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阿海跟着卫骏青的队伍游玩,有一种被幸福冲晕头脑的感觉。
自己负责吃喝,帮别人看行李,日子过的那叫个舒坦。
怎么说呢,就像小时候跟在父母身边外出游玩一样,一切开销都由父母出。
他怀疑过别人的用心,可是,真不是他想的那样。
自从阿春不来之后,自己一个酒场上混的人,真不是司机小董的对手:打不过,骂不过,阴不过。
唉,苦啊。
“阿海,逛的这几天感觉如何?”
“很好。卫大哥,谢谢你。”
“我帮不到你太多,也只能帮你这些。”
“平时,这些地方我都是不敢想的。现在,跟着你们,我都游玩了,感觉就和做梦一样。”
“你说的那体验赚工资的生活,我在这边没有朋友,满足不了你进厂的要求。”
顿了顿,舞男阿海笑道:“有这么好的生活,我还一心求进厂工作,那不是瞎胡闹嘛?”
在这几天,阿海那种被生活遗弃的心思淡了,有一种想回归正常生活的心思。
每每看到这司机小董,都觉得人家命好,有人罩着,可以不用为别的生活发愁。就像小董说的那样,我只要不背叛老板,这辈子是吃喝不愁。
背地里,小董暗自警告阿海:你给我老实点。要不然,把你扔在半路。
“你敢?我有卫大哥的联系方式。”
“真的?他什么时候给你的?我怎么不知道?”小董不敢确定这货是不是真拿到了老板的微信号或是手机号。
不可能啊,一般人,他是不会告诉别人自己手机号的。
再说,还是这种人,老板想干什么?
这性别不对啊,难不成,他给老板灌了什么迷魂汤?再想一想,他真要是老板的人的话,自己动了他的人,那后背一阵冰凉,难不成,要跑路?
“走啊,发什么呆?”卫骏青观察道,这小董又不正常。
“没有。卫哥,借一步说话。”
“怎么了,有坏人?”卫骏青四处看看,没看到有对自己不利的情况。
“卫哥,你让这个阿海一路跟着我们,要跟到什么地方?”
“他啊,你不是和他玩的很好嘛,那就让他多陪陪你。”
“大爷啊,别,千万不要。那样,我会死的很惨的。”
“怎么了,他对你有什么意见,还是你对他有什么误会?”
小董平静了一下心情,整理语言道:“我就是觉得他是一个外人,老是这样跟在咱们的队伍里,对小孩子不好。再说,我们也不知道他自身有没有携带病菌,真不好安排他。”
“我明白了。这样,下一站,到了高铁站门口,给他点钱,让他回去吧。这个我还没有想到。这年头,每个人携带的致病菌都不一样。”
说到这儿,再联想到阿海的职业,卫骏青内心有一点不舒服。
听到老板这话,小董眼一扬,眉毛一挑,那样子仿佛在说,看到了吧,还是我们老板好,他相信我说的话。你一个外来的和尚再会念经,我把你肉体消灭了,就和李斯灭了韩非子一样,让你不能在我面前显摆。
有我在,天就只有这么高;地就只有这么厚。
远远地看着小董,阿海转过头来,擦了擦眼泪。
他们还是他们,自己还是自己。离的再近,还是感受不到温暖。
不用说,一定是小董这个坏种给卫大哥说了自己不好的话。而且还是那种致命的话。因为,他看到卫大哥看了自己一眼。不是自己自卑,是真的自卑。
生活那样的环境里,如果还不变得聪明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平时,他们抢单,那就是抢钱,抢了你的熟客,撬到我手里,钱就是我的。
这次她能来找你,为什么下次就不能来找我?
我要的效果就是她以后来这个场地,叫的是我的名,翻的是我的号码牌。
晚上,众人吃的是烧烤,喝的啤酒。
阿海能明显感受到两桌人马的不愉快。桌下,狠狠踩了小董两脚。
“怎么了?”
“你说呢?小人。”
“可是,我说的是实话啊,不能影响你上班。”
阿海听到上班,听到赚钱,好不容易出来散心的状态不在了,换上的是一脸的忧愁。是啊,有些事,还是要说出来的。
这时,卫骏青过来坐在边上:“不怪小董,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大伙都是要散的。和你一起旅游的这几天,我们也很高兴,下次有空了再聊。”
“是,我也很高兴。”
“你看起来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做我们这行,哪能有什么高兴的?你知道的,那个阿春,就是前几天遇到的那个。大清早说金主要回来。结果,这次金主回来,给了5万元,让他自谋生活。
人家说的好,我在你身上,前后花了不下70万。这是私下给你的钱,还不算领你出去游玩的钱。
就这样,阿春默默地拿了钱,离开了。只是把钱存着,又回到了以前的场子。
阿春给我说,是那金主退了房子,人家把房间的东西都不要了,让他自己搬。自己捡了几样能用的,其它也没要。玩/腻了,就是这样的结果。
他不是没想过分手,只是这么快到来,打的他措手不及。”
“怎么会这样?他们不好好的吗?还是有别的事?”
“有些事,你不了解的,还是不要知道的好。知道了,会毁掉你的三观。阿春和他是和平分手。他们最后那句说的好,有合适的,相互介绍。阿春说,怪自己笨,当时只顾着玩了,没有学会别人做生意的手法。”
卫骏青脑袋一片空白,想不出什么安慰,只说道:“心情不好,就少喝点。今晚你还是和小董住一个房间。年轻人,不要吵,好好处嘛。”
“我哪敢和他吵?他是你的兵,我巴结都跟不上。”
“知道你们年轻人爱玩擦/边,小心玩出火。种草莓这种事,容易玩出火的。万一发生别的事,可就不好了。”
听卫骏青这样说,阿海脸一红,低下眼皮。
是啊,自己有时候就是闹着玩,也没有别的想法;有时,就想着假戏真做。到头来,伤的还是自己。
“没事,以后不会了。再说,我又打不过他,都是他欺负我。”
“行,你就别告状了,你们两个人啊,都一样没定力。要不然,怎么弄的伤?我可见过他胳膊上的抓伤,还有你脖子上的草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