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冷风呼呼地吹着四人。
徐三叶打了个哆嗦,她看向漆黑的森林,只觉得里面好像真的住着吃人的老虎,阴森又可怕。
她也这样问自己,“救还是不救?”
这时,聂宁也分析,“干巴瘦,你有没有想过这也许是弯刀设计的陷阱呢?是故意引咱们进去的?”
李景盛灵光乍现,“对对,他们就是想借着老虎杀了咱们。”
徐三叶点点头,“嗯,不是没可能。”
“可是...如果是弯刀,周迎月岂不是更危险?”
此话说完,三人陷入沉默。
片刻,齐又琪眼中出现狠戾,她甩出鞭子,狠狠抽向铁丝网。
“特么的!老娘遇虎杀虎,遇狼杀狼,怕个头嘞!”
她的眸光照向徐三叶,看样子拿定了主意,就等她拍板,去还是不去。
徐三叶拍拍齐又琪,“稍安勿躁。”
“玛德!这日子,总得有个头吧!”李景盛拍了拍胸脯,“齐又琪,杀虎计划,加我一个!”
徐三叶问道,“聂宁也,弯刀最初是冲你来的,要不,你还是回去?”
回去?你们在这,让我回去?
“不,”聂宁也瞥了眼李景盛,挺了挺胸膛,“杀虎计划,加我一个。”
徐三叶看着毫不退缩的伙伴,气势高昂,声音也大了起来,
“好,”她问道,“家伙式都带了吗?”
“带了!”三人异口同声。
“出发!”
几人从铁丝网小洞钻了进去,各个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他们沿着被踩倒的草丛,一边摸索着前进,一边寻找周迎月的影子。
月亮弯弯挂在树梢上,跟随树下的人影行动,仿佛做了他们的随身灯光。
走了很久,都没见到周迎月的影子,也没看见老虎,他们的心往上提了提,断没了刚刚的气魄。
尤其是李景盛,大半夜的,他怕鬼。
老虎还能看着摸着,鬼就不一定了,看不见摸不到还能捉弄人,想还手都没处还。
这一路上,他不停的问徐三叶,“有鬼吗?”
“没有。”徐三叶每次都颇为耐心的回答他。
聂宁也瞥了一眼李景盛,学着徐三叶和齐又琪的样子,牵起了他的手。
手中传来温度,李景盛原本想甩开他,
玛德,两个男生手拉着手,怎么拉怎么别扭。
可眼下整个森林处处透着诡异,他们没注意到,此时除了清冷的月光没什么变化,便是越往里走,越觉得温暖。
李景盛顾不上往日小爷风度,他不自在地“咳”了一声,反握紧了聂宁也的手,给自己增加了一些安全感,毕竟,小命要紧,安心要紧,哪怕死了还有个垫背的...
“太奇怪了!”聂宁也嘀咕了一句。
李景盛问他,“什么太奇怪了?”
“你不觉得这里不对劲吗?按理说,森林里总得有活物吧?不说别的,总有鸟吧?咱们走了一路,可我一只鸟都没看到。”
聂宁也说完,几人纷纷仰头,挨个树梢寻找鸟窝的影子。
可他们没看到鸟窝,却看到了一轮血月。
“卧槽!这月亮啥时变的色?”
随着李景盛一声惊呼,每个人脸色都变得沉重,尤其是徐三叶,她知道,这不是什么好征兆。
血月一出现,代表必有血光之灾。
“不好!”她拦住几人,“先别找了,赶紧找棵树躲起来。”
见她直直地盯着前方,齐又琪小声问她,“怎么了?”
其他人顺着徐三叶的目光看去。
什么也没有啊?
李景盛喉咙紧了紧,“有鬼吗?”
只听徐三叶“嘘”了一声,便带着他们向后退。
他们悄悄退到一棵树下,四颗心七上八下,像欲逃脱的兔子。
尤其是什么也没看见的三人,他们对未知充满了恐惧。
偏偏,徐三叶什么也不说。
他们一会看看徐三叶,一会看看前面。
前面除了树,便是树。
徐三叶到底在盯着什么?
“快趴下!”
徐三叶突然喊了一嗓子,吓得三人颤栗不已。
四人忙不迭地趴下。
“咯咯咯...”突然刮过一阵大风,伴随女孩铜铃般的笑声,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
良久,徐三叶松了口气,爬了起来。
其他三人也跟着爬起来,围住了徐三叶。
聂宁也问道,“刚刚是什么过去了?”
三人眼中不只有恐惧,还有好奇。
“你们没看到?刚刚过去的是周迎月。”
徐三叶靠在树干上,仰头看向天空。
呵!血月还在,非要见血吗?见谁的血?他们还是周迎月?
“周迎月?我们不是正找她吗?为什么还要躲起来?”齐又琪满脸疑惑,回想刚才那股风,惊叹周迎月速度可真快,能带动这么大的风。
徐三叶回答,“她骑着一头像狼的动物,像狼又不像,体格比正常狼大了三倍不止,她就坐在上面开心的笑。”
聂宁也:“我听到她笑了。”
李景盛:“我也听到了,好诡异,刚刚以为见鬼了。”
齐又琪:“什么像狼不狼?为什么我看不到?”
“它的身体是蓝色的,头上还长了两只角,你们都看不到吗?”
看三人茫然的表情,徐三叶忽然明白,也许,这只像狼不狼的动物,是以灵体出现的,他们凡夫俗子,必然看不到。
那么,周迎月,是凡夫俗子吗?
如果是,她怎么骑在狼身上的?如果不是,那我们进来找她,是不是多余了?
周迎月骑着狼奔跑的情景,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危险,而且,这里也不像存在弯刀的阴谋。
“走吧!我们白来一趟了。”
徐三叶双手杵了一下树干,借力弹起来。
她拍了拍手,刚走几步,忽然觉得哪里不对?
“等一下。”
她又折回那棵树前,用手摸了摸了它。
没错,问题就在这儿,这棵树有温度,比手温略高了些。
其他人纷纷探出了手。
“这是为什么呢?”聂宁也问道。
这时,齐又琪指着树干上的液体,“看,它哭了。”
四个脑袋挤在一起,李景盛抹了一把,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惊道,“是血!”
“什么?!”
聂宁也忙打开手机手电筒,果然是红色的液体,凑近了闻,有一股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