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桃花哪能惯着司机小董，当下命令道：“走。听说那里有很妖娆的，你们不去，我可就去了。我一个女人我都喜欢看那种雌雄难辨的人儿。”
本着打不过就加入的原则，司机小董跟在两位老板身边，下了地下隧道，就看到长长的走廊里两边，各种聚光灯以及充电设备，在走廊的灯光下，这格外耀眼。仿佛在这黑暗的夜色中，有这么一方天地，有灯光是他们难以生存的地方。
眼前，是一个二十一二岁的女孩，说不上有什么好看，也说不上有什么不好看，只是觉得这脸像锥子一样，更像女人的高跟鞋底一样，简称鞋拔子脸。远远的看去，不光下巴尖，鼻子尖，就连鬓角的发型，也是显得尖尖的。仿佛现在电视里面宣传的那种瘦骨美女就是她们的典范。就是某个影视明星带火的那种蛇精女人潮流。
仿佛多看一眼，她就会像一条蛇一样向着人群扑过来。
“这女孩子长得真个性啊，太瘦了，这每天不吃饭吧，只吃水果吗？”
“你进她的直播间看看就知道了，人家手机里流行的就是这种脸。”
听到两位老板这样谈论，小董掏出手机进某某平台的直播间验证。
果然，人家直播间的人就是好看。
你看，人家小舞跳着，榜一大哥叫着，小嘴嘟嘟，只需啊一声，那些榜一大哥宁愿每天吃泡面也要刷礼物给他们。你说，这种魔力不更令人称奇吗？
“感谢我哥，我哥真六13啊，你看，他开着火箭进来了。大家给傍一大哥点点关注。爱我的朋友，榜一大哥也是我们的大哥。”
女人卖力地吆喝着，仿佛那男人是她老一样。
“姐，你说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如果去做空姐或者做演员都是可以的呀，怎么会在这里做直播？”
“做直播来钱快，而且不用朝九晚五啊。她们这伙人是早上起不来，晚上是睡不着。这么熬下去，迟早会去和阎王那里打麻将。要是真把她们放到空姐或者演员那个行业，比她们漂亮，比她们上进的人多的是。到时候，还有她们的立足之地吗？”
小董听樊桃花这样说，心里顿时明亮了几分。女人看女人是准的。
“你再看看，眼前这些女人，有哪一个是能真正吃苦耐劳的？”
“那她们每天怎么生活呢？就靠榜一大哥打赏，或是家中父母寄钱吗？或是出门做那些法律不允许的事吗？那年轻时还好，上了年纪后，会不会被把身子坏掉？”
“现在医院那么多，药店遍地，还有治不好的病？”
对于这傻人的傻话，樊桃花不想批评。好好的，你当什么圣母？
再说，你也是在社会上混了这么久的人，怎么还问这样的话？别的不说，你要是每个月不往家寄钱，你试试看。
接着就看到另外一个女孩，抱着笛子在吹。效果嘛，断断续续的，声音不连贯，也不知道她这音质经过直播间是什么样的效果。
樊桃花对小董说：“你看，这就是你喜欢的才艺主播。这个人长得可以，但是这种才艺嘛，就和初学者没多大区别。唉，现在网上当主播也不容易，还不如你月收入高。要是你离开我们了，以后会去社会上找什么工作？
听到自家老板娘的点评，确实也是这样，小董值得点点头。
“不离开。只要你们让我开车，我就一直开。我又不傻，喊口号和真干是两码事。”
“那就好好干。”
小董在心里想，是自己用车拉客被发现了，还是自己开着这车出去逛校园被发现了？
不应该啊。
对了，下次自己在车里就不要存瓶装水了。
这明显是不打自招嘛。
觉得这样走着有点尴尬，小董开玩笑：“这个我觉得花姐说的对。我们这一行有一个哥们，好哥们那种。说他女朋友不能喝酒，结果当年认识时喝了两瓶啤酒就被他给带回家，送回家，然后自然不知不觉就成了夫妻，现在孩子都三岁了。结果，后来有一次家庭聚会，他女朋友喝了9瓶啤酒还没醉，脑子清醒，另外还喝了两大杯白酒，后来才知道人家当初喝醉酒是假装的。你说，女人的套路是不是深？”
“傻子，这就叫假装喝醉让你睡。这是我们女人惯用的套路。你们两个大直男一点也不明白。”
“花姐，是不是你对卫哥也使过这个绝招？”
“那不行，如果我这样使的话，那两个人都到不了现在。当时，我是主动确认，然后像在山上挖野菜一样直接挖回家了。用你们现在的话说，我可不是娇滴滴的女王，我有的是手段。我和穆桂英一样，就喜欢主动。人这一生嘛，主动点，才不会错过属于自己的幸福。宁抢一个自己喜欢的天天受气；也不愿得到一个不喜欢的天天看着受气。一个是自己找气受；一个是自己受气，不一样的。”
两人继续往前走，只见远处有一队妇女穿着明艳的旗袍在那里走来走去。走来走去，仿佛刚出蛋壳的小鸡在练习簿子一样，只是配着缓缓的音乐就那样走。更像是天上飞的大雁练习队形一样，看多了，除过上身不动，练成木桩美人，别的没有什么特别。
卫骏青奇怪的看向身边的樊桃花，笑问：“这是干什么？就这样走？还一直不变地走？大半夜的，如果你再穿个白衣服或者红衣服会把人吓死。这也太简单了吧？”
“直男，人家这个叫猫步，或者T台步，你不懂，你个直男。”
卫骏青低声给身边的小董说：“你看这位美女衣带都掉下来了，你上前提醒她往上拉一拉。这样有损市容。你不去我可去了。”
“停，停动。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小样，你反了天了，怎么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
“卫哥，你舍身处地的想一想，人家直播间那些大哥小弟给她们打赏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看她们穿的整整齐齐在那里扭来扭去吗？那还不如上大街看同，或者去手机下载个片子，人家为了就是线上线下联动，让她们按照自己的指令完成动作。你和我站在现场看直播，还那么多事。要是她们把衣服穿整齐了，不露胳膊不露腿了，那跳给谁看，回家自己老公都不看。”
“她们还有老公？有老公不怕自己老公看到吗？自己家人在手机上看到了怎么办？”
“别说老公了，他们孩子都有。有些还不止一两个。
有时候在10个人中或者是在100个人中，就是有那么一两个逆天生长的。
人家自小颜值高，结婚后又没有做很多家务，家境优渥，所以无论男的女的看起来比正常人小很多，也是大家都喜欢的逆生长。
现在，在娱乐圈那些小男生打了激素，但是他们对粉丝谎称叫什么娃娃脸，叫什么冷白皮。主打的就是一个哄小姑娘。你看他们那些鲜肉或者顶流，过了30岁还没有胡子，这正常吗？不符合人类身体生长的年龄特征啊。
不过，为了赚钱，都能理解。现在这年头，笑贫不笑娼。赚钱不丢人。
你看看有些直播，人家专门上线喊爹或是喊爷爷的。
那些人主打的就是用脸皮换钱。
只要有钱赚，一切都有可能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