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朵拉着她妈妈走到小区里的一个石伞下。
支撑石伞的柱子四周放置了四个长椅。
小朵坐下以后便东张西望。
妈妈问她,“小朵,你在找什么啊?是找你说的那个大姐姐吗?”
“是的,妈妈。”小朵抱着娃娃,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并没有看向妈妈。
“你为什么找大姐姐呢?”妈妈问她。
小朵有些沮丧地摸着怀里的娃娃,“它坏了,大姐姐不说话了。”
“那大姐姐会修吗?”妈妈问。
小朵这才看向妈妈,话也多了起来,她奶声奶气地说,“妈妈,大姐姐说,她每天都会路过这里,你说她今天会来吗?”
“会来的,小朵,你别急,我们等等。”
“嗯。”小朵乖巧地点点头。
这时,从远处走来一位美丽的女子,她像是从光中走来的天使,看见小朵时,她笑靥如花。
小朵兴奋斗得蹦蹦跶跶扑向她的怀里,“大姐姐!”
“小朵,你怎么在这里啊?”她双腿半蹲下,说话的声音又甜又软,随后她又看向小朵身边的人,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你是小朵的妈妈吗?”
妈妈看向她木讷地点点头,“是。”
“小朵经常和我说,她的妈妈很温柔,但是太忙了,都不怎么陪她,妈妈看起来经常不在家。”
妈妈被说中了,她是没怎么陪小朵。
小朵乖巧懂事,没人陪她玩,她就自己玩。
小朵有些自闭,和她有很大的关系,她没有给小朵带来快乐的童年,是她做的不好。
她心生愧疚:对不起小朵,是妈妈不好。
随后妈妈忽然想起了什么,她问美丽的天使,“你们是怎么聊天的?”
小朵除了上幼儿园,基本不出屋。
美丽的天使指着粉色兔耳娃娃,大大方方的笑着回答,“就用这个啊!”
得到印证,妈妈突然释然了,果然如徐三叶说的那样,问题真在这,其实根本就没闹鬼。
妈妈温柔地摸着小朵的辫子,发现事情不是之前想的那样,似乎这个大姐姐是个替她陪伴小朵的天使呢。
原来所有的事,都是她自己给自己编造的恐怖故事,自己吓自己,自己折磨自己,自己和自己闹了个乌龙。
她自嘲,“是我病了,是我闹鬼了。不是小朵,是我,是我有问题…”
……
放学后,徐三叶一行人来到教练家,发现家里没人,她给教练打了个电话。
教练说就在小区,叫她等等,她马上回。
没多会儿,教练带回了一位美丽的女人。
除了徐三叶,其他三人眼睛都看直了。
怎么说呢,要说徐三叶灵动如水,这女人便如沐春风。
徐三叶一时错愕,她看向小朵的手。
她的小手牢牢牵着那女人的食指,亲昵如斯。
教练第一时间并没有解释,而是找出了藏好的电子产品。
然后拆开娃娃肚子上的线给装了回去。
在几人的注视下,一针一线缝好。
徐三叶指着娃娃的肚子问教练,“这里装的是什么?”
教练看了看徐三叶,又看向女人。
女人笑着说道,“是我改造的对讲机呀!”她的表情有些俏皮,说话的声音很柔。
她拿起断头的积木,喃喃道,“这是用对讲机遥控的小人,头怎么断了啊?”
“哦!我明白了!”她有些自责地问教练,“小朵的妈妈,小朵没告诉过你吗?哎呀,都怪我,没跟你说。”
教练扶着她坐在沙发上,一脸真诚地说,“不怪你,是我没及时沟通,真的很谢谢你,一直陪伴小朵。”
女人露出两排牙齿,“不客气!我喜欢小朵。”
这时小朵跑到女人跟前,安静地坐在她旁边,一根一根数着她纤细的手指,女人任由她摆弄着,宠溺地看着她。
教练缝好布娃娃,递给小朵,摸了摸她的头,“乖,小朵,去玩吧!等会儿妈妈再过来陪你。”
小朵抱着布娃娃,拉着女人去了次卧。
不一会儿就听那屋传来了两人的欢声笑语。
“哎...”教练悠悠长叹一声,收回看向次卧的目光。
她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大红包,递给徐三叶。
“谢谢你,让我明白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
徐三叶不想收红包,她其实也没做什么。
可教练非要她收下。
……
第二天,徐三叶去练车时,被通知换了教练,原来的教练不干了。
哦,这是你的选择吗?徐三叶抿嘴笑着。
人生两头难,孩子是一头,事业是一头。
难在选择,难在放弃。
教练,你现在选择好了,一定很幸福吧!
响应市夜里九点半。
徐三叶做完家教回到家时,发现李景盛和聂宁也还没回来。
都这时候了,这两人干啥去了?
她瘫在床上,拨打聂宁也手机号,响了半天没人接。
又给李景盛打,也没人接。
她洗完澡后又给两人拨打了一遍,依然没人接。
“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