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家老婆一脸的桃花色,卫骏青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不然,会出事的。
“花姐,停,停,真的不行,我来大姨妈了。”
“啥?你们男人有哪玩意儿?”樊桃花打了个响指,步步靠近。
“就是每个月有那么几天,什么都不想。”
“明白了,快点洗,一会儿给我按五上背,有点累。”
“好的,马上好。等你生下孩子后天天加班。”
“记住,小狼狗,这可是你说的。”
洗好澡,卫骏青穿起换洗的内裤,穿上酒店的睡衣出来。
“这么晚了,你不睡觉穿这做什么?说好放过你了就放过你了。过来,手拉着手睡觉。你这个坏蛋,让我心甘情愿地为你生孩子。要是他出生后不孝顺我们,我就不生了。”
“傻瓜,要想开点。他出生后,咱们抚养他成人后,他就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了,有他自己的生活,不要用孝顺的枷锁把他绑在身边。”
“那我生他是为了什么?”
两人十指相扣,缓缓入睡。
“宝,我睡不着。”
“啊?我困了。睡过来,枕着我胳膊睡。”
“我是不是失眠了?”
卫骏青道:“不是,你是睡的早,我吵醒你了。再说,你还不到失眠的年纪。等到我们头发和胡子白了的时候,那时候就是我们失眠和觉少的时候。
等到那个时间,我白天种菜,你修剪花木,晚上肯定睡的实。
再说,等到孩子长大了,我们去终南山上生活,盖一个木屋子,邀一圈朋友,喝酒吃肉,你说快活不快活?”
“那里是不是很冷?”说出这话,樊桃花内心想的是,他说的好听,可是他还有一个老婆在终南山上。
唉,这话题说出来,自己也变得多愁善感了。
“怎么了?你起来了?不睡了吗?”
“走,出去玩吧。你洗澡时,我在手机上看到当地有个桥下是自发的娱乐基地,有烧烤,有唱K,很火的,咱们走。”
“大姐,现在是凌晨三点钟了。”
“现在正是玩的好时机啊,他们都是凌晨一点多才开始玩的。”
没得办法,走。
司机小董和另一个保镖睡眼朦胧地问卫骏青:“卫哥,你是被罚跪搓衣板了还是跪键盘了?怎么大半夜的都不睡?”
“走,咱们去蹦迪,我请客。”
“可是,这也太晚了吧?我们困的睁不开眼了。”
卫骏青笑道:“走,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不敢说是自己吵的自己老婆睡不着这才出来犯病的,要不然,被两个手下骂死。
按照地图,众人来到目的地,我去,还真有。
黑灯瞎火,自己带光亮,用手机打光,或是有小贩的灯光,那家伙,这儿离小区比较远,玩的就是一个开心。
“哥们,第一次来?”有人问卫骏青。
“是。”
“这儿不算啥。想玩的话去黑妹舞厅,那儿放的开。”
“这儿不是可以嘛?”
“那儿有洗手间,有出来赚钱的下岗女工,什么都可以的。可以带出去的。”
“不了,不了,我不大爱去那种地方。”卫骏青知道,这不就是给那打擦边球舞厅拉客的吗?
看来,这个地方也不安全了。
那人不死心,继续说道:“放心,那儿安全。要是有条/子,有第一时间从别的通造送你走的。”
“真不了,天色不早了,我一会儿就回去。”
那人一转人,骂了句:“妈的,又是一个穷鬼。”
原本,他们只要拉到客人,是有提成的。可是,现在随着直播的兴起,有些年轻的男人不去那种地方了;年纪大的男人回归家庭,场子人流量不行了。不过,后半夜开始,有大哥请的人托烘托场子的气氛,倒也不错。
到了中场,大伙统一撒白纸和红纸,和撒纸钱一样。流行起来的说法是,撒白纸是祭奠失去的爱情;撒红纸是遇到新的爱情,而且是有一种赌气的成份在里头,口号是遇到新欢忘记旧爱。
“怎么,他们向你推销东西?”樊桃花是这种场合混迹过的,怕自家的小狼狗遇到卖不该接触的东西。
“没有,就是让我去黑妹酒吧玩。”
“那也不错。我以为有人向你出售禁品。”
“不会,我看着很傻吗?”
“你不是傻,你是眼神中有着清澈的愚蠢。抓紧时间玩和看,赏你的,多看几眼,别处没有这些。”
远处,是一些小摊,自己装的节能灯,在这夜色中讨生活。许多年轻人累了去吃这些,好吃不贵。
卫骏青拉着樊桃花的手到了小吃摊:“老板,来两饱馄饨。这么晚了,你们怎么还不回家休息?”
看着大爷粗糙的皮肤,卫骏青觉得自己说出的这话有点要挨打的节奏。不知民间疾苦啊!
“习惯了。一会儿收一下摊,我们接着去摆早餐摊。我老伴在家正在做早餐。人嘛,累不死就往死里累。要不然,怎么给儿女存钱买房子?”
“那你的孩子工作不好的话让他们多打几份工啊。我看新/闻里都说,现在摆个小摊年入90万,你为什么不把这手艺传给孩子啊?”
“唉,现在的老板都是黄世仁,不允许的。你打个工仿佛卖给他们一样,不许你在外兼职的。动不动加班,只能让他在网上接一点单。
好不容易给孩子找了份稳定的工作,怎么能让他来摆摊?那我们苦了一辈子,图的是什么?我宁愿请人也不能让自家孩子干这活。要不然,我们一家失去了希望。
唉,都是这社会发展太多了,短短不到百年,我都不敢相信,我们现在吃喝不愁了。这放在30年前,我是不敢相信的。过去,我们一家人衣服一年只有一身新的,现在,只要你想买,不用订制,就有成衣。成衣店比过去多,还比过去的好看。衣服穿不烂都扔了,可惜了。”
“大叔,社会发展的快了不好吗?”
“火车头跑的太快,我们这些火车尾甩在后面都看不到了,跟不上了。一切仿佛都在昨天,时间过的太快了。我们好不容易存下点东西和钱,贬值的太快。过去我一个月的工资是9块钱,现在,一天赚不下190块钱都不算钱。唉,太快了,快到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