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堂上。
齐又琪给徐三叶传了个纸条,刚传到中间人那儿,被张凯截胡了。
张凯看完纸条,感觉云里雾里的,他瞄了一眼周迎月,发现她拿着画笔不知想到了什么,正偷偷乐着。
好像一个恋爱中的女孩。
难道?她半夜会情郎去了?
张凯想了想,将纸条传给了中间人,可他这一传居然传到了美术老师手里。
“呦,张凯,不好好画画,写情书呢!我来看看是写给谁的。”
“老师,别...”
有人小声议论,“张凯喜欢齐又琪班里谁不知道啊?还用得着写情书?”
“这么久都没得手,张凯这小子也太怂了。”
“要是我,我就直接办了她,到时候她不得哭着求我...”
“嘻嘻,你小子太坏了!这招虽然直接,但一般人可办不来。”
齐又琪回头瞪了一眼张凯,那些吃瓜人群见她面色不善,立刻停止了议论。
美术老师是位年轻女士,比他们大不了多少。
她饶有兴趣的打开纸条,缓缓读着,“三叶,我感觉...”
刚读到这儿,吃瓜群众感觉吃到大瓜了,
“敢情是,张凯移情别恋了啊?”
“徐三叶可不好追,估计张凯会吃瘪。”
“那可不,徐三叶喜欢的是聂宁也,能看上他吗?”
李景盛和聂宁也脸色阴郁得像霜打的茄子。
徐三叶吃惊,这咋吃瓜吃到自己头上了?
美术老师读到这儿不往下读了,她脸色突然变得不自然,喊道,“周迎月,下课后来我办公室一趟。”
轰!
“这咋还关系到周迎月了呢?难道是...三角恋?”
“有可能,也就是说张凯喜欢徐三叶,周迎月喜欢张凯...”
“不对!就算是三角恋,也不能叫去办公室啊?”
此时,周迎月被点名,大家纷纷看向她,只见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齐又琪看向徐三叶,丝毫不见她打开纸条,她杵了杵中间人。
“咋回事?纸条你传没传?”
中间人瞄了瞄张凯,齐又琪立刻明白过来。
张凯见自己惹祸了,下课铃一响,撒丫子往外跑。
齐又琪在后面追他,一直追到男生卫生间。
只听张凯在厕所求饶,“姑奶奶,我错了,我就看了一眼,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张凯,我说你咋这欠呢啊!你不欠能吃屎啊?”
“不,我不吃屎,我错了…”
齐又琪突然改了语气,“你出来吧,我不打你。”
不多会儿,张凯蔫蔫地从厕所出来,“你说不打我的,你说话算数。”
“嗯。”
突然,齐又琪捏住他的耳朵,拧了一圈,在他耳边大声说道,“我警告你,一个字都不要说出去,听到没有!”
“啊...耳朵聋啦!”张凯被震得忙捂住耳朵,“疼死我了!我怎么喜欢上你这个虎娘们!”
“你说什么?你说谁虎娘们!”
“没说你,没说你...我听到了,我记住了。”
……
办公室。
美术老师拿出那张纸条递给周迎月。
周迎月打开纸条,只见上面写着:
三叶,我感觉周迎月不对劲。
昨晚宿舍熄灯以后,我看见周迎月悄悄用绳子绑住自己,又将另一端绑住窗户外面的排水管。
你说她半夜偷偷去哪里呢?会不会有危险?
会不会遇到像在徐家村那样的事?
周迎月看完纸条,有些吃惊。
张凯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他也偷偷逃出宿舍,路过这里恰好看到的?
她更加疑惑,他为什么要和徐三叶说呢?
美术老师正要教育她,只听她义正言辞的说,“老师,这是造谣,你要是不信,就问问我们宿舍的人。”
老师见她笃定,又是乖巧的模样,她张了张嘴,将刚才要讲的大道理吞回了肚子里,
“不管真假,这种事都不能发生,明白吗?”
周迎月应道,“明白。”
“好,你回去吧!”
周迎月刚回到教室,大家都盯着她看,只见她脸上没什么表情,顿时感觉这瓜吃完了。
齐又琪将昨晚所见所闻同徐三叶说完,见她有同样的忧虑,
“三叶,不如,我们今晚跟上去瞧瞧?”
徐三叶想的是,放学后还得去鬼鬼酒吧,这事儿她还没和他们三个说。
“这样吧,她今晚还要出去,你就给我发信息,远远跟着,千万别轻举妄动。”
“嗯。”齐又琪郑重地点点头。
张凯,聂宁也,李景盛三人见徐三叶两人嘀嘀咕咕,也上前凑热闹。
李景盛伸个长脖子,“你俩商量啥好事呢?”
徐三叶回头瞥了一眼张凯,“晚上回家再说。”
张凯悻悻而归,他看着齐又琪的背影,条件反射似的捂住了耳朵。
而后咬咬牙,仿佛下了很大决心。
放学后。
徐三叶交代好两人,只身前往鬼鬼酒吧。
此时酒吧还未营业,整个房间由暗蓝色的星空灯点缀着,使得气氛幽暗又诡异。
小九依然微笑着迎接她,“请跟我来。”
他带着徐三叶走到暗处沙发前,对沙发上的长袍男人微微颌首,“老板。”
男人放下手中的酒杯,抬了下手支走了小九,看见徐三叶时,眼睛微微亮了一下,“你来了。”
他又拍了拍旁边,“来,坐。”
徐三叶没坐,催促他,“快带我去医治,我今晚还有事,赶时间。”
男人嘴角微微翘起,伸出大手将人拉入怀里,“不急。”
“啊...”徐三叶跌躺在男人怀里,娇喊了一声,头稳稳枕在了他的臂弯。
男人亲了她一口,低声说道,“别叫。”
“我真的有急事,你要是不治了,我可走了。”徐三叶说着挣脱着要坐起来。
男人按住她,宠溺的摩挲她的鼻尖,“你一个学生,能有什么急事?”
徐三叶抓住他的手,反驳道,“学生怎么就不能有急事了?”
“哦?”男人反握住她的手,一脸感兴趣的样子,“说来听听。”
徐三叶撇过头去,“关你什么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了?你是我的女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男人突然松开了她,将她放平,两人互换了下位置。
这时,徐三叶不止闻到了槐花香,还闻到了浓浓的荷尔蒙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