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在某商场门口,卫骏涛问:“你们两个给个准信,刚才提的这两个要求,能不能办到?”
“我们尽力一试。”
“啥叫尽力一试?”
“就是没有多大把握。我们说假如,假如你哥有一天回来了,你怎么面对他?”
卫骏涛豪放地说道:“他还回来?他回来做什么?连自己老婆孩子都不要的人,莫不是去了别的地方发大财?
好像有这个可能。
他以前也和普通人一样,也就是这几年发了大财。
都说他多么多么神奇,在河道里捡的石头有人用专车来拉,可以换钱。为这,我上山去看了看,分不清。就是把捡到的每块石头锯开,也没有东西。
我哥,可能已经不是人了。
就在离家之前的这个哥呀,有可能是外星人了。
那个某手某音上面的,你们看过蜥蜴人的视频吗?
据说,蜥蜴人善于伪装。生活在地下。他们有着无穷的生命,可以杀死任何他们看到的宿主。
你们说,我哥是不是也是那种生物变的?”
小董听亲弟弟这样描述亲哥哥,一阵头脑风暴过后,感觉这弟弟莫不是疯了不成?
有可能。
“涛哥,你老婆孩子呢?”
“老婆?
啥是老婆?
我老婆那个贱人,她跑了。
前半年和她们幼儿园的校长搞在一起了。
睡了几个月,人家让她滚,她拿着用身子换来的几身名牌衣服回来了。
回来还跟着说什么这个包包多少钱,那身衣服多少钱。
我只问了她一句,你为了这些东西值得吗?她一下子哭了。
在我这儿把她当公主,跑去给别人当三。
好笑不好笑?”
“好笑。那样的女人不值得同情。”
“屁话,我的女人我能骂,你们骂不得。
她侍候我洗脚,洗衣服,天天变着花样给我做好吃的。
你们不知道,我没见过天仙掉入凡间,但见她那样,就觉得像她这种女人,自己作的。
落毛的凤凰不如鸡。
她啊,自己把自己尊严给整没了。
现在,带着孩子回娘家住几天。她娘家父亲每天开着农用三轮车接送我儿女上学。
你说,可笑不可笑?
实在不行,老子离了她。”
“那你觉得你哥对你怎么样?”
“一般。不好不坏。
以前没钱时,还是亲兄弟,有钱时,就不是了。
他那么多钱,为什么不能给我花一些?
他活该失踪。”
“涛哥,咱们一会儿吃饭聊,去哪儿吃?我们请客?”
“好啊。我打电话给我们队长,请个假。狗日的队长,天天不下井,拿的钱最多。一个月工资50000元,你说,这上哪儿说理去?他在县城大小老婆就四五个。想和谁睡就和谁睡。你说,这样的日子太令人羡慕了。”
小董看去,这不就是一家烤鱼店嘛?
这儿的人爱吃这个?
“进,我来买单。”
“服务员,称一条6斤重的大鱼,六六大顺。”
“涛哥经常来这儿吃?”
“不常来。我上次去了东北炖那里,被宰客了。这儿嘛,菜价实惠,也不错。”
小董:“还是要涛哥这种本地人,要不然,我们就被她给骗了。”
“放心,有我在,他们这种小破店不敢骗人。”这句惹得边上来给免费茶水的服务员一脸不高兴。
“去看看鱼,人称好了,你们号一下鱼。”服务员说话,当然是离饭店近。
“这鱼如何做记号?就看你们的良心了。”
小董用手机将这一幕记录下来。原来,生活在这个小县城的人,还有这么多心眼子。
“涛哥,你们煤矿现在效益怎么样?”
“好的不得了。那个何老板,人家全家都移民国外了。现在请的这些人,就没有一个好的。个个都想方设法给自己搂钱。
不过,这些人确实有办法,煤矿开采比以前好多了。
现在人少了,赚的钱越来越多。
以前,上下班那矿上吃饭的人多的要命,现在,这上下班,人不多。也就附近村子那些农民天天来围堵。
说什么没安排他们的人进来上班。
那些刁民,拆房子时给了他们老多钱了,还不知足。也不知道他们想要多少钱。
动不动来闹。
遇到死人的,闹的更欢。现在,多亏相观部门压着,要不然,这煤矿能开下去?
开煤矿,进煤矿挖煤哪能不死人?
他们啊,也就闹一闹,没啥用。
你们点菜,这儿还有烧烤,这一段时间,吃饭的人少,大家都不怎么来吃的。
你们这工资怎么样?”
“我们做点小生意,一个月也就8000左右。生意好时,高一点;生意不好时,低一下点。”
“好,小伙子,做生意好啊,有前途,慢慢努力。以后你们会超过我15000元工资的。”
“涛哥,这一会儿13000元,一会儿15000元,哪个是你真实的工资?”
“都是,都是。我每个月给队长返还一定数的工资。用现金,请他吃饭洗脚,他就给我把工资做的高。哪像队上那些?他们只能12000元下面。吃完饭要不要去洗脚?我们这儿没人管,县城洗脚城的妹子个个水灵。一个也不贵,消费298元。”
“不去,不去。我不怎么赚钱,这次也就出来旅游一下,顺带看一下我的偶像西红柿在农村。发现他也没有他笔下描下的那么好。一个梦被打碎了。”
“哎呀呀,你们还信这些?现在这些直播什么,关了美颜就是丑鬼。榜一大哥也不怎么打赏了。
好好爱身边人,比别的什么都好。
来,喝酒。
这儿的烤腰子不错,来30串。”
“20串就行了。”
“行,你说行就行,我们听你的。”
洒足饭饱,卫骏涛说道:“两位兄弟,托你们的福,我能吃到这顿大餐。我得睡会儿觉,晚上还得去上班。嘴上骂着不上班,这不由人啊,还得去。你们是我哥的粉丝,也就是我的粉丝。心里满是委屈,但能这样托我哥的福,还是头一回。他人不怎么说话,对我还是不错的。送我钱,让人考安检证,可惜我不是那个料。我先走一步了。”
看着他潇洒离去的背景,小王对小董说:“这就是你们老板将来的兄弟?”
“有可能。我也是瞎猜的。咱们这是公款吃喝。看看单子,能吃多少钱。他以为是我们请他吃饭,跑的比兔子还快。可他不知道的是,我原本还打算给他钱的。现在看来,没有必要了。”
小王道:“你真的照他说的那样,让人家的嫂子将房子过户到他名下?”
“我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