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看着卫骏青，见他一脸严肃，不像开玩笑的样子。这小伙子，不对劲啊，他和那女人是什么关系？难不成他爱阿姨？和曹操一样，爱人妇啊。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口味重。
古老爷子不禁出声问道：“小友，在古玩行，达者为师。你直接说吧，给大伙讲讲，我们当一回学生。”
“首先，我是个门外汉，我觉得这个纸张很厚。有一种感觉，就好像以前农村粘的那种布鞋，底下糊了很多层一样。拿起来就感觉到了。”
他可不会说，这是自己用精神力汇聚得到的结果。自己有系统的事，最近才想起来。自己是谁，以前在哪儿生活，都不记得了。在这个陌生的城市，低调为好。
“这样吗？我再看一下。”
身为这个行业的翘楚，古老爷子可以这样形容，说过的话就像圣旨一样。听一个小辈在他面前卖弄，还凭的是啥感觉，这就有点小老鼠上灯台，过分了。
发现了这一点，自己拿起放大镜，再仔细的分辨了一下，又翻过来，对着灯光看着这张画。分辨它细微处的差别。
“确实，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正如小友所说，这是一幅双层画作。小友，老朽有个不情之请，可否让我将这面上的这幅画揭下来？好多年不曾遇到这种情况了，就像看到大姑娘的盖头，总动揭下来看看。”
“可以，晚辈求之不得，我正愁这画下面的画作画什么时候能重见天日。让我来揭的话，两张都得作废。”
“好，那大伙随我去别的屋子。”
众人随着他又去另一间工作台。
只见他，通过套门，进到工作室。原来这几间房子中间是相通的。怪不得，这小院子设计成这样的布局，的确不错，比高层好处多。
看到这奢华的程度，卫骏青觉得这老头有点底蕴。别的不说，他墙上挂的字画应该都是真品。不像一些刚富的人为了装文雅，买的都是机器印刷的印刷画。让人看到笑掉大牙。
卫骏青见老人提着浇花的喷壶在洒水，盖上一层纸，用一把刷子将水刷均匀。把画打湿，过了几分钟以后轻轻地用一根木头棒子一揭，那动作，就像烙酱香饼一样，看的人过瘾。
这带有表演性质的巧劲下，画就那样揭了下来，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揭裱？
卫骏青脑海中有一个场景，就是小时候将钱在锅里蒸一下，用手搓，分开，可以分成两张钱。结果在村头那个小卖部，被眼睛不好的老太太发现了，告诉家长，被追着打了几里地。
“古师傅，一事不烦二主，麻烦你再将这两张画都裱糊一下。”
“不急，小友，不急。我们认真的欣赏这幅佳作。刚出来的作品，这里，还有这里，我看过了，上面的这幅作品跟下面的作品都是一样的，就像临摹的字体一样。不过，上面揭下来的这个幅画没有下面那幅画有神韵。这落款以及印章，笔法都是张大胡子的作品，确实是他的真迹。能见到他的身迹，不容易，我老古这辈子没白活。还是从我手里重见天日的。”
卫骏青像键盘侠一样说：“我只知道他的作品值钱，但对他的人品不怎么敢恭维。他以前在莫高窟临摹的时候，都是用黄泥，或是钉子将纸张，固定在上面，对壁画损毁很大。更有甚者，将宋元后人的画作剥掉，露出唐人残破不全的画作。这好比铲去一层墙皮，留下的，肯定不是完整的。”
“瑕不掩瑜。他的作品成绩斐然。小伙子，你有点入相了。这两幅画，你放心，我过几天就给你裱糊好。到时，这样，三天后吧，三天后你过来拿画。”
站在边上的煤老板有点不平，立即过来拉住卫骏青的手说道：“小兄弟，加个微信吧，上次没有你联系方式，当哥哥的对你甚是想念。”
“不会吧大哥，咱们分开不到半天。”
“哪里，哪里，你相信一见钟情吗？”煤老板转身又对老爷子说道：“古老，依您看这幅画的价值多少？”
“这是一幅大胡子的早期临摹佛像画，照市场拍卖价，6000万保守是可以做得到的。8000万都可以。”
卫骏青惊的下巴快掉了，对古老爷子说：“真的吗？这个据现在40年不到的画家，他是怎么做到如今的程度的？炒作，一定是炒作。是不是他家后人手里有许多他的遗作？快，想办法找一下，我要和他们攀亲戚。”
边上的樊桃花过来在卫骏青腰间捏了一下，训道：“小狼狗，你连我一个人都喂不饱，你还想再要一个女朋友，信不信我晚上回家生吞了你？”
“姐呀，不要这么说，这话说出去很伤男人自尊的。”
卫骏青估算了一下，看到这年头是不是书画作品都是有人在故意炒作。要不然，怎么脱离行价这么多？就像那些小鲜肉和女演员一样，随随便便拍一部戏都几百万上千万，这不是天价片酬吗？
“老爷子，古爷爷，您帮忙看一下，如果你朋友他们有人喜欢的话，我想把这幅作品出手。准备赚点钱，将来结婚用。”
“那你打算多少钱出手呢？”古老爷子看不懂这货。
明明放在家可以升值的东西，你要换钱？真的是用金换钱，这孩子是脑袋锈住了吗？看了一眼他身边的女人，希望那女人是个正常的，可以阻止一下。
“就按你说的6000万，这样吧低一点，5000万如何？”
“真的吗？5000万，不说别人了，我都可以把它据为己有。”
煤老板在边上拉着哭丧脸回道：“老爷子，你行行好，就让给我吧，我出5000万。你知道我那一屋子没有一个镇宅之宝。我想把这个买回去，给我长长脸。你不知道，我现在就是拿着钱满世界装文化人。动不动被别人忽悠，别人现在给我取了个外号，叫我煤疯子。说我人傻钱多。”
“行，你们两个交易，我不掺和。我年纪大了，70多岁了，只是过过眼瘾。”
煤老板对卫骏青说：“小弟，我现在转钱给你，说定了5000万，以后哥哥也是有真品的人了。”
“大哥，既然我们都熟悉，那我就再让一步，4500万吧。一会儿，咱们和古大师一块出去吃宵夜，我请客。古大师大半夜的为我们忙碌，让人于心不忍。”
“好，太好了。兄弟果然是爽快人。不就是宵夜吗？我请。大伙一起去。有家做海鲜粥的不错，晚上我们出去一起喝个粥，再喝一点，米酒，黄酒都可以养生。人上了年纪，现在对大鱼大肉不怎么喜欢了，就喜欢这种小米粥一类的，养胃。”
“行，那就说好了，我们成交了。到时候，三天过后，咱们过来，你取那张张大千的画作，我取这张临摹的。不过，我说好，大哥，你可不要看不清，取了仿品，那就让人笑话了。”
“行，到时候咱们一块过来，我让古老爷子现场打开，咱们验货。”他可知道，面上那幅落款可不是张大胡子的。
卫骏青还在想，这古老爷子会不会在三天时间内，临摹一副假的交给这煤老板。不过，看古老爷子一脸正气，遂没有拿小人之心在猜想别人。
“走，咱们一起出去吃宵夜。”
古老爷了：“不急，我把这第1张纸先贴好，粘在墙上阴干。放心，我很快的。从年轻的时候到现在，多少年了，都是干这行谋生的。年纪越大，经验越多，这才被同行捧成了专家行家。其实也就是一个手艺人，见识多了，自然认识。”
“古你爷，那我啥时候才能达到您这种境界啊？这和出门捡漏，那不是唾手可得？就像地上检钱一样容易？”