。“婶婶果然如族长所说,是个顶顶能干的人儿。”最后,陆时不惜伸出大拇哥的厚着脸皮称赞道。
倒让性子爽朗的里正媳妇,忽然感觉有些羞赧。
她这辈份、居然被一个哥儿给夸了,还真是头一回。不过,这种奇怪的感觉……嗯别说,还真有点小开心呢!
回到熟悉的家中,桌子上是哥儿裴清雨早已准备好的饭菜。
陆时夸张地叫了声,“哇,好香哦!”然后深吸气、故意闭上眼做了一副回味的模样。夸赞道:“没想到,我们清雨现在的手艺也这么好呀!”
原本还有些担忧的裴清雨,现在立马弯起嘴角,笑了。
他发现,这家里只要有时哥儿在,事情总会变得轻松很多。比如就像现在,明明之前大家都还是愁云惨淡,但随着陆时回来,所有人都变了个模样了呢!嗯连他也是如此。
“还不快吃饭。”
裴清雨不擅长言辞表达,只能轻瞟他一眼,然后就是催着用膳。
真是实在人!
第二天,一切仿佛都恢复到从前。
该上山的继续上山,该去田里的继续去,只有七叔等不住,刚吃过早膳就跑来跟陆时打了个招呼,他要再去平江城一趟,好把自家牛车快点赶回来。
陆时听后心里一动。
拉着七叔偷偷交待了些事情给他,同时让他保密先别告诉任何人。而族长这边,陆时也特意上门拜访,当然还有里正媳妇。三人在内室商量了许久,出来时竟也没有透露出一句话。
这让裴家村的村民们甚是好奇,但并不惶恐。
没见所有的事情都按步就搬地进行中,尤其是无烟炭窑,听说那大师傅已经许下五天内建好的承诺,而且还说再点火烧个一天一夜就马上能投入使用。
没想到后头还有更多惊喜!
当晚,陆时安排出去的几条线,很快就逮回了几个可疑人物。
“说吧,是谁教你们这样做的?”陆时一边摆弄着手上的烤肉,一边随意地问道。
“嗞啦!”一声。
是烤肉上的油脂滴到烧得火红的炭上。
几个被捆成粽子似的泼皮俱都全身一颤。
仿佛炭火上烤的不是肉,而是他们几个大活人般。
“这烤肉啊!”陆时阴阴一笑,“不但要火候刚好,还需上好的调料,嗯就像这样。”随手又撒上一把调料。
就听炭火跟烤肉都发现“嗞嗞”的声响,随即冒了一股浓香。
这下,不但地上几个泼皮吓得直抖,就连旁边叫来帮忙的几个壮汉也是虎躯一颤。
眼前明明是个娇弱的哥儿,咋就越看越瘆人呢?
还没等陆时摆出东西厂之一百零八种酷刑的架势,就已经把地上几个泼皮吓尿,连祖宗十八代犯的事儿都交待了。
“裴青山?”
得到这个名字时,陆时问了又问,开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呢。
原来这几人都是附近几个村子的无赖闲人,整天偷鸡摸狗、都是全村一大害。是裴青山前几天特意找上他们,给了些碎银并许下百两的酬劳,让他们几人趁着天黑换班时间,将山上的炭窑给挖了个大洞。
“那个懂炭窑的人呢?”
陆时沉吟片刻,猛不丁地问道。
“啊?啥、啥懂炭窑的?”几个泼皮一脸迷茫。
还是其中一个脑子灵,立马反应过来道:“您是说那个,指点我们从哪挖的人吗?”
见陆时点头,他也不敢藏私道:“那人我们也不认识,只不过他也是裴青山那货带来的。”
好么。
所有的事儿都是大房这个裴青山干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