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没想到,时隔多年你还是这么年轻。”
余亦阳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美人,她依然婀娜多姿,风情万种。
这个比他大十岁的女人,现在该有40多岁了,看起来和当初认识那会儿一样,满脸的胶原蛋白。
余亦阳看着初恋,思绪飘回十多年前,他的心里充满了愧疚,伸手想抱抱她,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收了回来。
“亦阳,你胖了。”迟念柳眸光上下打量他,“来,坐,咱们有十多年没见了。”
迟念柳拉着他坐下,老妇人沏了茶,转身回厨房忙乎了。
“念柳,你,你男人呢?”余亦阳颤颤巍巍抽出他的手,四下看了看。
而后目光停在昔日恋人身上,脑海里不知不觉与现在的妻子作了比较,悔不当初。
大十岁又怎样?于幸福而言,幸福才重要。
“男人?呵,亦阳,你可知道,我一直在等你,我以为,当初你...”
等?她等了他十来年,余亦阳心脏猛的收缩,一扎一扎的疼。
他忽然睁大了眼睛,“念柳,你,你这么多年,一个人过?”
你男人呢?
要不当,他没见屋内有任何男人的痕迹。
“哪里会一个人呢?还有我们的孩子啊。”
“你说什么?”
“我和我们的孩子啊。”
“轰!”余亦阳犹如被雷劈中,嘴中喃喃道,“不可能...”
我们什么时候有了孩子?不是你和别的男人生的吗?
迟念柳看出他的疑惑,“我们分开后的第一个月,我发现我怀孕了。”
她闪烁着大眼睛,“我想了想,就算你不能陪我,至少你的骨肉还能陪着我,所以我决定留下她。”
余亦阳眼里含泪,他就说,妈妈骗了他。
那么爱他的人,怎么会那么快和别人结婚生子呢?
“她在哪里?快带我见见她。”
“她死了。”迟念柳看向卧室,眼里没有悲伤,只有慈爱,“那时,她在我肚子里才6个月,你妈妈来看我,她摸了摸我的肚子...”
“我妈?”余亦阳眸子转了转,“我妈知道是我们的孩子?”
迟念柳点点头,“她知道,头三个月,还是她照顾我的,我也是从她口中得知,你出国了。我以为,你回来就会娶我,当时,我满心期待,甚至想象...”
“是的,当初为了让我死心,她说,你嫁人了,还大了肚子。”余亦阳低下了头,声音很小。
“你回来时,我们的孩子都5个月了。”迟念柳叹了气,而后眸中恨意渐渐涌出,“你知道吗?第六个月的时候,你妈妈亲手害死了我们的孩子,她说,你结婚了,和别人在一起了,这个孩子不能留。”
余亦阳猛地抬头,先是不敢相信,而后又点了点头,“我妈确实干的出来。”
迟念柳站了起来,拉着他的手,“来,我带你见见我们的孩子。”
“她,她不是死了吗?你救活了她是吗?”余亦阳犹豫了下,跟上了她。
二人来到卧室。
迟念柳掀开被子,一股檀香味传来。
只见被子下放着一个圆形坛子。
她双手捧着它,轻轻地放在了柜子上。
“依依,快看谁来了?”她脸上带着笑,说话温柔。
余亦阳看着她这个样子,不由得鼻子发酸,“对不起,对不起...”
“亦阳,快听,她在喊你爸爸!”她的眼中放光,“我们的女儿,在喊你呢,你快答应一声啊。”
余亦阳哪里听到有人喊他爸爸,他只听到他的心在喊疼。
“对不起,对不起...”
他看眼前的女人怔住了一刻,然后吻上了她的红唇。
缠绵片刻,他的额头顶着她的额头,鼻尖擦过她的鼻尖。
“对不起...”
“爸爸!”一声稚幼的声音从迟念柳口中传来,伴着一脸傻笑。
余亦阳从悲痛中回神,“什么?”
“爸爸!”迟念柳又喊了一声,依然是孩童的声音。
“念柳?”
“爸爸,我是依依。”
“啊!”余亦阳突然大喊一声,跌跌撞撞夺门而出。
“爸爸!爸爸!爸爸!”
……
徐三叶从周迎月口中得知,现在学校因为他们失踪的事儿已经炸开了锅。
太阳底下,一个矫捷的身影跨过一条条马路。
直到停在了学校门口。
门口保安正在收拾一条条红色横幅,她正要迈步,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喊她。
“徐三叶?”
徐三叶转身,只见余亦阳浑身被黑雾包裹着。“校长。”
“呼...”余亦阳拍拍胸脯,厉声问她,“李景盛,聂宁也,齐又琪,他们三个在哪?”
徐三叶后退一步,生怕黑雾沾染了自己。
“校长你,你刚刚去什么地方了?”
余亦阳凝视她的如墨眼睛,难道她看出什么了?
随后撇撇嘴,一个小丫头片子,能看出什么?
可为什么她的眼睛好像能看穿什么呢?他看着她眼睛中的自己,很正常啊。
“我怎么了?”他还是忍不住问出来。
“校长,我看你周身包裹了黑雾,你刚刚是不是接触死人了?”
还是怨气很重的死人。
“还不是因为你们这帮小兔崽子!”余亦阳骂骂咧咧,看了眼大太阳,又扑了扑周身。
“对不起啊校长,让你们操心了,李景盛他们现在在中心医院呢。没什么大碍,睡两天就好了。”
徐三叶道完歉又问,“校长,需要帮忙吗?”
“还有吗?”余亦阳问。
“有,越来越浓。”徐三叶点点头,实话实说。
余亦阳“啊”了一声,心想得找个道士驱驱鬼。
“行了,你该干嘛干嘛吧!这事儿我处理一下。”
“好,校长,你要当心。”
徐三叶以为他会处理黑雾的事儿,这件事就没放在心,而是跑腿给各位家长送消息。
结果,校长比她先一步。
谁知第二天,校长喊她来办公室。
校长关好门,又让她坐着,然后沏了一杯茶给她,坐在了对面。
徐三叶看了看他的周身,问道,“校长,这些黑雾,你怎么没处理?”
“徐三叶,我...我实话和你说,昨晚我做了个梦,也不确定是不是梦,像真的一样。”
接着校长抬起屁股,问她,“这些黑雾,你真的能处理好吗?”
“不能。”徐三叶摇了摇头。
原本郁闷的校长瞬间冷下了脸,“那你昨天还说...”
“我朋友应该能。”徐三叶忙道,“但我不确定他能不能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