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芙蓉对门外的保姆喊道:“阿姨,将小家伙都抱出去哄,我和少爷有点话说。”
她现在也习惯了喊卫骏青为少爷。以前虽有万般不乐意,现在无所谓。就和戏台上一样,喊什么不一样,只要给钱,让她喊爹都行。不就是一个称呼嘛,无所谓。
卫骏青刚刚泡好澡过来,看到水芙蓉新铺了一张床单。
洗澡就是舒服,热水把身体的每个毛孔都打开,要是再来个按摩会更好。
卫骏青看着她侧身翘臀在铺床单,要是自己未婚的话,说不定会被她这小心机给启动发电机。
太让人难以克制了,比吃了几条金钱肉能量大。
对水芙蓉说道:“你身子不方便,以后这种活让保姆铺床单吧,何必自己动手?对她们好点,大家都能和睦相处。她们出门为了挣钱,咱们给的工资够高。再说,家里也没有多少活。”
“你来,我想凡事亲力亲为,我总想给你更好的。你先躺在床上休息一下吧,最近我看电视剧,看的伤心。唉,这些电视剧看的人流泪,拍的太好了。”
“看啥电视剧看的伤心?看一点高兴的嘛。00后现在都看一些网上的辩论赛,或是看一些网剧,接地气。现在那些娱乐节目,综艺节目,按照剧本演的,都是逗人开心的,有些看起来也不错。”
“我看的电视剧里面演的汉朝的刘邦死了之后,他宠的那个妃子被皇后吕雉给割了手和脚装在罐子里。你说那个女人怎么那么残忍?那个妃子也是,你在皇上生前不给自己儿子要个封地,皇帝死后自己孩子都被害死了,自己自然也活不长久。”
说完,水芙蓉开始流泪,仿佛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样。本来就是一个美人胚子,这再流下眼泪,哭的如梨花带雨,让人心生怜悯。
“怎么,你是想有什么话对我说吗?”男人嘛,还是直来直往的好。
看她不开口,这样演戏,没意思。
两个人,你就像个演员一样,用你拙劣的演技来达到目的不累吗?
“来,先喝杯牛奶。你不要生气,我说什么你都不要往心里去。”那意思是在说话前给自己讨个免死金牌。
“怎么,你什么气人的话?是不是在牛奶里下了鹤顶红?”
“不敢有那个想法。现在孩子还没有长大,我可不敢让你出现什么意外。不然,我就是自掘坟墓。
我就是怕你有个意外,以后我和孩子没法生活。
在我们老家,无论你有多少亩地都不能种一种农作物,就怕天灾人祸欠收。欠收的话,就没有什么吃的了,来年都要饿肚子。农村有句老话叫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你万一有个山高水低的话,让我和孩子怎么生活?
花姐是有能力的,也是有家底的,我和她不一样,不能和她相比。”
这和秃子头上的虱子一样明摆着,什么意思太明显了。铺垫铺了那么多,这才说出了这话。有点意思,这是开始耍小聪明了。
是不是肚子里没孩子的话,还要来一场妖妃的戏码?
“你这是现在让我分家产,还是让我给你和孩子一个保证?”
“你先不要生气。我是说假如啊,谁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万一你不在了,你说谁认我们母子?”
“行吧,我也不希望你把他们培养的多好,至少能养到成年。明天再给你存一张卡,给存个150万的卡吧。给你肚子里未出生的孩子,女人不要不知足,不要老是想着钱,那样太令人失望了。”
“老公,我也不想啊。这是孩子要吃要喝,我总不能让孩子饿死吧?你不舍得钱的话就拿个绳子把我和孩子都勒死吧。我既然生出来了,我就不能看着他们没了保障和长不大,你说是不是?我要是活成了个傻白甜,以后我的孩子会怪我的。”
卫骏青看着这女人,觉得离自己越来越远。
从当初强迫自己和她在一起,到现在虽然有了离婚证,但是总觉得两个人还是心时想不到一起,没有共同语言,说不到一起。
看到她这样子,卫骏青道:“起来吧,不要跪着,这又是何必。钱的事都不叫事,咱们家缺的不是钱,缺的是能力,是一个有战略眼光的人,能创出一番事业的人。可惜我在这一行不擅长。”
“老公,你不埋怨我就行。
在我们农村,不说亲人,就说亲戚惦记你钱财的人多的是。
我们村以前有一个这样的事,他要买人家的房子,没有钱,还要先过户,让那个亲戚住着,每个月给他房租。
你说,这话怎么说的出口?
让人家住着人家自己的房子给你房租?
还计划的长远,等房租交够房子钱了,让亲戚用这个钱来付他房款。
你说,这得脑子有多大的坑?”
“啥?意思是不是说,张三要买李四的房子,张三没钱,让李四先过户,让李四先住着,然后李四每年给算房租,等算够房子的钱了,这房子就成张三的了?这不是李四白送了一套房子给张三,还要白送一套房子的钱给张三吗?这是双倍的算计啊,是不是?”
水芙蓉笑道:“是这样的。你不知道,我们村这样的人很多。”
“我去,你们村的人好算计啊,怎么会有这样聪明的人?”
“所心我才担心。万一你哪天不喜欢我们了,我和孩子怎么办。我堂叔家找我哥哥借钱,我哥说没有钱。那时我哥还在打工,人家我堂叔说了,你这不是刚发完工资没几天吗?你的钱都干什么用了?人家想了想说,那这样吧,这个月就这样吧,以后每个月工资发了不要乱花,不要动,直接打给他。你说,这得多大的脸?我被这样的人伤害的多了,所以才不得不为自己和孩子以后考虑。放心,我不会嫁别人的,有你我也不会再爱上别人的。”
“我去,你们村的人这算盘打的好,是用你的钱办他自己事,妙。”
“还有更离奇的事,有一个女人在深圳打拼了半辈子,到了33岁还没有结婚,买了一套房子,人家那些亲戚打电话让她把房子过户到他们儿子名下。说什么反正你不结婚,百年之后这房子也浪费了,省得到时麻烦。他们家儿子会给那个女人养老的。你说,人家才33岁,怎么就不能结婚了?再说,不能结婚就一定不能生孩子吗?这些人啊,一个比一个算计的狠。”
卫骏青冷冷地说:“不用这样给我洗脑了,明天我过来带你去开张卡,给你卡上存150万。我先过去了,我认床,这边睡不着。”
卫骏青怀着忐忑的心走出这栋自己曾经住过的别墅。现在,在这儿住着自己睡不踏实,心不安稳,怕枕边人起歹心。
直到这个男人走出去,水芙蓉坐在床前,将他喝过牛奶的杯子扔到地上,碎成无数片。明明楼上有他以前睡过的床,还说认床,自己这次又被他耍了。
听到响声,保姆进来:“水姑娘,你先出去,我来打扫卫生。”
“以后不要叫我姑娘,叫我夫人。”
“是,夫人。”
“记住,给她们也说一下,叫夫人。”水芙蓉恨的牙痒痒,不解气,坐在客气撕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