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桃花上车后看着卫骏青,自己傻笑:“行了,要不是对你足够了解,我都以为你对那老板娘有意思。”
“是吗?那咱晚上住在这儿,明天在这家继续吃饭。”
“行了,给你脸了。你疯狂地在我的底线蹦跶?”
“不敢。”
“你是有啥不敢吧?”
“怎么说?”
樊桃花道:“你看,我们明明是拿了食材的,结果,加工费收的高,把我们当冤大头啊?”
“小镇子嘛,就当照顾他们生意。”
“这么一说,还有点意思。我知道,你这一路逛下来,内心的伤疤还没有好。
有些事,放过别人就是放过自己。
再说,不要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
“好。大道理都懂。可是,我明白了许多道理,还是不过去心中那道坎。唉,难啊。身边的人都是索取型的。他们都想从我身上得到更多,越活越累。”
“这有什么不好吗?这就说明你活的很成功,他们需要你。
你不看看,回家吃饭,让你坐上桌;吃鱼,鱼头朝你;做饭,都要问你喜欢吃什么。
这样的生活,你还觉得不好?
那你觉得什么样的生活合你的意?”
卫骏青没有回话,车子按照原定的路线行走。
“老板,县城到了,我们订一家新开的酒店。”
“好。要求是半年以上的,房间不能有甲醛。”
樊桃花说:“走,晚上我们去这儿的酒吧玩一下,让你见见这儿的夜生活。”
是的,晚上,他们洗去了一身的疲惫,换好衣服,去了城东新区某地下区,一半是超市,一半是酒吧。名为某某演艺酒吧。
怎么给你形容呢?
那家伙,就是小母鸡学开屏,自以为牛掰。
开始是美女跳舞;中场是型男跳;最后是人/妖跳。那家伙,是可以上台合影的。给个小费就行了。
别的不说,美女倒是常见;就是那型男,他的衣服和跳舞的道具,都被一帮色女给抢了。衣服,撕成了碎布条。
那家伙,上手摸,看人家的腹肌是真的还是画出来的。
本身,他们就是打擦边/球的,魅人舞姿,诱/人的眼神,加上现场的气氛,众人一下子就进入了气氛。
台下送的啤酒,他尝一口,更多的是顺着嘴着/如瀑/布流/下。那家伙,现场的尖叫声达到了顶点。
“老公——老公——”
资深粉丝叫他艺名:“凯凯,我要给你生猴子——”
“我要XX睡/你——”
我去,现在的粉丝都这么狂/野嘛?
这时,下了舞台,一众舞男不休息,来到台下和众人喝酒。
喝酒不是目的,目的是寻找今晚的榜一大哥大姐。
“可以喝一杯吗?”不断地发出这种邀请。
他们也能看出人群。
看到你看他们,瞄/准他们的身体,他们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让营业额翻番。工资是一方面,晚上出去住酒店是另一方面。
这儿酒吧他们是二八分成,是全县城最优厚的地段和老板。
“好啊,过来,坐到我身边。不好意思,没凳子了,来,坐姐大/腿上。”
也有男人好这个调调,他们喂酒,什么贵喝什么。
在台上,他们是舞/姬,台下,他们是酒托。
为了钱,可以献出所有。
“来,喝嘛,大哥哥,人家就喜欢你这种有气质的。一看就是事业成功人士。”
有一个长相出众的舞男远远地看了一眼卫骏青,点点头,托着酒杯过来:“哥们,同行?”
“对啊。”卫骏青嬉笑。
这就对了,有目标了。没有他阿海拿不下的客人。
“姐姐,要不要换个口味?”
“噢?你吗?坐下来聊。”
“你看,我不介意的,反正出来玩的,有快/餐为什么还要带方便面?”
“有点意思。服务生,来三杯红酒。”
阿海故意使了个眼色,在服务生腰上捏了一下。他们是相熟的,一个眼神就明白。那意思,这单不要给我记错了。一会儿给你小费。
服务生被占惯了便宜,笑着回应。他们在必要时,也是可以顶舞男的。反正他们也看好人家大把大把的赚钱。一般来说,都是先来当服务生,业务熟练了后才上台表演,再出去赚大钱。
“姐姐,要不,出去玩?”
“就在这儿。”
“啊?在这儿?影响不好。”
“就聊聊天。”
听樊桃花这样说,舞男阿海眼神一暗,唉,是小鱼,不是大鱼。
“怎么,今晚没开单?”
“姐姐,你看,我哪点不好?白白嫩嫩的,我可会了,保你满意。”
“我的他,一个月赚的钱足够我们一家10个人生活。给多少钱都不换。他是金不换,是我的所爱,也是我的至爱。除过他,我不会爱别人。”
“啊?冒昧了。”舞男阿海对自己的眼光表示怀疑,难不成看走眼了?不应该啊。
“没事,坐着聊聊,说说,你从事这行多久了?”
“姐,这可不合行规啊。我们一般是不能说自己的故事的。聊天可以,不能相互了解的太彻底。太熟悉了,没边界感,以后就不好玩了。有可能,我就在这行混不下去了。”
樊桃花掏出一把现金放在酒杯下,说道:“坐下聊聊,这些都是你的。”
“好的。”
一般色色的人,给点钱地,会顺势放进他的裤子口袋,或是他的上衣V领。看来,这个女人确实很爱眼前的男人。
“那我就收下了。说起来,我也是一个苦命的人。我初中毕业后就出来找工作了。
你想,一个初中毕业的孩子,出来无非就是餐厅或是工厂。我选的是餐厅,察言观色,看人眉高眼低。
再后来,遇到一个吃宵夜的男孩,他每次都很大方。后来,就在他的带领下放了这行。
当时,主要是我长相出众。就这,他得了一笔介绍费,我入了行。
前几年,他回家结了婚,又把我叫到他这个小县城,就是现在的地方。
我们年纪大了,在大城市不吃香了。
像我们这种人,把从良叫上岸。
我以后存点钱,会买个房子,娶个媳妇过日子。
听说,在某某地方,一套房子5万,现在又有某个地方2000元可以买一套房子。想想都觉得生活有希望。我存够了钱,就去安家。
我们这种人年纪越大,身体越差。等我老了,就开个小商店,卖烟卖酒水过日子。节省一点,还是可以活下去的。”
樊桃花道:“老公,你听,我是不是没有骗你?你比他们幸福多了。你有我,我孩子,有家庭。”
“他是你老公?好年轻啊,你不说,我以为是你儿子。”
“啊?你这话说的,自罚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