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骏青回礼道:“谢谢小师父。”
路上,司机小董问自家老板:“你说,好好的咱们什么买不到,那小师父为什么要送你个萝卜?”
“没什么啊,就是一片好心,送萝卜难道还能有什么讲究?”
小董继续普及知识:“老板,你看你这个萝卜不一样,它是带叶子的。”
“对啊,所有的萝卜都带叶子,这又有什么不吉利的吗?”
“这是不是说,你将要戴帽子了?”
“啥?”
“而且颜色还是绿色的。”
“滚,小样,你皮痒痒了吗?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对了,卫哥,你最近没怎么练功吧,手底下功夫落下了吧?能不能打的过我还不知道。”
正在说话的空档,语音电话响起。
“你说,有什么事。”卫骏青对着那头脸色青色。
“孩子发烧了,给点钱我给看病。”
“最近手底下没钱,给了你那么大一笔钱,怎么,一个小小的感冒不够吗?”
“姓卫的,你有没有良心,这好歹是你的孩子,你怎么就一点责任心都没有呢?”
“怎么了?保姆请着,司机有着,别墅的房子住着,你还觉得哪里不够?”
“好,好,算你有良心,以后我死也不找你了。我跟了你算我自己倒霉。我眼瞎了我才选了你。”
卫骏青回道:“你眼瞎了我都没有嫌弃,你怎么现在又将这事提出来了,是觉得我对不起你?”
“滚吧,什么东西。不就是和你要点钱嘛。你人工代孕的话,你也得负责她的生活。”
“是嘛?你现在拿的钱够你下半辈子生活了,我说过了,让你婚嫁自由,我们是领了离婚证的人,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姓卫的,你就这么没有良心嘛?我自从跟了你,就和坐牢一样,天天在这别墅里圈养着,和你养的猪牛羊一样,换不来你一句恩爱的话吗?我要是有消息,就证明我还活着,就有机会见面;要是没消息了,你也就不用联系我了,证明我已经死了,孩子给你留着,算我们的曾经有过一段感情。”
“你好好的说什么死啊活的,这样活着不好吗?我是差你吃还是差你喝了?你就直接说你要钱干什么,咱们都是农村出来的,就不用跟我转圈圈了,直接说目的。”
樊桃花问道:“是水芙蓉吗?她终于还是主动联系你了。我以为我们出来游玩她不在意,看来,是非常在意。”
卫骏青答道:“是啊,她现在是想办法筹钱。把所有的钱都想装进自己口袋。上次说辞退一个保姆,将保姆的工资算到她头上,一个月给她发工资,我没答应。不过,我也说了,人不用辞,工资给她多算一份,有她一份。
上次,她卖小孩喝的母乳这事我就心里过不去。
做什么不好,好好的对自己这样,非得用自己换钱。
这次,你看,她又要找我要钱,一次给够了不行,非得次次要,次次找借口。
别的不说,房间的监控我是看过的,孩子都好,她就是想要钱。
现在,吓的小李司机锁紧房门,平时有事都喊保姆,要是她下楼,人家都不开门的。唉,把自己活到了这一步。
小李现在是闹着要离职,在那边待不下去了,我压着,让他坚持一段时间,等我们回去,换小董过去。这女人,真的很多事。”
听到这话,开车的小董大冷天的头上冒热汗,难不成,为了战友,自己这是要牺牲了,唉,二太太真不是个人,怎么就这么作呢?
“老板,咱不能这样啊,用完了抹布就觉得抹布脏了,扔了。其实,我觉得洗洗还可以用。”
“小董,听哥说,我是觉得你办事稳妥,让你去那边,一个顶两,不要辜负哥的期望。”
“唉,行吧,这饼我不吃也得吃了。”
笑话,老板画的饼,你个打工人不吃也得吃。要不然,那就另寻他处。
反正,听命是一个活法,不听命,是另一个活法。
卫骏青说:“这事就这么定了,不要在议了。”
“老板,行,我尊重你这个决定。这事你说过不下三遍了,唉,死道友不死贫道,这次是死贫道不死道友。
不过你也不要在意钱,我知道你肯定有钱。
要是我去那边上班的话,你老是不给钱,我跟着那个女主人风餐露宿可不行啊。
你不知道,我家在农村,我奶奶78岁了。她手里存了18,000元,说是给自己要过80大寿的,当时我母亲生病了,我爸跑去借钱没借出来,我爸还说这老太太把钱看得太结实了,以为是儿媳妇借不出来。
结果我爸出车祸,被压上了一条腿,住在医院里,跑去向我奶奶借钱,我奶奶给了一句,有肇事者给钱她就不给了。不知道当时把人气的,明明是自己亲儿子,一点亲情都没有了吗?
就那样,第二年我叔叔家没钱买化肥,说实在不行就不想种地了,我奶奶给了2000块钱,让买一下化肥,后来我叔叔又没有还就不知道了。
再后来我叔叔家的孩子说不到媳妇,要买车,人家看了10万的车,我奶奶立马把她的1万元给了,说让小孩子以后还给她,她要过80大寿。
我气她,你这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你还指望他还给你,他哪有钱。当年去饭店给人打工,不想当员工,自己开了个饭店,开了个饭店,自己不会做菜,请的厨师,开了两年赔了5万元。
再后来,就这么在社会上飘着,学了个七八分的手艺,给那些厨师顶班,也不进一个饭店找固定工作。再到现在买了这个车就当临时车跑婚庆,接新人,再后来拉客挣零花钱,挣多少吃烧烤喝啤酒,没存下钱。
你指望他,混成这样还能找到媳妇。
我们都说奶奶偏心,结果我奶奶骂我们,你们一家啥都不缺。说我结婚了,也都有孩子了,就不能为堂兄弟想一想嘛。我就不明白了,她那1万元能办什么酒席。
唉,有时候真的想不通。
我们现在过年,以前我给五六百,现在我过年,这个奶奶包200块。没意思,老人把钱看的重,仿佛他们手里没钱就不安心。
现在我们亲戚去看他,问一句老人想要什么,我奶奶嘴张的大大的直接说,啥都不用拿。礼品拿来给那些小辈吃了,直接给她钱,钱放在手里她自己安心。
我们都知道她把钱藏在被子里,或者缝在棉衣服里,实在不行藏在枕头下。
就不明白了,她是有儿有女的,也是有孙子的,老是这么在乎钱干嘛。农村一个老农民嘛,你没钱了难道死了别人不埋你吗?搞不清楚。”
卫骏青笑道:“前不久不是看过一个电影还是电视剧叫什么门的,那里面那些公公就喜欢钱,多少钱都不够。你奶奶是不是也是这个样子?”
“老板,开玩笑不是这样开的。你是当着我的面在指桑骂槐呀,下次不许了。要不然我以后在那边了,我就说你坏话,给水姑娘说你在外面怎么怎么,我挑拨离间,不信你还能像现在这么悠闲。”
“无所谓,我这人没什么大志向,就想着有吃有喝就行了,别无所求。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趟着绝不坐着。怎么懒散怎么来。日子嘛,慢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